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層星空之上,頓時出現了一道巨大的光幕,而光幕之上的景象,赫然便是那神隱之地的黑洞出口。
所有使者,頂層星空的所有人,皆是看向了這巨大的光幕,各個眼神皆是顫慄。
“嘶……莫非是數百年前進入這神隱之地的通緝者肖楓?!”
“不對……有兩道身影……好像還有一個眼球?”
畫面不斷拉近,逐漸變得清晰,便是看到蕭炎標誌性的一身黑袍,眉眼和本尊極爲像似,只不過眼睛是金色,頭髮是金色,所以看起來並不會直接聯想到會是蕭炎本尊。
畫面拉近的時候,畫面之中,只見那金髮金眸的身影猛的擡起頭,那目光似乎洞穿星空,死死的盯着畫面,就好像能夠通過畫面看到了頂層星空的所有人!
頓時間,頂層星空一片譁然,然而就在這一瞬,畫面戛然而止,光幕直接扭曲崩散。
“神罰大陣再度被破!”
“神罰大陣,九層屏障被破其二,失去三成陣法之力……陣危!”
“神罰大陣,九層屏障被破其三,失去四成陣法之力……陣危!!”
“無法鎖定,無法鎖定……”
閃耀的行星之上,一道道震撼的聲音不斷傳出。
“八大上神全部出動,務必將其尋到,直接滅殺!”閃耀行星之中,一道毋庸置疑的聲音便是震盪傳出,令的所有使者皆身形一顫。
四連星之中再度出現了百餘艘巨大方舟,八上大神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發出了,且每一個上神皆是帶了數千使者,動靜不比數百年前差到哪裡。
閃耀行星之中,三道虛影佇立之上,皆是面色凝重。
“傳聞神隱之地之中有強大生命體的存在,這兩道身影一男一女,此人並非是數百年前進入神隱之地的通緝者肖楓,在他的身上有着極端強大的生命力……令我也是感覺到了威脅!”
“若真是如此……恐怕我等出手也未必能敵,此事還是通知盟主吧,已經不是我等可以鎮壓了。”
“不急……我等雖然命爲使者,鎮守此地,實則和這裡重犯又有何差異,諸位難道從未想過回到神熙世界嗎?”其中一道虛影,身着藍白長袍,緩聲說道。
另外兩道身影皆是一怔,皆是看向了中間的這道身影。
“離燭,你在想什麼!”其中一道身影立刻低聲怒喝。
“方熠,你難道永生都想困在此地嗎?”離燭緩緩轉頭,看向了名爲方熠的虛影。
“只要我們守足十萬年,就可以離開此地,這是盟主給我們的承諾,你現在想造反嗎?”方熠呵斥道,離燭則是冷冷一笑。
“十萬年,真是笑話,你難道沒有發現,早就過了十萬年嗎?”離燭眼神冷厲,森寒回答。
“不可能,明明還有數百年,我記得很清楚。”
“是麼……你再仔細算一算,十萬年早就過了,而且你當真以爲他會放我們出去?”離燭死死的盯着方熠,方熠頓時一滯,額間冒出細汗。
仔細盤算一番後,他便才驀然發覺,似乎……真的已經過去了十萬年……
“若此番走出者真是神隱之地的強大存在,將其暗中招攬,也許會是我們在泥潭中的一絲希望。”離燭移開目光,繼續說道。
另一片,還有一道身影,面色始終冷靜,此刻也緩緩開口了。
“接下來我等該如何?”
離燭再度看了一眼方熠,而方熠這一次,並沒有在反駁,便是已然默認。
“讓他鬧一場,鬧的越大越好,立刻派人通知聯盟,有強大存在出現,必須請求盟主鎮壓,不過在盟主來臨之際,我們也要出手,但並非滅殺他……”離燭緩緩說道。
“你的意思……助他去滅盟主?!”一旁身影問道。
離燭微微點頭,二人聞言皆是一震。
“荒唐!”
“就算此人很強,但也絕非是盟主的對手,若是讓盟主知曉,我等必定慘死於此!”
“仇一,你可知這神隱之地的存在是何等的強大嗎?”離燭看向了方熠對面的身影,名爲仇一,對於離燭的想法後也是嗤之以鼻。
“那是曾經連邪尊和尊上都無法撼動的存在,他若出手,盟主未必是其對手,而且他有無這般力量,試一試便知,八大上神已經去了,我賭他們……無一生還!”離燭眼神微眯的看着仇一,森寒的說道。
仇一和方熠二人臉色皆是微微一沉,仇一還是搖了搖頭。
“此法還是太過託大,我們等於倒戈,一旦此人戰敗,我等也難逃一死!”仇一還是覺得不妥。
“我們只需要創造他和盟主一戰,看形勢而定,哪方更強,便幫哪方。”離燭繼續說道。
“哼哼,想象倒是完美,可若此人戰勝盟主後,心懷怨恨,他如何會留我等性命!”仇一冷哼着說道。
離燭指了指星空,然後說道:“即便他戰勝盟主,可這裡還有大陣,雖說有破陣之力,但你我都知曉,天級封神陣的前三層我等都可破,再往下……那就會受到天級封神陣的封神之力,鬥神境界根本無法承受這股力量!”
“就算是盟主,這等大陣他也僅僅只是擁有掌控權,在這十萬年的時間裡,我日夜研究此陣,若有不朽相助,我便有五成把握將其擊破!”
“而此人若是想要離開這裡,就必須破陣,但此陣若沒有明悟,就算不朽也無法將其擊破,所以,此陣便是我們談判的籌碼!”
離燭一番說辭,仇一和方熠聞言後皆是目光驚異的看向離燭,似乎未曾想到在這些歲月裡面,離燭竟然暗自準備着一些他們都不知曉的事情。
“你早有預謀?”仇一問道,離燭笑着聳了聳肩。
“機會留給有準備的人,我只是做好了準備,如今時機到了,那我們就必須抓住,我可不想一輩子當一條看門狗!”離燭眼神陰冷的回答。
“這也只是你的猜測,若是此人被八大上神直接給滅殺,屆時便是空歡喜一場。”仇一說完,便是身形一閃,虛影消失。
方熠也是沒有多言,也是消失不見,只剩離燭一人,眼神微眯着陷入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