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盯着冰尊者的靈魂,古河突然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那便是每當青色火焰之中的細小的雷電接觸到冰尊者的靈魂之時,冰尊者的身體便猛然顫動一下,似乎雷霆是靈魂的剋星一般,雷霆擊在靈魂身上,有着難以想象的劇痛。
古河眼睛一亮,揮手將青色火焰收起。
冰尊者疑惑的看向古河,他並沒有開口,不明白爲什麼古河收起異火,是知道他不會開口屈服,所以知道哪怕再灼燒下去也是做無用功,將異火收起倒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一片青色火焰浮現在古河周身,隨即,古河將火焰之中那細小的雷霆聚集在一起,隨着不斷用鬥氣催生異火,其所匯聚的雷霆之力也越來越強,到最後,形成一個拇指大小的銀黑色圓球。
銀黑色圓球浮現在半空之中,其內所蘊含的毀滅性的能量,讓人毛骨悚然,特別是冰尊者,他感到靈魂的顫動,那是一種天敵般的感覺,像是在催促他趕緊離開那個圓球一般。
冰尊者臉色大變,顫聲道:“這究竟是什麼,絕對不是普通的雷霆之力,居然會讓靈魂體本能的顫慄。”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應該是雷霆之力被我的異火吸收後發生了變異。怎麼,冰尊者要不要試一試他的滋味。”面對冰尊者的疑問,古河舉着銀黑色的圓球,笑着回答道。
冰尊者閉上雙眼,擺出一幅不合作的姿態。
反正落在古河手上遲早都是一個死,他又爲什麼說出冰河谷庫藏增強古河呢?而且不說還能活得更久一點,雖然痛苦,但那些痛苦對於來說,還在可承受範圍。
“好,那我就看看你能嘴硬到幾時。”古河臉色冷了下來,懸浮在掌心中的銀黑色圓球頓時浮現出一絲雷霆之力,往冰尊者那顫動的靈魂射去。
那一絲雷霆之力剛剛一接觸到冰尊者的靈魂,便讓他整個靈魂都顫動起來,眼睛猛然睜開,臉色極度猙獰,雖然沒有慘叫,但顯然,這一絲雷霆之力對他靈魂造成的痛苦遠在異火灼燒之上,恐怕這絲雷霆之力對他造成的痛苦與電刑對普通人造成的痛苦差不多吧!
古河見一絲雷霆之力雖然讓冰尊者極度痛苦,但好像對他靈魂的傷害反而沒有異火灼燒那麼大,再次從掌心的銀黑色圓球之上抽出一絲雷霆之力,往冰尊者身體射去。
“啊!”
上一次的痛苦還沒有平息,更加劇烈的痛苦涌上心頭,冰尊者再也忍不住慘叫出聲,虛幻的靈魂開始四處亂竄。
這種房子四周都被他佈下空間禁制,所以古河並沒有管冰尊者四處亂竄,不怕他逃出去。
等到冰尊者平息下來,古河纔再次問道:“怎麼,現在想起來了嗎?”
此時冰尊者雖然靈魂較之不久前幾乎沒有什麼區別,並沒有變的更加虛幻,但是整個人精神卻極爲萎靡,面對古河的問題冰尊者眼神顫動一下,看着古河手中的銀黑圓球,眼中略過一抹隱藏極深的驚懼,半晌後,方纔極爲不甘心的說道:“我可以告訴你庫藏所在位置,但是你要保證,不再對我使用這種力量。”
“只要你與我說真話,我得到了庫藏,便不會對你使用這個力量。”古河點點頭,冰尊者吐出冰河谷庫藏,那他的價值也就少了大半,自然不值得古河特意提煉異火中的雷霆之力對付他。
“庫藏在寒冰平原西北地域的一處高山底下,那裡沒有進去的山洞,要進去,只有得到冰河谷谷主所掌握的空間位置,然後開闢一個空間通道進去,否則常人根本無法發現,更不要說進入了。”冰尊者黑着臉將冰河谷幾乎最大的隱秘告訴古河。
原來數百年前,冰河老祖建立冰河谷,也怕有一天冰河谷遭難,被攻破山門,所以並沒有將庫藏放在冰河谷之中,而是在距離冰河谷很遠的一處山脈深處中開闢了一個洞府,洞府外用天晶包裹,既堅固又可以阻隔靈魂之力的探測,可以說,除非是冰河谷谷主叛變,否則,沒有一個人知道冰河谷庫藏所在。
古河可以說是第一個非冰河谷谷主的人知道這個秘密。
“將座標給我。”古河笑眯眯的看着冰尊者,覺得他看起來順眼了很多,不過考慮到他耍詐,故意給他一個有着極強魔獸的座標給他,又冷森森的提醒道:“你給我的座標,我不會自己去,我會先派我的傀儡去,若是知道你騙了我,我會用這個雷霆之力折磨你到你壽終正寢。”
聽到古河的話,饒是冰尊者梟雄了得,也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心裡本來有些冒頭的想法,頓時被壓下。
若是每天被雷霆之力折磨,那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硬生生的在雷霆之力的折磨下活得生命的終結,只要想一想,便讓人覺得死也許是一種解脫。
這般想着,冰尊者連忙說道:“我現在便將座標給你,是否真實,你可以派人去驗證。”
說着靈魂之中飛出一絲靈魂之力,那裡面記載着一個座標。
古河揮手接住,對冰尊者的態度感到很滿意,也就沒再次折磨他的想法,揮手將其收入玉瓶之中。
得到冰河谷庫藏的座標,古河便想立即前去,不過想着白天丹塔幫他將冰河谷這件事收尾,若是他一個人獨佔冰河谷庫藏,雖然沒人說什麼,但是之後再想要別人幫助,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而且恐怕現在整個中州的目光都聚集在丹火閣這個新勢力之上,作爲這個勢力的幕後掌握者之一,他的一舉一動還是會牽動很多人的,若是讓魂殿覺得他外出是個好條件,乾脆派出幾位天尊做了他,那就是一個大危機。而若是帶上丹塔一起,那這些情況便不會發生。
這般想着,古河先休息了一個晚上,便飛往內域中央的那一尊巨塔。以他八品長老的身份,在塔的中下層幾乎是暢通無阻的,到了頂層,纔有人攔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