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楓兄臺具備解開封印之力,此爲神罰之地之幸,爲我等在此遭受苦難之人造福,還請肖楓兄臺相助!”
“此事關乎極大,待我斟酌一二,沒辦法立刻回答你。”蕭炎沉思少許,看着江安說道。
“自然應該如此。”若是蕭炎直接答應,江安反而會猜疑,在他看來,有本事也不可能立刻獲得對方同意,畢竟這等事情對於蕭炎來說,是關乎他接下來如何發展之事。
此時看蕭炎沉思且說出這番話語,說明蕭炎已經心動了,便不再相勸,而是手中出現一枚納戒,遞給了蕭炎。
“無論肖楓兄臺如何選擇,江某都有薄禮相贈,這納戒中,有江某這幾年裡在炎河星除了北部以外區域,其他地方所尋找到的雷晶,這種事情若肖楓兄臺有心,輕易就可獲得,江某之意也是略表誠心。”江安對着蕭炎拱手一拜。
“不知肖楓兄臺一年時間,可有答案?”
“一年後,我便會定奪。”肖楓站起身,同樣向着江安抱拳。
“那江某就恭候肖楓兄臺佳音了,炎河星不算大也不算小,但肖楓兄臺靈魂之力我看是頗強,到時候直接靈魂傳音於我便可。”江安哈哈一笑,說完之後,轉身便是一晃,不再多說,身形掠走。
蕭炎看着遠去的江安,站在那裡沉吟了須臾,便是拿着江安所給的納戒,靈魂掃過,便是看到了納戒之中堆積如山的雷晶。
蕭炎神色陰晴不定,半晌之後收下納戒,站在了炎鱷金晶獸的頭頂,拍了拍炎鱷金晶獸,便是重新回到了火山口之中,這段時間依舊有人祭祀,畢竟要靠丹石源氣爲生ꓹ 蕭炎也是盤坐在岩漿當中,這裡倒是他修煉的絕佳之地。
蕭炎盤坐在岩漿裡ꓹ 一邊吸收着雷晶,他的雙眸精光閃爍。
“江安言語定有隱瞞,此事絕非如此簡單ꓹ 不過……”蕭炎看了看堆積如山的雷晶,雙目漸漸閉合。
“在這神罰之地ꓹ 源氣纔是一切,既我如今實力難以提升ꓹ 那麼眼下就有一個還能提升肉體之力的機會ꓹ 就算是危險……也值得一闖。”蕭炎雙目睜開,露出果斷,蕭炎一生本就是在兇險中奪造化,富貴險中求早就習以爲常,畏懼躲避也從來不是蕭炎的行事風格。
蕭炎靈魂之力散開,能夠覆蓋大片炎河星,而江安也是散發着自己的氣息ꓹ 隨時等待蕭炎的消息。
“此事……妥!”
蕭炎的靈魂傳音遞給了在綠洲中的江安,聞言之後他的臉上露出微笑ꓹ 目中有那麼一瞬隱藏不住激動ꓹ 笑聲中化作一道長虹奔向天空ꓹ 顯然他要離開炎河星去拜訪他的幾位好友。
以此共謀這等大事。
又是一年ꓹ 這是蕭炎來到炎河星的第六年,這一年裡蕭炎始終沒有外出一步ꓹ 在這閉關的時間裡ꓹ 無時無刻都在吸收這雷晶中的雷霆之力。
這一日ꓹ 蕭炎在盤膝中,忽然雙目睜開ꓹ 面前大量的雷晶化作了粉碎,一絲絲雷芒涌入蕭炎的體內,他察覺到了火山之外,有四道長虹正呼嘯而來。
這四道長虹的四人,只有一人氣息蕭炎熟悉,正是江安,其他三人儘管陌生,但毫無例外,實力也是達到了五星斗神。
蕭炎一甩袖袍,身前的雷晶散開,起身一晃,便是從岩漿之中掠出,依舊是古樸,但上面繡着幾朵秀氣的小花,蕭炎手指輕觸小花,因爲這是清沐兒爲他準備的衣袍,這衣袍也是由特殊材料所製作,出自丁悅之手。
僅僅只是一件衣服,卻是勾起了蕭炎的諸多回憶。
“人因爲有難忘的記憶而變得堅強,這就是所謂的成長吧。”蕭炎撫摸着胸口小花,他知道,這是他的心變。
擡頭間,蕭炎灰髮重新變成黑色,隨風飄逸從火山之中掠出。
炎鱷金晶獸則是在火山口中冷冷的看着天空,它的身體龐大了不少,看起來如小山一盤,時刻守護着蕭炎。
這四道長虹在天邊呼嘯,轉眼便是來到了跟前,當前一人便是江安,他一眼就看到了蕭炎,臉上露出了微笑。
“有勞肖楓兄臺在此等候,江某榮幸之至。”江安微笑中身形一個騰挪,就出現在了蕭炎的前方,在他身後的三道長虹,霎那間也是出現在了四周山峰。
三道強悍的靈魂之力毫不客氣的朝着蕭炎那裡掃視而去。
三道靈魂之力盡管沒有殺機,但是這種毫不掩飾的查探,卻是透出他們的霸道。
“這位就是江兄所言的肖楓吧,區區一個三星斗神,星海最多不過幾萬,在下對江兄所說的計劃,此刻便不抱什麼希望了。”這三人是一個男子和一個老者,最後一人便是身體矮小的侏儒。
那老者鶴髮童顏,微微有些駝背,眼眸看起來也是沒有多少光彩,可若仔細打量便能夠發現,他的眼瞳是如冷血兇獸一般的菱形。
他站在那裡,神色冷漠,看不出喜怒,但掃向蕭炎的靈魂之力,卻是透露着一股森然之感。
至於男子,模樣無奇,皮膚也是黝黑,更有一道疤痕給貫穿整個臉頰,給人一種猙獰之感,他的身體卻是不同,因爲在這神罰之地裡,蕭炎看到的這些人皆是乾瘦,包括江安也是如此,唯有他的身體極爲魁梧,壯碩的像似一堵牆。
他沒有頭髮,甚至連美貌都沒有,胸口更是有碗大個洞,有一根鐵鏈從其中穿過,如同生長在他的身體上一般。
也正是此人,說出了之前的話語。
在他旁邊的侏儒,則是一臉祥和,笑眯眯的,矮小的身體看上去人畜無害,頭頂更是結成一根小辮子,此刻雙手合攏,伸進袖子裡,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經商的掌櫃。
對於光頭男子所言,江安眉頭微皺,歉意的看向了蕭炎,轉身站在了男子和蕭炎之間,苦笑的望着男子。
“鄔兄何必如此,途中江安已經和大家詳細說了一番,包括肖楓兄臺這裡,都爲鄔兄做了解釋,若要共圖大計,我等彼此不可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