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叫紫妍?”
虛空泛起許些漣漪,紫金頭髮的中年人已經到了紫妍面前,他臉上帶着一抹微笑,儘量擺出和緩的表情,輕聲問道。
“……是的。”
心頭一酸,紫妍聲音嘶啞,她能感應到,完全相同的血脈之力,血脈相連的感覺,面前的人,竟然是她失蹤很久的父親!
“孩子……”
望着紫研突然間哀傷下來的臉色,那紫金頭髮的男子,竟然是有點無措,他顯然對於這種情況很沒有經驗,當下只能不斷的搓着手,吶吶的看着紫研,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我是孤兒,沒爹沒孃。”紫研聲音清冷,但是見到了父親的瞬間,太虛古龍的被滅的哀傷,多年的孤寂,在這刻涌上心頭,原本強行抑止了傷痛,徹底滲透出來,佔據了她的身心,想向世上自己唯一的血親傾訴。
“我的錯,我的錯,我不該貪圖古帝洞府,都是陀舍古帝那個混賬,他給我設計,害我被困了這麼久!”
見到紫研眼中的淚水,那滿臉威嚴的紫金頭髮男子,卻是慌了,手忙腳亂的想要上前:“孩子,別哭了,別哭了,都是我的錯,你先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無論什麼事,我都幫你做。”
見到這曾經威震大陸的巔峰強者,如今卻是這幅手足無措的模樣,蕭炎心中也是輕鬆了一口氣,看來,對於紫研,他的確很是在乎。
紫研輕輕吸了吸俏鼻,泛紅的眼睛,盯着面前父親,突然嘶啞大聲喝叫起來:“太虛古龍族……被滅了!你又可以可以做到什麼!”
“什麼!”
聞言,中年男子先是一怔,旋即雙眼之中,陡然涌現兇戾之色!
“誰!誰做的!”
他臉色鐵青得象戴了一張金屬面具,發出生平最憤怒的龍吟,語氣帶着發自內心最深處的憤怒與煩燥。
紫妍伸出玉指,指向遠處的魂天帝,聲音中帶着一點鼻音:“是他們魂族乾的!那個魂天帝,就是族長!”
聞言,中年人一愣,旋即面色立刻變得陰沉下來,在他的那個時代,太虛古龍一族可是鼎盛時期,和魂族不相上下,但現在,竟然被他們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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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天帝,給我拿命來!”
中年人一喊,用燃燒的雙眸緊盯着魂天帝,無限無盡無度的能量就這樣無由而生,在這等波動下,一些實力不濟者,更是被震退到了萬丈之外。
一旁,古元也是忍不住的一笑,突然有種仰天大笑的舒暢之感,本來雙方實力相差無幾,此刻卻是已經逆轉了過來。
魂天帝微嘲一笑,沒有解釋什麼,而其手中的古玉,突然暴裂粉碎開來,旋即光柱自天空掠下,一道矗立天地的古老石門,隨着一股霸道無匹的氣息降臨於天地之間,頓時間,憤怒的中年人也由心地感到驚懼,不由停了下來。
“古帝洞府!”
所有人的雙眼,在此刻迸射出驚人的亮光,這讓人感覺到心驚膽顫的氣息,只有鬥帝才擁有。
蕭炎也有些失神,他竭力的抗拒着那種洪荒般的威壓,在那古老石門方圓百里之內,幾乎已是隻有着雙方的頂尖強者懸浮,其餘的人,皆是被強行震開。
他能夠察覺到,越是靠近那石門,所受到的威壓便是越重,按照他的猜測,恐怕在場的人,能夠有本事站到石門面前去的,屈指可數……即便是他,也只能勉強進入。
既然如此,自己將要如何取得讓人晉升鬥帝的物品呢?蕭炎目光閃爍,好不容易壓抑下心中那複雜的情緒。
“看你的樣子,也是對付那魂天帝的人,我叫燭坤,太虛古龍族族長,你呢?”天空上,燭坤看着那逐漸開啓的古老石門,同時死死地盯緊着魂天帝,對方的實力不下於他,單憑他自己一個,實在難以將其擊殺,陀舍洞府又在此刻打開,變數大大增多了。
他需要一個臨時的戰友。
“古元。”古元遲疑了一下,道。
“古元,古帝洞府之中,有着一枚帝品雛丹,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話,這魂天帝的目標,便是它,若是能夠將其得到,他便是很有可能晉入鬥帝層次。”燭坤沉聲道:“如今有實力進入那洞府的,在場不過十指之數,我們要率先衝進去,只要先魂天帝一步得到帝品雛丹,以我二人之力,要擊殺他,並不是太過困難的事。”
“哦?”
古元眼中閃過一絲光芒,答道:“就依燭坤兄所說。”
在二人說話之間,在古老石門徹底開啓,巨門後凝成了一方仿若透明般的通道。同時比起剛纔更強烈的洪荒般的威壓破空而出,空氣中一股無形無質的磅礴鬥氣洶涌而來,除了雙方的頂尖強者,其餘的人,解釋被強行震開!
“老虛!”
魂天帝低聲一喝,與虛無吞炎,快若閃電般的衝進了那通道之中。古元與燭坤也是幾乎是同時間掠出,燭坤明白,若果魂天帝得了那帝品雛丹,他就再也不是他的對手,在這種情況下,他甚至沒來得及和自己的女兒紫妍再多說一句。
“我們也去!”
見到這一幕,炎燼和雷贏也是一聲低喝,流星趕月一般,直接衝向通道,他們也是少數能頂着那種威壓的人,也就是說,少數能殺入通道里的人。
兩人聯手,爭奪丹藥或許無望,但是抵住虛無吞炎卻是不成問題,若果這樣,古元的勝算就大大增加了。
……忽然間,他們心頭警訊一閃,悶哼一聲,速度十分令人驚佩地止住了。
是一把水刃,靜靜默默地、清清楚楚地在他們面前劃了一道線,他們不得不止步。
還真是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
躲開了水刃的炎燼和雷贏,雙眼裡全是驚駭之色,即便躲開了的現在,他們依然心下慼慼,如果腳步停下慢了一點,那水刃就會輕輕劃過他們身體,將他們的身軀溶解掉。
掠過他們的水刃什麼都沒切開,在陀舍洞府門前,魂敏月如戰神般屹立,她並不打算進入洞府,而是緩緩地用右手握住的水刃在陀舍洞府門前左右量了一番。
“距離剛剛好。”
她臉上絲毫不帶感情,眸中煙霧漸盛,就像是隻爲了完全目標的殺戮機器。
PS:我纔不說什麼“沒人能越過我的劍圍”這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