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現實的世界,基本上只要是消費娛樂的地方,就會按照消費者的財力和地位水平劃分出三六九等的區域,以區分有錢人和超級有錢的人。
陸家這地下賭場也不例外,八角籠格鬥競賽區,也就是這家地下賭場聲名遠揚的貴賓區。
地方不大,但這一畝三分地,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涉足的,首先得有賭場的會員卡,這肯定是必不可少的,其次想來這裡玩,只有經過陸家的精心篩選,確保財力和身份都有着絕對分量的人,纔會被工作人員邀請進入。
沒經過陸家內部審覈的,哪怕有再多錢,警戒線外的保安也只會跟你說聲抱歉,恕不接待。
如果說能進這家賭場,就意味着你算是蜀地周邊的上流精英,那麼能在賭場裡押一把八角籠競賽的勝負,絕對代表着你就是精英中的精英了。
而劉懷東現在就比較蛋疼了,想要用最短的時間,最快的速度讓陸家再吐口血,八角籠競賽這個項目絕對是最佳選擇。
看着那些混跡於地下拳場的各路神仙打一架,贏了的吃香喝辣,輸了的把錢留下人滾蛋。
一押窮一押富,這絕對是比什麼二十一點跟梭.哈都暴利的玩法。
不過辦法就在眼前,而讓劉懷東覺得有點蛋疼的是,當他要跟王怡然跨過那道警戒線時,卻被保安攔在了外面。
王怡然的會員卡經過實名認證,確定是有資格進入貴賓區的,而劉懷東那張紅卡的原主人高遠志,也是有資格的。
可蛋疼就蛋疼在這裡的貴賓區,可不是像外面那道門一樣拿着貴賓卡就能混進去的,而是得經過身份認證。
現在拿着這張紅卡的不是高遠志本人,而是劉懷東,所以他自然就被人給攔在外面了。
就在劉懷東懷中無比操蛋的心情,站在警戒線外面跟那幾個保安掰扯道理時,貴賓區大廳裡,一個正在叼着雪茄,和幾個大老闆攀談的人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總經理,大廳那邊出了點狀況……”
這個體型有些微微發福的中年胖子,正是這家地下賭場的總負責人陸高,也是陸家今天少數抽不開身回去開會的核心高層之一。
此刻聽到電話裡的聲音後,陸高不由得眉頭一皺,“什麼狀況?”
“有……有個二十來歲的小子,用三千塊賭本在大廳玩了十幾分鍾骰子,贏了將近一個億……”
大廳的負責人在電話裡向陸高彙報情況時,語氣也有些不肯定,顯然即便他相信自己的手下不會蠢到拿這種事情跟自己開玩笑,而且剛纔他也親自查看了監控。
可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劉懷東在過去的十來分鐘裡所做的事,仍舊有些太過玄幻了。
甚至於這位負責人打電話給陸高,都不是想問應該怎麼辦,而是想探探陸高的口風,是不是有哪個劇組租了他們的場地,在這裡拍賭神外傳什麼的……
不過緊接着,陸高便是在沉默片刻後,語氣不善的低聲喝道:“十分鐘,三千塊變一個億?你特麼是在跟老子開國際玩笑吧!是不是看我最近吃素了,你們這幫人就一個個都敢拿老子開涮了?”
“總經理,千真萬確啊,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拿賭場這麼大的事跟您開玩笑啊!”
聽到陸高的語氣後,大廳負責人這才確定,他們賭場的確是沒有劇組在拍什麼電影,剛纔劉懷東創造的那些神話,都是真的。
當下他只是猶豫片刻後,便再次通過電話對陸高說道:“還有總經理,白先生……白先生也栽在那小子手上了!”
“什麼!白先生也折了?”陸高聽到這裡,眼中瞳孔驟然一陣緊縮。
要知道他管的這家賭場,可是有着足足六個從澳門葡京賭場挖過來的鎮場高手,而白先生正式這六人種,賭術最是登峰造極的一個。
想不到竟然有人能贏了白先生!很明顯,陸高已經意識到,今天他們賭場怕是碰上硬茬子了。
“是的總經理,而且洛少好像也跟那小子卯上了,那小子贏的錢裡,有七千多萬都是洛少虧的。”
“原來如此,難怪他能在短短十幾分鍾裡用三千塊贏到這麼多了,原來是碰上洛少這個財大氣粗的主兒了……”
陸高聽完心中釋然的同時,也在若有所思的想些什麼。
就在這時,之前跟他有說有笑的幾個大老闆裡,一個兩鬢花白的中年男子突然開口,“小高啊,你場子裡那個白先生,應該是澳門賭王的徒孫吧?我印象裡他大概已經有三年多沒有出手了,怎麼,這回是栽在哪路神仙手上了?”
“呵呵,我也正好想領教領教這個年輕人呢……”陸高眼睛眯縫着,不由自主流露出幾分殺機後,一把將手中才抽了三分之一的雪茄丟在地上用腳踩滅,“媽的,今天的雪茄真難抽!”
“總經理,我們怎麼辦?是要把那小子請走還是……”大廳負責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陸高聞言皺着眉頭思忖半晌後,這才目光猙獰的吩咐道:“找人把那小子帶……不,是請到貴賓區來,順便讓所有鎮場的都去監控室,給我好好分析分析監控拍到的畫面,一旦發現那小子身上帶事兒,馬上讓人進來剁了他雙手雙腳!”
“好的總經理!”
電話那頭回了一句後,便結束了通話。
陸高到現在爲止,都不大相信劉懷東能用三千塊搏到近一個億,身上是真的沒帶一點事兒,也就是沒做任何小動作的。
那邊劉懷東還正在貴賓區的警戒線外面,跟幾個保安掰扯着。
“我說兄弟,你就不能通融一下麼?雖然我不是這張會員卡的持有者本人,但你也不想想我爲什麼能借到這張紅卡呢!那肯定是說明我跟持有者關係不一般,身份也是對等的啊!”
“不行,我們賭場有規定,要進貴賓區,必須經過實名認證,您找朋友借到會員卡我們不反對,但也就只能在大廳玩玩得了。”
“嘿,我說你這小夥子,怎麼油鹽不進呢?”
“抱歉先生,規矩就是規矩,讓你過了這條紅線,我的飯碗就保不住了。”
“你……”
劉懷東頗爲無語是指着那個也已經有些不耐煩的保安,剛要開口,卻發現自己面對那張冰山臉,卻是半句說辭都組織不出來了。
王怡然在旁邊看着兩人的拌嘴,尤其是劉懷東抓耳撓腮的樣子,也是不禁抿嘴一陣失笑。
就在劉懷東萬般無奈之下,打算轉身去梭.哈那邊狠撈一筆時,貴賓區裡,卻是並排走出了兩個身高一米八以上,穿着一身黑色西裝,戴着一副同款暴龍墨鏡的壯漢。
兩個壯漢走到紅色警戒線外面,只是看了劉懷東一眼,便有一人沉聲開口道:“這位先生,我們總經理想請您去貴賓區玩玩。”
剛要轉身的劉懷東聽到這話,頓時眼前噌的一亮,還真特麼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來。
當下劉懷東轉身看了眼兩個西裝大漢,眉頭一挑確認道:“請我?”
“是的先生,大廳的這幾個區已經接待不了您了,所以我們老闆刻意在貴賓區給您留了位子。”
“看見了吧,看見了吧?”劉懷東咧嘴一笑,得意洋洋的伸手戳着那個之前攔着自己的保安的胸膛,“知道你爲什麼只能站在這裡當保安麼?因爲你壓根就沒有當老闆的眼光啊!”
“真是不懂得給你們老闆排憂解難,早點讓我進去不就完了麼?現在還得勞駕你們老闆親自派人來請我,這多不好啊你說是不?”
早就對劉懷東快要忍無可忍的保安,看着眼前那張賤嗖嗖的逼臉,頓時頗爲無語的嘴角狠抽了幾下,相當明智的沒有搭理劉懷東。
劉懷東則是在調侃幾句後,與王怡然攜手跟在兩個西裝大漢身後,被他們帶着徑自走進了地下賭場的貴賓區。
在路上,王怡然假意和劉懷東親暱,卻是在他耳邊低聲吹着香風,“之前讓你收手你偏不聽,現在怎麼樣?被人家賭場的負責人找去談話了吧,心虛不?”
“我有什麼好心虛的,你叫我一聲老公,難不成還能看着我被別人欺負了?”劉懷東展演一笑,擺出了一副十足的無賴嘴臉。
聽到這麼露骨的調侃,繞是王怡然自小接受着高等教育,此刻也是被氣的有些二佛昇天了。
“呸呸呸,你個臭不要臉的流氓,還想當本小姐的老公,也不知道誰給你的勇氣!”
前腳剛打擊完劉懷東,後腳王怡然就有些於心不忍的接着開口,“不過你真要小心,陸家在這家賭場的負責人名叫陸高,據我所知,他年輕時可是蜀地混黑出了名的,帶領的社團甚至一度達到了能和哥老會比肩的程度!”
“後來這傢伙雖然被家族丟來負責這家賭場,但他當年在黑白兩道打拼下的基業和人脈可是都還在的,這個人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