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河將裝着厲烏靈魂的玉瓶收入納戒,手中握着落魄丹,往刀疤臉兩人走去。
“兩位大人,多謝出手相助,我們兩人是落雁帝國天雁宗的長老,我叫雁大,他叫雁明,若是兩位大人有需要我們天雁宗出力的地方,我們天雁宗一定會竭盡全力報答兩位大人的恩情。”眼前古河走來,刀疤臉連忙出聲道。
“你們是落雁帝國的人,不知道你們與金雁宗的雁落天是什麼關係。”已經知道兩人的身份,古河故作好奇的問道。
刀疤臉兩人對視一眼,不知道這位大人問這個是什麼意思,想了想,模棱兩可的說道:“他是金雁宗的現任宗主,剛剛突破鬥宗,也是我們落雁帝國的驕傲。”
“這樣啊!沒想到以他那霸道的性格還有崇拜者,我以爲在落雁帝國,一定有很多人恨他呢。”古河搖搖頭,聲音帶着些失望。
刀疤臉兩人再次對視了一眼,然後刀疤臉對着瘦弱男子點點頭,瘦弱男子連忙出聲道:“大人,其實我很討厭雁落天,只是他的實力和勢力太大,才一直忍到今天。”
古河臉上露出感興趣的神色,問道:“不知道雁落天如何得罪你們了?”
瘦弱男子咬咬牙,決定賭這一次,恨聲道:“他要讓我們這些宗門都臣服於他,還準備發起戰爭,以鞏固他的統治。”
古河點點頭,這就對的上了,現在雁落天估計剛剛突破鬥宗,其實威懾更大於實力,因爲他鬥宗的實力還沒有穩固,出手次數不能太多,所以落雁帝國有很多宗門其實還在死抗着,等過幾年,雁落天徹底穩固鬥宗實力,晉升鬥宗一星之時,便可以真正壓服整個落雁帝國,不過這樣以武力壓服終究不是長遠之策。所以,原時間線,出雲帝國只是稍稍鼓動,落雁帝國便立馬參加與加瑪帝國的戰役,也可以知道雁落天的確是準備利用戰爭,將國內不服自己的勢力消除,並希望藉着戰爭獲得威望,真正一統整個落雁帝國的勢力。
既然心中早有成算,古河當然配合着演一下戲了,只見他眉頭微微皺起,似乎也頗爲憤恨,道:“沒想到他居然是個戰爭狂,讓落雁帝國的民衆爲了他的野心喪命。”
瘦弱男子似乎從古河的表情之中獲得鼓勵一般,精神大振,道:“所以我們準備暗殺雁落天,只要他一死,一切便都會恢復成原來的樣子,落雁帝國的宗門不會被欺壓,也不會爲了雁落天一己之私發動戰爭。”
“你是真英雄,爲了平復戰爭而甘願刺殺鬥宗強者,不知道刺殺的各種準備有沒有好?”古河一臉肅容,眼中流露出尊敬的神色,問道。
瘦弱男子尷尬一下,道:“其他的都準備好了,就是能對鬥宗起作用的毒藥,還沒有獲得,本來想從厲烏那裡獲得,沒想到他拿出那枚能毒殺鬥宗的毒丹,是心懷禍心。”
古河點點頭,一臉慨然的道:“你說厲烏納戒之中有這種丹藥,稍等,我找找。”
說完古河裝作在納戒之中找尋的模樣,而其實,落魄丹一直都在縮在衣袖中的手心上。
裝作找到的模樣,古河將手心的玉瓶遞給瘦弱男子,道:“這枚便是厲烏納戒之中唯一一枚落魄丹了,既然你是用來刺殺雁落天,我便送給你吧!”
瘦弱男子流露出感動的神色,接過玉瓶,躬身道:“多謝大人爲天下蒼生贈我毒丹。”
在瘦弱男子接過玉瓶之時,幾人都鬆了一口氣,刀疤臉兩人是因爲終於得到毒丹,而古河則是因爲沒有留下太多痕跡的送出毒丹,至於美杜莎女王,則是被兩人飆戲給噁心到了,明明能好好說話,爲什麼人類非要七拐八繞的說一些雲山霧裡的話。
在送出丹藥之後,古河兩人便選擇了離開。
“是真的落魄丹嗎?”刀疤臉一臉急切的問道。
“丹藥色澤與我們上次看到的相同,有很大可能是真的。放心吧!那兩位大人不至於跟我們兩個小人物開玩笑。”瘦弱男子明顯輕鬆很多,說道。
“不知道爲什麼那位大人會將這麼珍貴的毒丹送給我們,難道僅僅是因爲與雁落天的矛盾。”刀疤臉看了一眼古河離去的方向,面露疑惑的說道。
“不管那麼多,反正結果對於我們是好的就成,不僅度過了生死危機,還免費獲得了一枚落魄丹。哈哈,這恐怕就是所謂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吧!”瘦弱男子倒是沒想那麼多,因爲無論從哪看,都是他們賺到了。
在瘦弱男子的勸說下,刀疤臉也將心中的疑惑拋除,往落雁帝國飛去。
與此同時,古河與美杜莎女王也在討論刀疤臉兩人。
“爲什麼資助他們落魄丹?我好像沒聽過過雁落天與你有仇。”美杜莎女王看着古河的側臉,疑惑的問道。
“他的確與我無仇,甚至我都不認識他,但是他突破至鬥宗,整合一國的勢力,很有可能會侵略加瑪帝國。我並不希望加瑪帝國陷入戰火之中,那麼提前佈下一個暗子,將這個隱患消除,也就顯得不奇怪了。”古河平靜的說道,話語中是對敵人的冷酷。
當然他雖然不認識雁落天,但原時間線雁落天的確侵略過加瑪帝國,他不知道在去中州後,雁落天還會不會像原時間線那樣,所以,最好的做法當然是將危機扼殺在萌芽之中。
“若有一天,我要侵略加瑪帝國,你也會這樣對我嗎?”美杜莎女王突然問出這個問題,在問題出口,她自己都有些愕然,但又有一種如釋重負。
“不會。”古河果斷的回答,看着有些疑惑又有些期待的美杜莎女王,道:“我會親自出手,將你拘禁過來當暖牀女僕。”
“你敢。”美杜莎女王柳眉倒豎,生氣的說道。
“我這不就在防止你走在錯誤的路上嗎?”古河說着突然加快了速度,往前飛去。
身後的美杜莎女王忽的咬牙切齒,忽的安靜如水,最終恨恨的跺腳,對着古河消失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