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虛度!你是鬥宗!”穆蛇看着腳下越來越遠的地面,再看看逍遙背後空無一物的景象,不禁失聲叫到。
“哼!”逍遙冷哼一聲,反正都是必死之人了,又何必多解釋些什麼。
這是一間巨大的石室,石室看上去有些簡樸與空曠,牆壁之上,鑲嵌着照明所用的月光石,在石室中央位置,有一處座椅,座椅之上,一具枯骨坐立其上,深陷的骷髏頭,掉落在慘白的大腿骨處,這種模樣,在這安靜的氛圍中,看上去很有些陰森的味道。
在座椅前方,擺設着一方頗有些寬長的青石臺,在青石臺上,三個被鎖上的石盒,整齊的擺放。
另外,在石室的三個角落中,竟然堆放了不少金燦燦的金幣與其他珍惜的財物,這般大的金幣數量,恐怕不下於幾十萬的數量。
財寶與金錢,憑藉現如今隊伍的實力來說並不缺少,而且這些財寶的原主人,也是這般的將之隨意擺放,看來同樣沒有將這些黃白之物,太過看重。
在最後的角落中,被用泥土堆起了一個小花壇,花壇之中,各種各樣的花草種植其中,一股異香,繚繞其中。
“好多藥草啊!”青鱗看着前方,震驚不已,而一旁的雲芝也是眼神之中異彩連連。至於小仙兒,還未曾從親人死去的悲傷中緩過神來,對着地上那一大片的稀有藥材,也不過是略點下頭罷了。
望着這些花草,快走了幾步,青鱗雖然不認識這些東西,可仙兒卻是心知肚明,這些看似普通的花花草草,論起價值來,可是要比那幾堆金幣,要實在與貴重得多。
“紫藍葉,白靈參果,雪蓮子。”
美眸呆呆的望着小小的花壇,一個個代表着珍稀難尋的高級藥材名字,從小仙兒紅潤的小嘴中,偷偷的蹦了出來。“難怪,難怪會讓人那麼眼紅。難怪爺爺說只有逍遙哥哥才能得到這些。”小仙兒那白皙的手掌緊緊捂住嘴,努力抑制住抽噎。
從納戒中取出玉瓶,青鱗雲芝開始忙碌起來,一邊擺弄着藥材,一邊讓仙兒分辨一下是什麼,該怎麼存放,有何禁忌等。
在小仙兒的指點下,青鱗小心翼翼的將藥草旁邊的泥土挖開,最後連同泥土,一起輕輕的放進了玉瓶之中。
這邊做得熱火朝天,那邊的雲芝就有些無所事事了。畢竟現如今雙方都不怎麼說,再說了也沒經過主人的同意,自己也沒學過藥草學,萬一弄壞了就不好了。
看着仙兒青鱗在賣力的幹活,雲芝輕嘆一聲,隨即視角上移,來到了青石臺上那三個被鎖上的石盒。緩緩的渡着步子來到石桌面前,雲芝摸了一把那金屬鎖,入手處,卻是略微有些溫熱,當下不由得眉頭微微一皺,經過長久的歲月還能保持着溫度,這明顯不是普通金屬,所以,想用蠻力開鎖的法子,卻是有些行不通了。
“鑰匙在哪?”嘀咕了一聲,雲芝移動的目光,停留在了石桌後面的枯骨之上,視線下移,眼睛卻是一亮,只見那骷髏的手掌處,三把黑色的鑰匙,正被懸在骨頭之上。
搓了搓手,雲芝走上前來,望着枯骨,心頭有些發虛的對着它雙掌合十後,這才小心翼翼的抓住鑰匙,輕輕一扯。
“咔嚓。”由於歲月的緣故,枯骨的手臂,竟然被這小小的力量給拉斷了下來。
望着那斷裂的骨臂,雲芝訕訕一笑,再次對着枯骨鞠了一躬,然後從地上撿起骨臂,想要將之接上。
手掌握住骨臂,雲芝眉尖忽然一挑,她察覺到,手中枯骨的重量,似乎有點不對勁。
眼角餘光掃了掃那正在仔細移植藥草的青鱗,雲芝偷偷的瞟向手中的骨臂,目光透過上方的斷裂口,卻是隱隱的發現,在那骨骼縫隙中,似乎隱藏着一卷小巧的卷軸。
展開一看,是一張不知用何材料所製作而成的皮紙。在略微泛黃的皮紙之上,繪着一些看上去沒有絲毫規律的紋路。一根手指指着一條紋路,然後跟着它緩緩的移動,可最後卻一直移出了皮紙。也沒有發現半點其他的東西。
雲芝皺着眉頭,目光在古樸的皮紙上掃了掃,而當其目光忽然落在皮紙角落處的一朵有些類似蓮花般的模糊東西時,俯下身來,細細的觀察着這朵蓮花狀的神秘物體。
這朵蓮花狀的東西,或許是因爲歲月的緣故,看上去隱隱的有些泛黃,而且也有些模糊,不過倒也還能看清其大致所繪。
蓮花呈黑色狀,在蓮花表面上,似乎粘附着一層薄薄的黑炎。認真的看上去,整朵蓮花,竟然隱隱給人一種妖異的感覺。如果有煉藥師在這,一定會驚呼淨蓮妖火!只可惜雲芝不是煉藥師,也因爲天毒蜂的毒性暫時失憶了,倒也不知道這張古圖的真正價值。不過就算知道的話,雲芝也不會像蕭炎一樣昧着良心拿了。
拿着鑰匙來到石桌之前,放下手中的卷軸後,雲芝再次摸了摸那泛着溫熱的金屬鎖。偏過頭,望着那已經將藥草完全挖掘起來的兩人,笑道,“快過來吧,看看這盒子裡有什麼。”
“好的,這就來!”青鱗應了一聲,嘴角微微翹起,‘不錯,至少你不是奸詐之人。’其實,別看青鱗剛纔正忙得不亦樂乎,但心神還是緊緊籠罩在雲芝身上的。畢竟現如今青鱗的實力比跌落到鬥王的雲芝要強大的多,倒也不虞被發現的可能。
拍了拍手,將裝好的玉瓶全部一股腦塞到仙兒手裡的納戒中。而後纔來到石臺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