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德勒北部馬勇年的莊園內。
宋橋躺在自己房間內的大牀上,身體陷入十分疲憊的狀態,這便是藥物源的副作用,宋橋腦子昏昏沉沉回想着馬勇年剛從說過的話。
“小宋,今天的事情你怎麼看?”回到莊園馬勇年的書房後,馬勇年開口說道。問的自然今天遇襲的事情。
宋橋在把阿權送到莊園內,馬勇年的私人醫生住處後,便一個來到馬勇年的書房找他。一路上宋橋就在想今天被暗算的事情,如果聯永琛給馬勇年的消息可靠的話,那麼就是馬勇年擺了自己一道,想要幹掉自己。因爲這個消息按照馬勇年的說法只有宋橋和他兩個知道,阿權和金旺是在半路宋橋告訴他們的,因此他們兩個不可能搞鬼,那麼這一切就有可能是馬勇年設計出來的。
馬勇年對宋橋出手也是有動機的,這些天宋橋在緬甸的表現儼然已經可以威脅道馬勇年的權威了,馬勇年如今雖然身體很好,但是卻一直沒見馬勇年身邊有什麼得力的年輕人被他當成接班人來培養。這說明馬勇年的權利慾望很強。宋橋的出現恰好趕上了曼德勒煤幫的大變動,雖然宋橋沒有加入煤幫,但是馬勇年卻給了他一個堂侄身份。而恰好是這個身份讓緬甸幫內部的一些人直接把宋橋當成了煤幫的人,甚至與馬勇年的接班人。
這樣想的人多了,難免馬勇年這樣權利意識很強的人不會生歹心。因爲宋橋這些天的表現確實讓很多人都看在眼裡,從一開餐桌上給了十個堂主一個下馬威開始,宋橋的事情便在馬勇年的莊園傳開了。
曼德勒大事件當天,宋橋在緬甸幫控制的曼德勒,亂軍中幹掉了一個叛亂的堂主。更是讓那些把宋橋當成馬勇年接班人的人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而這次宋橋從曼德勒回來,並帶來其中死亡凋零一個拆家被幹掉的消息,雖然宋橋的說不是自己幹掉的,但是關於異能的事情是不能公開,而這個功勞自然又落在了宋橋的頭上。
一個叛亂的堂主,一個敵對勢力的拆家,兩個被幹掉的人雖然職位不大不小,但是作爲剛剛出道的宋橋來講,風頭算是出盡了。
然而這一切讓馬勇年對宋橋的態度又發生了變化,馬勇年帶着一絲讓宋橋難以琢磨的表情問的問題“小宋,今天的事情你怎麼看?”更像是對宋橋的一種考驗。他在探聽宋橋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
因爲宋橋想到的馬勇年自然也是想到了,他在試探宋橋有沒有懷疑自己。
而宋橋卻沒有立即說話,因爲現在太聰明反而不好,馬勇年不是什麼大度,而是他知道宋橋在緬甸待不長,但是他沒想到緬甸煤幫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而這件事情讓他不得不利用宋橋的能力爲自己辦事。
這多天下來,馬勇年自然也會擔心宋橋生了不走的心,眼看宋橋的聲望在緬甸煤幫中逐漸升了起來,馬勇年心裡的懷疑自然也是更加加重了幾分。
但是宋橋轉念一想,以馬勇年的城府應該不會這個時候對自己出手,因爲現在緬甸煤幫面對與緬甸幫的大決戰,恰好需要宋橋的能力,因爲這次緬甸幫出動異能者。
當然也不排除馬勇年怕宋橋在這次大戰中再立新功,徹底威脅自己的地位提前對宋橋出手,當然這種可能性不會太大,以馬勇年的性格如果要殺宋橋,也是要等宋橋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時候才動手。
不是馬勇年那麼另一個可能便是消息的來源上——聯永琛。
想到這裡宋橋仍然沒有說話。
而馬勇年似乎也不急着宋橋回答,就那麼坐在那裡靜靜地等着。
按照宋橋的猜想,聯永琛出賣自己的可能也是有的。聯永琛掌管的Onion的大本營在中國,跟大樹肯定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剛剛平定了內亂了聯永琛肯定需要外界各方面的支持,特別是大樹這樣在中國可以呼風喚雨的勢力。
既然聯永琛渴望修復跟大樹之間的關係,那麼宋橋就既有可能成爲聯永琛用來跟大樹交易的籌碼。
想到這裡宋橋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聯永琛把死亡凋零四個拆家來曼德勒的消息故意透露給馬勇年,他是料想道了曼德勒馬勇年現在只能指派宋橋這個明面上的實力去做這件事情,因爲其他暗地裡的實力,是馬勇年用來給緬甸幫決戰的籌碼,不會輕易
地拿出來。
馬勇年暗地裡的籌碼宋橋自然也能猜到,不然馬勇年也不會這麼有恃無恐。
越想宋橋越覺得聯永琛出賣自己的可能性越大。
宋橋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氣後輕輕地說道:“敵人很聰明!”
宋橋這句似是而非的回答,讓馬勇年愣了一下,然後意味深長地笑道:“你還是這麼的謹慎。”
“宋橋這些天來,你對這個現實中的世界也是越來越瞭解了,那麼你覺得你要想找大樹報仇要有怎樣的實力的才行呢?”馬勇年突然叉開話題說道。
“不知道,這些天我發現大樹這趟渾水越來越深,要想找大樹報仇或許我一輩子也做不到,但是在我有生之間一定要風風光光回國!”宋橋也順着而馬勇年的意思說道。
“沒錯,你要找大樹報仇,不但要有龐大的勢力支持,本身也要有強悍的實力,因爲大樹內部的高手太多了。就算你自己再厲害,也不會是大樹裡幾個大家族培養的那些異能者聯起手來厲害的。”馬勇年說道,他話裡的意思很明顯,是暗示宋橋要投靠到一個強大的勢力中去,而被大樹全面壓制的煤幫顯然不是宋橋的選擇。
“我知道!”宋橋微笑一下說道。
“宋橋,你很聰明!”馬勇年也是笑了一下說道。
宋橋沒有說話。
“這次曼德勒的事情,我想你自己也想的差不多了吧!”馬勇年隨便扯了兩句後又把話題扯了回來說道。
“恩,想到了一些!”宋橋說道。
“哦,你想到了幾種可能?”馬勇年微笑着問道。
“三種!”宋橋這次沒有含糊立刻回答道。因爲馬勇年已經跟宋橋攤派了,這是聰明人的對話,兩個人已經不必在掖掖藏藏的了。
馬勇年:“說說看!”
宋橋淡淡地說道:“第一種,是馬叔出賣了我,因爲你忌諱我會威脅到你在緬甸幫的地位。”宋橋將對馬勇年的懷疑放在了第一位說。因爲這也是兩個人坦誠相談的前提,將這種提出了,然再否定了兩個人才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如果馬勇年直接承認了,那麼其他兩種可能便沒有拿出來討論的價值了。
“是有這種可能,不過很可惜,不是!我是擔心你威脅我在緬甸煤幫的地位,畢竟這是半輩子的心血。但是我也明白你是個不會安於在這種小地方爭強鬥狠的人,你需要更大的舞臺,也就是說你很快就會離開緬甸,你的威脅是假象而已,因此我不會蠢到明知道你對我的威脅是假象還要對你出手的地步。”馬勇年笑着否定了宋橋的第一種猜測說道,“笑着可以說你的第一種猜測了!”
宋橋也點頭也認可馬勇年地說法,因爲馬勇年雖然度量不大,但是這樣的聰明人的談話,馬勇年還是不屑於說假話來自取其辱的。
宋橋繼續說道:“第二種可能,聯永琛跟大樹聯合設局想要幹掉我!!”
“哦!”馬勇年輕輕嘆息一聲感慨宋橋的聰明,而後說道,“是有這種可能,畢竟老聯他現在剛平定了Onion內部的叛亂,繼續鞏固Onion在國內的地位,選擇跟大樹合作也是情理之中的。而你作爲交換的籌碼也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了!”
“那麼馬叔也覺得是聯永琛乾的了!”宋橋有些沉不住氣問道。自己一次又一次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被人當成籌碼來交換,這讓宋橋心裡忍不住泛起一股怒氣來。
“小宋,你還是太年輕,你現在不應該流露出生氣或者得意的表情,聰明人交談的時候是不會把自己內心真正的狀態表現在臉上的。”馬勇年看着宋橋有些沉不住氣說道。而說話間宋橋隱約感覺到馬勇年有些得意的意思,畢竟薑還是老的辣麼。
宋橋深吸了一口氣:“……”
“第二種可能是有,但是我卻不希望第二種是正確的。”馬勇年見宋橋沒有說話便分析道,而這句話也恰似表明了馬勇年心裡的想法,他把矛頭也是指向了聯永琛。
因爲馬勇年在這裡用了“我不希望第二種是正確的”,“不希望是”,那就是說宋橋的第二種假設是正確的可能性最大。而這個答案也是損害道了馬勇年的利益。
說句難聽,宋橋現在還是馬勇年的一顆棋子,而且還是明面上一顆最關鍵的棋子,
因爲曼德勒發生的一切都是因爲這個人而起。宋橋是馬勇年的棋子,而作爲馬勇年盟友的聯永琛卻聯合自己的敵人去除掉自己的這顆棋子,這是馬勇年最不想看到。
即便是聯永琛真的這麼做了,馬勇年也是沒有絲毫的辦法,因爲曼德勒的軍火生意的貨源他還要仰仗Onion,再尋找新的貨源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跟Onion精英多年的關係網便會毀於一旦,從新開始是馬勇年損失不起的。
而這一結果也不是聯永琛本人想看到的,他藉助一個神秘組織平定了Onion的內亂,並答應向宋橋提供一個最新研製出來的“源”,作爲觀察宋橋成長的道具。他這麼做是爲了討好那個組織,將來可能他還會有求於那個組織。但是無奈那個組織過於超然,在幫聯永琛平定了Onion內部的叛亂後便不再管其他的事情,繼續穩定在國內的情況的聯永琛這纔不得已去跟大樹講和,而宋橋也是這樣被大樹提出成爲了條件。
大樹跟那個神秘組織也協議,三年內不能對宋橋出手,因此便找到了神盟的那個共工。而聯永琛在宋橋不死的情況下依然向宋橋提供源,這也不算違背跟那個神秘組織的約定。
而這個超然的神秘組織,在宋橋還安全的情況下當然不會計較大樹和聯永琛使用的這些小把戲。本來這個超然的組織是不會派出人來保護宋橋,或者爲宋橋說情的,只是這次無奈大樹請出來幫忙的傢伙實力太過強大,所以那個組織纔會派出一個脾氣不是很好的傢伙去組織了共工。
當然後面這些是宋橋和馬勇年無法猜測到的了。
對於宋橋本身,他也不希望聯永琛出賣自己,因爲自己需要能力還需要聯永琛給自己提供源。如果聯永琛真的跟大樹聯合了,那麼聯永琛很可能會因爲大樹拒絕向自己提供源,那時候宋橋就真的鬱悶了。
當然宋橋無法知道,那個神秘組織給聯永琛提出的條件,只要宋橋還活着,聯永琛是不敢違背的。
“我也不希望第二種是正確的!”宋橋沉默了一會也是悠悠地說道。
“看來我們兩個都希望結果是第三種了!那你就把第三種可能講出來吧!”馬勇年滿意地笑着看着宋橋說道。
宋橋那句話的意思,自然是他不會去找聯永琛的麻煩,這也是馬勇年希望的,因爲緬甸的生意還要仰仗他,而宋橋是馬勇年扶植起來的名義上緬甸煤幫在緬甸軍火生意的代言人,跟聯永琛的直接交易人。如果因爲宋橋一時衝動跟聯永琛鬧翻了,那麼很可能會影響到自己跟聯永琛的生意。因此宋橋的回答馬勇年還是很滿意的。
宋橋呵呵一笑說道:“第三種可能便是:敵人很聰明!他們算的太遠了,四個拆家只是誘惑我們出手的誘餌。”
“恩,我也比較喜歡第三種可能,是敵人太聰明瞭!”馬勇年笑着說道。
……
二十六街西盡頭藍色的建築羣內。
“親愛的,老兄,我的四個手下被人幹掉一個!這筆帳也要算在煤幫的頭上!”一個只穿着透明睡衣的女人躺在吳奎九的懷裡委屈地說道。
“放心,三天之內,我一定踏平馬勇年的莊園給親愛的出氣!”吳奎九依然一臉YY的表情說道。雙手拖着面前這個睡衣女的臀部不停的揉搓着。
……
三天後緬甸仰光。
“神盟的人都動了,看來那個叫宋橋的小子在中國的事情都是真的了,而且好像最近壽司的人也到了吧!”仰光一間廟宇式的建築內,一個緬甸僧侶打扮的中年人,對着身後一個穿着西裝,十分有氣魄的,四十多歲的人說道。
僧侶雖然看起來年輕一些,但是身後那個四十多歲的中間在他面前卻顯得十分的謹慎和小心,就像晚輩對待長輩的那般尊重一般。
“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恭敬地問道。
“跟煤幫講和!”僧侶悠然地說道。
西裝男人點下頭,離開鞠躬離開。除了廟宇立刻撥出一個電話。但是拿電話講了一會兒立刻臉色大變!
……
馬勇年的莊園內。
看着莊園外氣勢洶洶的緬甸幫來襲的人員馬勇年和宋橋相視而笑道:“敵人很聰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