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孫愷最終還是沒有讓同門師弟去找劉懷東的麻煩,儘管他那些師弟夠不夠劉懷東看的他不清楚。
不過今天一大早,孫愷伸個懶腰從牀上爬起來後,心情依舊十分嗨皮。
爲什麼?因爲他發現自己心儀的小師妹還是處子身,這也就是說在愛情的起跑線上,劉懷東並沒有領先自己什麼。
就這樣,孫愷起來之後還是一如既往的笑容滿面,還是藥王谷的大師兄,也還是孫雅從小玩到大的大哥哥……
衆人出了東山居後,坐上羅冰安排的五輛寶馬七系,直奔花都機場。
從下車直到登機,孫雅一直都心有不甘的纏着劉懷東,商量關於燒山火化形的秘法之事。
“喂,我昨晚跟你說的你再考慮下嘛。”
“大不了我藥王谷珍藏的絕品藥方任你選三份怎麼樣?”
“實在不行四份,五份也可以商量啊!”
“你倒是說句話啊呆子……”
而孫愷既然已經直到了孫雅還是處子之身,對此也並沒有太多介意,只是強行在男女主角之間給自己安排了個比配角略強那麼一丟丟的鏡頭,不斷的跟孫雅沒話找話聊。
“小師妹,你看窗外那片雲,像不像你爺爺用的煉丹爐?”
“小師妹,你渴不渴啊?剛纔我看了下,這架飛機上酒櫃裡存貨還是挺足的,要不要我開一瓶人頭馬,咱們倆小酌一杯?”
“小師妹,你看這個……”
“小師妹……”
原本孫雅就因爲劉懷東死活都不點頭答應自己而有些焦慮,現在被孫愷這麼一攪和,更是感到煩不勝煩。
就這樣,在天上飛了一路,劉懷東都在閉目養神的狀態中度過,而孫雅則是覺着自己快要發狂了,三人組合裡唯有孫愷一人,自我感覺還算良好。
如此尷尬的氛圍,足足持續了五個小時之久,寶東旗下那輛供高管辦公出差用的龐巴迪終於降落在雲貴機場。
飛機落地的那一瞬間,劉懷東頓時有了種刑滿釋放的感覺,奇怪的是,孫雅竟也有種跟劉懷東相差無幾的解脫感。
兩人同時一路飛奔着跑下飛機,劉懷東還以爲孫雅是來追自己的,於是跑的更快了,然而他並不知道,其實孫雅也有自己的苦衷……
雲貴機場雖說建在西南地區,但卻地處較爲偏遠。
偏遠到什麼程度呢?距離市區少說也得有兩個小時車程,甚至於出租車司機平時都不願意把車停在機場附近等着生意上門。
上次劉懷東和孫雅兩人來西南地區,是因爲孫雅早早就預訂好了導遊和接機服務。
至於這次嘛……他們就只能先走個十幾公里山路,然後去最近的縣城坐車了。
只是衆人都沒有注意到,自從他們出了機場,就有幾雙眼睛在暗中盯着這邊……
機場外圍山路崎嶇地勢複雜,劉懷東跟着藥王谷的隊伍走了能有將近三公里多,都沒有碰到一個行人。
來這邊旅遊的人,下飛機之前大多數都會事先預約好接機服務,少數個例跟他們的目的地也不一定相同,所以這也是個挺正常的現象。
好在這幫人都是練過的,包括孫雅的體質都較之尋常國家運動員要好了太多,動輒徒步跋涉個十幾公里都不算什麼大事,如今才走了三公里,自然是臉不紅氣不喘。
“明天就是修真界各大勢力約定好共破遺蹟封印的日子了,大家再加快點步伐,爭取早點到縣城裡坐上車,天黑之前我們先趕到地方,在山下找個住處安頓一晚!”
三長老擡頭看了眼天色,轉身對一衆晚輩交代道。
衆人齊齊應聲,打算加緊步伐繼續趕路,不過就在這時,人羣裡卻是突然有幾個人捂着肚子哀嚎起來。
“哎呦,怎麼突然肚子痛呢?”
“我也是,這怎麼回事啊……”
“疼,疼死我了!”
十一人的隊伍裡,只一瞬間除了三長老、劉懷東、孫雅和孫愷他們外,其餘人都紛紛倒在地上捂着肚子開始打滾。
“你們,這都是怎麼回事!”
異變突生時,三長老頓時大驚失色的轉身開始查看衆人的情況,看到地上那些藥王谷弟子們一個個滿地打滾,臉色憋的脹.紅的樣子,三長老頭頂那對有些花白的臥蠶眉頓時擰在一起。
這些弟子可都是他帶出來的,能在藥王谷諸多弟子中被選中來享受這次的機緣,那肯定都是谷中出類拔萃的頂樑柱,如果這麼多弟子都折在這裡,他三長老可就是整個藥王谷的罪人了!
所以眼看着滿地打滾的諸多弟子一個個要死的樣子,三長老又怎麼會不心急?
“三長老,我……好痛,好痛啊!”
“疼死我了,感覺肚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
“我的胃,有什麼在撕咬我的胃!”
地上那一個個藥王谷弟子滿地打滾的同時,慘叫哀嚎聲也是連成一線。
當下三長老、劉懷東、孫雅以及孫愷三個還站着的,便是各自蹲下身子,很默契的自行挑了一個藥王谷弟子爲他們把脈。
半晌後,四人的眉頭全都默默鎖緊。
劉懷東將手從一個藥王谷弟子的脈門上拿開,擡頭與其他三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目光,卻發現三人臉上都是疑雲滿布,顯然沒查出什麼結果來。
“脈象平和,查不出任何問題。”三長老皺着眉頭,不知是在對劉懷東他們說話,還是在自言自語。
孫雅和孫愷二人雖然沒有發表意見,但從他們的表情上也能看出,得到的結論應該跟三長老是異曲同工的。
最後三人都把目光投向劉懷東,劉懷東則是遲疑片刻後突然開口,“我探查的這位兄弟也是脈象平穩沒有異常,不過根據我的經驗,他們這種情況有點像是被人下了蠱!”
“什麼!被下了蠱?”三長老頓時大吃一驚。
孫雅和孫愷二人也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孫愷更是直接露出一倆怒容,“最近華夏各大修真勢力全都匯聚於此,什麼人敢隨便下蠱?而且他們敢對我們下蠱,就不知道我們是藥王谷的人麼!”
三長老也是跟他想法差不多,最近西南地區因爲探尋遺蹟的事,匯聚了不少各方高手。
通常情況下,肯定不會有人敢隨便出手給自己招惹敵人的,因爲總有那麼幾個高手不顯山不露水的,平時低調的跟特麼個掃地僧似的,可要是爆發起來,絕對能夠驚豔全場。
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會蠢到給自己惹麻煩,因爲誰也不敢保證,你招惹到的是個軟柿子還是一塊鐵板。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對方向劉懷東他們出手,是有着明確目的性的。
也就是說對方可能知道他們是藥王谷的人,但放眼望去整個苗疆,三長老還是有底氣拍着胸脯保證,沒有哪個寨子敢光明正大得罪藥王谷的。
除非青山苗寨,可這次探尋遺蹟的事兒又是青山苗寨挑起的,他們如果在這個時候對外來的客人動手,那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韙麼?
想來想去,三長老卻怎麼也想不通,只是眉頭皺的更深了。
劉懷東則是在這個時候,暗中將一縷真氣渡入躺在地上的那個藥王谷弟子體內,草本真氣在他奇經八脈流經一圈後,劉懷東頓時目光變的無比堅毅。
“三長老,現在我可以肯定了,這幾位兄弟的確是被人下了蠱,最近這段時間我總能遇到類似的事情,處理的多了也就有些經驗了。”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至於信或不信,那就看三長老自己的判斷了。
最近這段時間劉懷東也的確經常在處理這樣的事情,從紀明的老闆高遠志開始,再到林瑤瑤和羅剛,甚至於劉懷東自己,都曾被努查那個王八蛋下過蠱。
所以到現在關於應對蠱術這方面,劉懷東也特麼算是身經百戰了。
就在三長老舉棋不定,考慮到底該不該相信劉懷東的話時,他們四個沒被下蠱的人卻是突然同時精神一震,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轉向右後方的一片叢林裡。
就在那裡,劉懷東剛剛察覺到了很明顯的殺氣以及真氣波動。
“不知道是哪個苗寨的朋友對我們下手,可否出面一見,以便澄清誤會?”三長老察覺到林子裡的殺機時,神色便是頃刻間無比肅穆,不過語氣卻還是保持着基本的客氣。
劉懷東眸子微微眯成一線,就在不遠處的那片林子裡,剛剛的一瞬間,他竟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一種有些似曾相識的氣機。
三長老話音落下沒多久,四人之前感受到有真氣波動的地方便傳來一陣紊亂的腳步聲。
包括劉懷東在內,此刻站着的全都繃緊渾身肌肉,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
直到那片林子裡掠出四道身影,兩男兩女,目光如出一轍的邪異,看着他們的瞳孔就像在跟一條毒蛇對視似的。
從那四人的裝扮來看,他們明顯都是苗族人。
露面之後四人便是分成兩對,各自如情侶般親暱的相擁在一起,笑容戲謔的盯着三長老和劉懷東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