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鐵甲犀虎獸明顯遠沒有黑眼狐的靈巧,但卻有着更快更猛的衝擊力,牛頭只來得及推開範疇,這兇猛的惡獸就衝到了近前,牛頭避無可避,只得身形略閃,避開正面,同時大喝一聲,手中的鐵棒徑直戳向惡獸的左眼。
結果毫無懸念的,牛頭這一下攻擊並沒有收到什麼效果,鐵甲犀虎獸頭顱微擺,那支黑色獨角剛好迎上鐵棒,只聽噹啷一聲,鐵棒脫手飛出,牛頭大驚失色,微一愣神,趕忙往後跳開,卻是晚了一步,只得拼盡全力拍出雙掌,範疇見狀不好,忙取出閻王印,跟着牛頭後面也衝了上去,心想奔着這傢伙的腦袋給它來一個狠的。
但此時鐵甲犀虎獸巨大的頭顱已經撞了過來,牛頭的雙掌剛好迎上,頓時如擊鐵板一樣,不但沒有作用,反而雙掌被震起老高,鐵甲犀虎獸的頭顱就狠狠的撞在了牛頭的胸前,他大叫一聲,身子就像斷了線的風箏遠遠的飛出十多米,摔在了地上。
範疇這一下也倒了黴,他剛好在牛頭身後,也一起被撞飛出去,雖然沒有受傷,但閻王印卻脫手飛出老遠,整個人也摔的半天爬不起來。
“老牛......”崔命衝了過去,周圍的陰兵也都跑了上來,急切間想要拉起牛頭逃跑,那鐵甲犀虎獸卻又撲到身前,頭顱一低,根本不容範疇等人有任何轉圜的機會,再次衝擊而上!
衆陰兵根本沒有能力抵擋如此兇猛的冥獸,崔命也早傻眼了,“閃開!”牛頭大叫一聲。猛的推開範疇和衆陰兵。踉蹌的站起來。已經是雙手空空,眼珠子瞪的老大,盯着那惡獸,看樣子就準備拼命了。
範疇被推了個趔趄,倒退好幾米,卻一腳踩到了什麼東西,低頭看原來是牛頭的鐵棒,他趕緊俯身抓起。大叫道:“老牛,接傢伙......”
他正要揚手拋給牛頭,卻發現就這一眨眼的功夫,牛頭居然不知怎麼竄到了鐵甲犀虎獸的背上,兩隻手死死的抓着這惡獸的脖子,卻竟然張口咬在鐵甲犀虎獸的脖子上,圓瞪着雙眼,死不放口。
範疇緊張得很,就見鐵甲犀虎獸吼叫連連,蹦跳竄躍。不斷的甩動擺頭,眼看牛頭就已經快抓不住。就要被摔落下來了。
範疇急了,這時候把武器丟過去牛頭也無暇去接了,而去撿回閻王印也明顯來不及,他乾脆一咬牙,心中怒火頓起,兩隻手緊緊的抓着牛頭的鐵棒,猛然哇呀大叫一聲,快步衝了上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渾身吃奶加放屁的勁都用上了,狠狠的奔着鐵甲犀虎獸的大腦袋砸了過去!
“別......”牛頭含糊不清的叫了聲,卻依然沒有鬆口,瞪着銅鈴般的大眼睛,望着範疇衝了過來。
鐵甲犀虎獸一見剛纔被自己撞飛的範疇又打過來了,自然是不屑一顧,立時故技重施,巨頭一擺,黑色獨角泛着烏光,猶如一個無堅不摧的利器,向範疇手中鐵棒撞了過來。
此時此刻,範疇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反應都沒來得及做出,鐵棒和獨角就撞擊在了一處......
完全在意料之中,那鐵棒脫手而飛,範疇只覺渾身巨震,靈魂都像被這一擊震懾住了一樣,麻木僵立在原地,一動都動不了。
“完蛋了......”範疇的心裡掠過一個念頭。
然而,範疇想象中的後續攻擊卻沒有來,那鐵甲犀虎獸居然......也愣在了原地,就像突然發生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呆呆的看着範疇,連身上的牛頭彷彿都忘記了一樣。
下一刻,鐵甲犀虎獸頭上的那支獨角,居然喀嚓的一聲輕響,然後,斷了。
就在和範疇手中鐵棒交接處,斷了!
兩個人,都呆住了,吃驚的張大了嘴,瞪圓了眼,看着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範疇這個從來都沒有修煉過,一點道行都沒有的傢伙,居然一擊斷去了號稱擁有最強防禦的鐵甲犀虎獸的獨角?這是......什麼邏輯?
“嗷吼!”
一聲怒吼響徹山間,範疇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鐵甲犀虎獸就狂吼着衝了過來,雙目中閃着血紅的光芒,似乎暴走了一般,瘋狂的高高躍起,整個身子像範疇撞擊過來,就連它背上的牛頭,也立即被遠遠的甩了出去。
“快跑......”牛頭身在半空,驚呼出聲。
可範疇現在渾身麻木,一點知覺都沒有,想動都動不了,往哪跑?
眼看着已經是無法躲避,貌似也不會有什麼救星出現,範疇看着狂暴的鐵甲犀虎獸直撞過來,無奈的嘆了口氣,索性閉上了眼睛,愛咋咋地吧......
誰知,過了數秒後,意料中的致命一擊卻沒有到來,只是在一陣狂風撲面後,就沒了動靜。
什麼情況?
範疇納悶的睜開眼睛,頓時愣了。
只見牛頭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像嚇傻了一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發呆。
但是......鐵甲犀虎獸怎麼消失不見了?!
範疇目瞪口呆,拼命轉動脖子,東張西望,但是,鐵甲犀虎獸,的確不見了。
崔命也跑了過來,驚訝的四處看,然後伸手在範疇身上到處摸了摸,語氣大爲納悶道:“奇怪了,我剛纔還以爲你這一下要被那傢伙撞個半死,怎麼啥事都沒有,那個鐵甲犀虎獸還不見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範疇比他還要迷糊,是大搖其頭,道:“你問我,我問誰啊,剛纔我都閉上眼睛了,什麼都沒看見,我說老牛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牛頭使勁撓着頭,滿臉都是迷惑,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想了半天,轉頭問那些陰兵:“喂,你們看清了沒?那個鐵甲犀虎獸哪去了?”
衆陰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紛紛搖頭,顯然,他們也不知道。
範疇不由苦笑,搖頭道:“算了,也許人家是突然家裡有事,走了吧,或者說,見我太弱,懶的理我,就跑了?無所謂了,既然它走了,咱們繼續上路。”
不過,他雖然這樣說着,心裡卻是已經畫了個大大的問號,那個鐵甲犀虎獸,究竟哪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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