看到古河出現,三位長老與範凌幾乎失去了反抗之心,在地下商討,那麼多鬥靈大斗師都被這個人切瓜砍菜一般殺死,現在這些血宗戰士可以抵擋幾時。
很快答案便出來,這數百個血宗精銳戰士,抵擋時間不到三分鐘。
看着眼前臉不紅氣不喘,殺了數百人之後身上未曾沾染絲毫血跡的中年男子,儘管男子面容儒雅,但在四人面前,地獄餓鬼也比他要可愛。
“大人,我血宗並沒有冒犯您,您何必要趕盡殺絕。”關鍵時刻,還是老陳的韓長老挺身而出,呼吸緊張的對着古河道。
“借用我與範癆說過的一句話,‘在這個黑角域之中,趕盡殺絕難道不是一個褒義詞嗎?’,與其讓人像毒蟲一般盯着自己,隨時準備咬上一口,還不如早早拍死,以除後患。”古河平靜的敘述着自己的看法,對他們的畏懼憤恨並不放在眼裡。
感知到那個劉姓長老出來,古河轉身看了過去。
親眼見到古河殺人如殺雞一般乾脆利落,劉姓長老可不敢耽擱,聽從古河的話。在他殺完血宗戰士,趕緊衝了出來。
“劉建林,原來你就是那個泄露我們蹤跡的叛徒。”羅長老眼尖的看見跑過來的人影居然是他們血宗的劉長老,頓時發出無法遏制的大叫聲。
他不敢對古河發怒,知道如果真這樣做,那連這最後的一點存活的時間都沒有,立馬便會被拍死,但看到這一直都不怎麼起眼的劉建林,因爲出賣他們,不僅命保住了,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好處。頓時憤恨、嫉妒淹沒了他的心,臉色猙獰的對趕來的劉建林叫道。
趕來的劉建林一臉懵逼的看着羅長老,辯解道:“我沒有,我也是剛剛投靠大人。”雖然現在處於兩個對立的層面,但這樣誣陷他,劉建林還是表示無法接受。
“都這個時候了,還狡辯,當時其他的長老都在,就你出去了,也只有你有嫌疑去泄露我們的情況。”眼見劉建林狡辯,羅長老愈發憤怒的喝問道。
古河有些不耐煩,打斷他,對着那個劉建林道:“將他們四個殺掉,我纔會承認你,否則,你便與他們一起死在這裡。”
劉建林臉色一變,另外四人也是臉色大變,彼此的眼神愈發充滿警惕。
劉建林不安的動了動身體,咬咬牙,最終下定決心,對古河爲難的道:“大人,雖然我也想辦這件事,但他們一個鬥靈七星,一個鬥靈五星,一個鬥靈四星,我也不過是一個鬥靈四星,與他們對上根本沒有勝算。我輸了不要緊,就怕耽誤大人的謀劃。”
古河點點頭,倒是一個醒目的人,讓劉建林殺了這四人是爲了讓他以後只能投靠自己,他初來黑角域,雖然頂層強者他大多數都知道,但鬥靈鬥王這樣的中層的強者,確實所知甚少,需要一個熟悉情況的本地人輔助,爲以後招收人手組建勢力把關,畢竟一個勢力的建立不只是需要強者,中層次和底層人員需要的更多。而劉建林在血宗這樣的黑角域一流勢力待過,肯定知道很多這樣的信息,在將他投靠別的勢力的路堵死大半,待遇上給好一點,便差不多可以放心使用了。
伸出手,古河輕輕拍向三個長老,在還未靠近三人之上,手掌便一分爲三,幾乎同時拍向三人來不及防禦的胸口。
輕微的骨裂聲響起,三人嘴裡的鮮血暴噴而出,那個鬥靈四星的齊長老,更是鮮血之中夾雜着內臟碎片,看着倒在血泊的三個長老,劉建林頗爲敬畏的看了古河一眼,心中慶幸還好自己投降的快,不然也會被輕易打死。
至於一旁的範凌,幾人暫時沒去管,說到底,拋開他血宗少宗主的身份,他不過是一個鬥者而已,還不值得他們特別關注,甚至以他的實力,連毀掉手中納戒都做不到。
劉建林從納戒中拿出一把刀,毫不猶豫的對着地上已經沒有反抗之力的三位長老砍去。三位長老睜着不甘的雙眼停止呼吸。被鬥皇強者殺死還可以說技不如人,但被這麼個卑鄙小人殺死,哪怕是死,三位長老都不甘心。
在幹掉三位長老,劉建林又將眼睛看向牙關打顫,幾欲癱倒的範凌。
範凌戰戰兢兢的道:“劉長老,莫要自誤,我父親很有可能還活着,等到時候他查到是你殺了我,哪怕你有一個鬥皇庇護,都別想睡個安穩覺,我父親可不是一個正大光明的正人君子,偷襲暗殺,只要能達成目的,無所不用其極。”說着說着,範凌憑空生出一點底氣,微微高昂着頭,一臉驕傲。
劉建林腳步停了下來,他也不確定古河在城裡宣稱的已經將範癆殺死這句話是不是真的,如果不是真的,憑範癆的實力,別說他只是有一個鬥皇的庇護,哪怕這個鬥皇天天帶着他,也不能給他帶來一絲安全感。
看到劉建林停了下來,古河眼中略過一絲失望,果然不能對黑角域的人抱有期待,可以用,但不能大用,黑角域的每個人幾乎都是極度的利己,驅使他們的動力只有兩個,頭頂的尖刀和到手的利益。
“範癆已死,趕緊去吧,不要讓我再次失望。”平淡的話語,包含着淡淡的寒意,讓聽到的劉建林一個激靈,趕緊快步走向範凌。
幾步走到範凌身邊,劉建林舉着長刀劈向癱倒在地的範凌。
“你會後悔的,劉建林,你這個叛徒,我父親一定還活着,哪怕是化爲鬼,我也不會放過你。”見長刀劈來,無法阻擋,範凌口不擇言的威脅謾罵道。
長刀劃過空氣,發出音爆聲,化成一道彎曲的弧線,劃過範凌的脖頸。
範凌捂着脖子,血液不斷涌出,眼中滿是不甘。他可是血宗宗主範癆的兒子,本來應該有一個遠大的前程,以後註定是黑角域的風雲人物,現在被一個本宗的叛徒殺死,何其不甘,何其怨憤。
劉建林小心的將四人的納戒取下,遞給古河,恭敬的道:“大人,四人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