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有德狼狽不堪的從地上爬起來,卻絲毫有任何不滿,恭恭敬敬的說道:“親王大人,是不是誤會了,小人這裡怎麼可能有郡主殿下?”
宋堅神色陰沉的可怕:“你兒子呢?他在哪兒?”
“這……”
魏有德能夠做到家主的位置上,絕對不是簡單之輩,立即意識到了不對。
難道說兒子帶回來那個女人是郡主,但這怎麼可能?那明明就是個青樓女子?
心中疑惑但他卻不敢有半點遲疑,馬上對旁邊的家人叫道:“快去,叫大少爺過來拜見王爺。”
宋堅對着旁邊的趙廉擺了擺手:“你也跟着過去!”
“是!!”
趙廉上前一步說道:“王爺,要不要我帶人去把葉不凡抓回來,順道剷平了百花樓。”
這一下整魏家的人都嚇得噤若寒蟬,一個個低着腦袋,生怕會牽連到自己。
宋堅帶着宋堯姬離開魏家,之前的安順王府正在修建當中,他們回到另一處的王府別院。
連殺兩人,宋堅的臉色依舊沒有任何好轉。
此刻的宋堅着實是一肚子疑問,很多地方都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這些人從地上爬起來立即四散奔逃,只可惜在那些金甲武士的包圍之下,又有哪個能逃得出去,很快慘叫聲接二連三的響起。
“把魏家給我滅了!”
此刻他哪能還看不明白,這女人竟然真的是宋堅的女兒,真的是當朝郡主。
他對着旁邊一擺手:“給我殺了!”
宋堅神色陰沉:“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吧,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魏平一句求饒的話都沒說完,只聽砰的一聲,整個人便炸成了漫天血霧。
聽到最後宋堅已經是陰沉如水,“該死的,姓葉的竟然能夠將鄭三保那傢伙找過來。”
此刻的宋堯姬已經在侍女的服侍下,將身上的裝束換了回來,恨恨的將經過講了一遍。
但宋堯姬剛剛差點被非禮,又豈會在乎他的甩鍋,直接咬牙切齒的叫道:“這個王八蛋,給我殺了他!!”
“郡主殿下,饒命啊,都是那魏平,是他讓我乾的……”
“饒命……”
宋堅神色陰沉的可怕,他原本就在葉不凡那裡接連吃癟,壓了一肚子火氣正無處發泄,如今又哪裡會有半點客氣。
“王爺饒命!”
宋堯姬撲到宋堅懷裡頓時嚎啕大哭,她從小到大都是嬌生慣養,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魏平嚇得渾身一抖,連跪着的力氣都沒有了,直接癱軟在地上。
魏有德趴在地上,渾身上下都已經抖成了一團,對於魏平的死看都沒敢看一眼。
只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堂堂的當朝郡主,爲什麼老老實實的跟在葉不凡的身後,又打扮成一個青樓女子的模樣,難道這是大家小姐的特殊癖好?
“都是那個該死的葉不凡……”
看到這一幕,剛剛站起來的魏有德,雙腿一軟再次跪倒在地,渾身上下都已經被冷汗打溼。
這個魏家的惡少,以往作惡多端,今天也算是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回到房間內,他問道:“堯姬,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落到那姓葉的小子手裡?又怎麼到百花樓的?
另外還有,之前發生了什麼?王進他們哪裡去了??”
宋堯姬哭得差不多了,脫離了父親的懷抱,扭頭惡狠狠的指向魏平。
“父王!”
宋堯姬恨恨的說道:“父王,那小子一再的羞辱我,你一定要給我報仇。”
“就是這個王八蛋。”
他原本以爲這只是個青樓女子,爲了討好表哥打了一個大嘴巴,卻沒想到竟然打在了當朝郡主的臉上。
魏家很大,趙廉跟着那名家人趕往魏凌的住所。
只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郡主怎麼可能會被他兒子搶回來,又怎麼可能打扮得和青樓女子一樣?
這些東西他搞不明白,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次魏家是惹了滔天大禍。
說完他拉着宋堯姬向門外走去,身後那些魏家人原本還抱有一絲僥倖,此刻徹底陷入了絕望。
沒想到如此高傲的一個人物,如今竟然願意給這個年輕人充當保鏢,還是隨叫隨到的那一種。
雖然魏平死了,但宋堯姬眼中的恨意卻沒有消散多少,再次扭頭看向了旁邊的魏凌。
魏家,一個在天峰王城當中作惡多端的大家族,就這樣稀裡糊塗的被滅了,葉不凡也算是爲老百姓除去了一大禍害。
這邊一聲令下,趙廉馬上動手,他的掌心多出一根碩大的狼牙棒,猛的一下揮出。
“王爺,郡主饒命啊,我真的不知道您是郡主殿下……”
旁邊的趙廉沒有任何猶豫,手中的狼牙棒再次揮出,又是一團血霧炸開。
魏有德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頻頻叩頭,每一下都是擲地有聲,很快額頭上便鮮血橫流。
此刻他心中充滿了悔意,早知道這樣,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自己這個混蛋兒子出去惹禍。 以往他們仰仗着家族勢力,欺壓別人的時候都是肆無忌憚,從來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落到被人欺壓的地步。
他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這位第一高手會出手,要知道鄭三保雖然只是個太監,但地位崇高,除了當今皇帝和太后之外,其他人一概不予理會。
魏凌嚇得骨頭都軟了,他原本就是個紈絝大少,哪裡有半分骨氣可言,此刻將鍋全部甩給了死去的表弟。
魏有德趴在地上心中一緊,這可是他唯一的兒子,就這樣死了,但他依舊不敢有任何表示。
此刻他簡直都後悔死了,早知道會是這樣,就算把自己的手砍去,也不敢碰人家一根汗毛。
宋堅卻是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目光緊盯着宋堯姬臉上還沒有消去的巴掌印,殺機四溢的問道:“這是誰打的?”
時間不大,已經解開穴道的宋堯姬快步走了過來,趙廉跟在後面,左手提着魏凌,右手提着魏平。
雖然魏家也有很多高手存在,但面對安順王府,他們簡直就如同螻蟻一般,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趙廉愣了一下,按照他以往對王爺的瞭解,向來最寵愛這位郡主殿下。
如今受了這麼大的羞辱,應當暴跳如雷纔對,怎麼突然間又要息事寧人了?
宋堯姬直接叫道:“父王,爲什麼?難道我們王府還要怕了那個姓葉的小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