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就我一個人來的,不過林主任你放心,我一定會把瑩瑩救出來的,如果她出了什麼事,我就……”
後面的話劉懷東沒有再接着說,不過即便是身爲普通人的林全武,以及這滿屋子華夏派來支援南非的醫護人員,都能夠清楚感受到劉懷東身上那近乎實質般的殺氣。
“就你一個人?”
儘管林全武能夠明顯感受到劉懷東身上那股令人壓迫的氣場,可聽到這話,他還是不由大吃一驚,“小劉啊,華夏這次沒派人過來救援我們嗎?是跟南非政府沒達成共識,還是華夏壓根就沒收到我們被挾持的消息?”
“派了,人今晚纔到的正在休息,不過我等不及就自己先來了。”
劉懷東面不改色的說了一句,從他那淡定從容的表情來看,彷彿孤身一人闖入恐怖分子大本營,對他而言好像就是件吃飯喝水那麼簡單的事情似的。
不過聽了他的話後,林全武卻是瞬間露出一副愁雲慘霧的表情,“唉,我還以爲是來了一支部隊呢,就你自己的話,小劉啊……你還是先回去吧,這裡可不比華夏,那幫恐怖分子是真敢殺人的,我就親眼看見過他們槍殺過幾個俘虜!”
“沒關係的林主任,這裡就算是龍潭虎穴,我不也光明正大的走進來了麼?”劉懷東擺手解釋一句,而後還不等林全武再次開口,就直接搶先問道:“林主任你知道瑩瑩被他們帶去什麼地方了嗎?”
“這……我也不知道。”林全武猶豫片刻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讓劉懷東不禁眉頭一皺,不過他思忖片刻後又是對林全武和他身後那些人問了句,“你們誰身上有洛瑩瑩用過的東西?最好是最近用過的。”
“我……我這裡有支筆,是瑩瑩被他們帶走前從身上掉下來的,我看見了就替瑩瑩先收起來了。”
儘管不知道劉懷東這是要幹什麼,但還是有個留着長長馬尾辮的女人,顫顫巍巍的從身上掏出一支鋼筆來遞給劉懷東。
接過那支鋼筆後,劉懷東緊張的表情才頓時舒緩了幾分。
而後只見劉懷東當着所有人的面,就那麼直接將一縷神識依附在手中的鋼筆上。
約莫過了三個呼吸左右,劉懷東這才鬆了口氣,把鋼筆揣進衣兜裡,“好,我有辦法找到瑩瑩了,不過現在,還是先送你們出去吧。”
“小劉,外面可是有很多人定期巡邏的,那些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恐怖分子啊,我們這麼多人再加上你怎麼出去?目標實在是太大了啊!”
林全武再次開口,站在他身後的十來個人也是紛紛點頭表示深以爲然。
然而對此劉懷東卻只是漫不經心的擺了擺手,“林主任,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然有辦法帶你們出去,記得,出去後就想辦法先離開這裡,開普敦機場附近有家希爾頓酒店,你們可以到那裡去找國醫堂的王怡然,她自然會安頓你們的。”
“這……”
林全武剛要開口,劉懷東卻已經轉身直接推開了房門,他沒有
時間解釋太多了,而且解釋再多林全武他們也不會信。
現在反正是每拖延一秒,洛瑩瑩或許就會多一分危險,索性劉懷東就直接用事實跟林全武他們說話吧。
不過劉懷東不推開門還好,就在他剛把茅草屋的房門推開之際,所有人都聽見門口響起一陣刺耳的槍聲。
“吭!”
“小劉!”
槍聲轉瞬即逝,見劉懷東身子一動不動,林全武頓時驚的瞪大了眼睛,趕緊大喊一聲想要衝上去。
在林全武看來,自打上次見識過劉懷東施展金仙返命針後,這位老前輩便一直將劉懷東視作華夏中醫界的未來,這麼久以來始終未當初沒能把劉懷東留在第一人民醫院而感到遺憾。
然而林全武才僅僅只邁出了兩步,站在門口背對着衆人的劉懷東便是頭也不回的朝他擺了擺手,順便扔掉了被他捏在之間的那枚已經變形的黃銅彈頭。
這下子林全武懵了,不光是他,就連他身後那十個男男女女,也是一臉蒙逼。
因爲劉懷東開門的動作是背對着他們的,所以他們剛纔完全沒看到究竟發生了什麼,想象力最豐富的的,也只是猜測劉懷東會不會穿了件防彈衣而已。
而此刻站在茅草屋門外的二十多號持槍恐怖分子,則是個個面色凝重。
剛纔劉懷東在沒有爆發出絲毫法力波動或真氣波動的情況下,就那麼徒手接了一枚子彈,這事兒他們可是站在劉懷東的正對面,看的清清楚楚。
這幫人裡也有修真者,就算自己不是,平時也沒少跟修真者打過交道,所以劉懷東徒手接子彈這點在他們看來倒是習以爲常。
只是徒手接子彈,還是在沒有爆發出絲毫真氣波動和法力波動的情況下,能做到這種事的人又該是什麼修爲?
剛纔朝劉懷東開槍的那個光頭,長着張典型的非洲臉,此刻他將手裡那把仿五四收起來後,便是目光凝重的盯着劉懷東。
“凝神高手?小子,你是什麼人?”
那傢伙操着一口不大流利的漢語,目光警惕的盯着劉懷東時,也是不自覺的運轉起自己的周身真氣。
“我是你爸爸。”
劉懷東咧嘴發出一聲嗤笑,而後在關上房門前,頭也不回的對林全武他們招呼一聲,“林主任,你們先待在屋裡,免得被流彈傷到。”
“小子,你找死!”
劉懷東關上身後的房門後,之前那個衝他開槍的傢伙頓時惱羞成怒的罵了一句,緊接着他扭頭看了眼自己身旁的一位同伴,而後便直接大喊一聲,“我們上,不管他是誰,先把人留下再說!”
那傢伙吆喝了一嗓子後,周圍的二十多人果然齊刷刷揮舞着拳腳朝劉懷東撲將過來。
現在他們已經知道子彈這玩意兒對劉懷東是沒用了,不過這裡的恐怖分子,大多也都是煉氣期中後期的修真者,少數沒有修爲的,也個個都是橫練功夫的內行老手。
在他們看來,劉懷東這麼年輕,儘管已經表現出了凝神
高手的風範,但也最多就是個初入凝神罷了,這裡這麼多常年與死神共舞的狠茬子,要圍殺一個劉懷東還是不成問題的。
可是很快,那幫人就發現他們想錯了。
因爲就在二十幾人的拳腳眼看着即將要落在劉懷東身上時,前一刻還被他們目光鎖死的劉懷東,竟然猶如鬼魅般倏然間就那麼消失了!
“人呢?”
“怎麼回事?”
一幫恐怖分子操着南非方言罵罵咧咧的,壓根就沒有一個人捕捉到劉懷東剛纔的動作。
“啊!”
就在衆人手足無措時,他們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了一陣淒厲到足以響徹夜空的慘叫聲,而後所有人都是不由自主的扭頭看去。
只見劉懷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了那個最先衝他開槍的光頭面前。
那光頭本身也有煉氣巔峰的修爲,可卻被劉懷東一拳捶在胸口上後,直接把他的胸腔骨整個砸出了一個碗口大小的凹陷。
那人當場口中學沫橫飛,整個人直接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當場暴斃身亡。
其他恐怖分子看到這一幕,都是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而劉懷東則是不動聲色將自己雄渾的氣機壓迫在所有人身上。
“話我只說一遍,把路讓開。”
這幫恐怖分子顯然都是聽得懂漢語的,當下每個人都是情不由衷的往後退了兩步,這完全是處於一個人類的求生本能。
然而那個始終沒有動手,看似面容剛毅好像頭領的傢伙,卻是對着劉懷東冷笑一聲。
“哼,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三頭六臂,都給我上,這傢伙這麼年輕,修爲最多不過凝神七品,我們圍殺他綽綽有餘!”
那首領模樣的傢伙說完後,還真就一馬當先的釋放出自己煉氣巔峰的真氣波動,整個人張開雙臂宛如蒼蠅展翅般率先朝着劉懷東飛撲過去。
對此劉懷東則只是嘴角泛起幾分不屑的笑意,不閃不避的直接正面迎上了那傢伙的攻擊……
就在外面打的如火如荼時,離這裡不遠處的一個茅草屋外面,兩個五大三粗的黑人正持槍看着門口,其中一人突然開口,“槍聲!剛纔那邊有槍聲,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別管那麼多了,估計是誰的槍走火了吧,如果真的有事,也不可能只有一聲槍響啊。”
另外一人嗤之以鼻的擺了擺手,而後扭頭看了眼身後的門縫,“倒是你,知不知道老大讓我們看着的這個亞洲女人是什麼來頭啊?”
“老大好像說這女人家裡有點背景,需要特殊對待,藉機從她家裡勒索點錢。”
“哦?這麼說……只要別讓這女人死了就行對吧?”
“你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呵呵……”之前對槍聲嗤之以鼻的傢伙眸子裡閃爍着邪祟的光芒,扭頭衝同伴咧嘴一笑。
“這段時間因爲咱們放出去的病毒,那些貧民區的臭婊子們都漲價了,這麼久沒碰過女人,你就不想開開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