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不凡臉上閃過一抹怒意:“厲洪英,你還能再卑鄙一些嗎?”
“咯咯咯……”
厲洪英又是一陣大笑,似乎對葉不凡的反應很滿意。
“葉不凡,別忘了我們是大江會,在我們眼裡只有成功和失敗,沒有所謂的卑鄙和光明正大。
只要能夠成功,什麼手段我們都不在乎。”
葉不凡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說道:“說吧,要我去哪談?”
“這就對了,這纔是正確的態度。”
在江南市西郊外有一座小島,名叫江心島,小島並不太大,白天的時候遊客很多,晚上便蕭條下來。
今天晚上更是一個遊客都沒有,因爲這裡被大江會徹底包場了,切斷了前來這裡的所有渡船。
“在我去之前希望你能善待我的學生,不然我會拆了你們大江會。”
爲首的是個身材高瘦的中年人,看着安以沫美貌的容顏,他不由咋舌說道:“這小娘們長得還真漂亮,便宜了姓葉的那個小子。”
歐陽嵐居住的房間前突然出現了四道黑影,爲首的一個人來到門前,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奇形怪狀的鑰匙,悄悄地插進了鎖孔。
既然這樣不如將計就計,跟他們一起過去,或許還能給自己男人幫些忙。
葉不凡一邊說着一邊開始換衣服。
這個時候有人潛進來,不用說也是別有用心。
大牀上,歐陽嵐正躺在她牀上熟睡,爲首的黑衣人來到牀前,一隻手去抓頭髮,另一隻手去捂歐陽嵐的嘴巴,旁邊的幾個人分別去按四肢。
那人先是用耳朵聽了聽,隨後又調換了一下手法,很快咔嗒一聲細響,房門被他打開了。
“放心吧,只要你乖乖的跟我們走,沒人會傷害你的。”
聽到大小姐三個字,小個子臉上閃過一抹畏懼的神色,訕訕的不再說話。
葉不凡直接掛斷了手機,一道丹火將手機和楊虛彥的屍體一起化成了灰燼。
這些人來抓自己,明擺着就是衝着葉不凡來的,是想拿自己當做人質要挾他。
葉不凡說完在她的臉頰上輕輕一吻,然後轉身走了出去,叫上了刀娘子,兩個人一起開車向着小區外駛去。
他們躡手躡腳的來到臥室,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厲洪英說道“放心吧,他們對我還有用,所以不會虧待他們的。
他們似乎對這裡的情況很熟悉,知道別墅裡面只剩下這麼一個女人,爲首的一個人竟然直接將房間的燈打開了。
此刻的小島上明月當空,晚風習習,明亮的燈光下厲洪英躺在一張躺椅上,拿着電話沉吟了一下,很快又撥了出去。
安以沫眼中閃過一抹寒光,以自己現在的修爲,雖然還沒有去練習招式,但收拾眼前這幾個人是綽綽有餘的。
可得手之後黑衣人卻是神色大變,他左手原本是去抓頭髮的,結果一下子將頭皮扯了下來,右手入手一片硬邦邦的感覺,這根本就不是活人。
“小丫頭,跟我們走一趟,只要你乖乖的聽話,我們也不爲難你。”
高瘦中年人神色一變:“說什麼呢?你忘了大小姐的手段?如果耽誤了小姐的正事,到時候非把你剁碎了,扔到江裡去餵魚。”
大江會早就臭名昭著,葉不凡怎麼可能不加小心,今天在擂臺賽之後他就將歐陽嵐轉移到兄弟集團公司總部,讓高大強守在這裡。
當然了,前提你能如約前來,如果在天亮之前還見不到你,那你就到江裡面去給他們收屍吧。”
而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雖然聲音很小,普通人根本都聽不到,但她現在可是玄階大圓滿的修爲,六識極爲敏銳,將這一切聽得清清楚楚。
原來躺在牀上的只是一個戴着假髮的塑料模特,明顯他們上當了。
旁邊一個神情猥瑣的小個子說道:“大哥,要不咱們哥幾個先爽一爽,然後再把她帶回去。”
厲洪英說道,“你現在就到西城外的渡口來,我會派人去接你。”
“你還是算了,在家好好休息吧,我跟刀娘子一起過去就可以了。”
午夜時分,醉江南大酒樓已經打烊,整個酒樓裡面一片靜悄悄的。
高大強得手後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叫來幾個酒店的保安將這4個人擡上車,然後開車向着城西駛去。
幾個人動作極爲專業,先是迅速閃在旁邊,確認房間內沒有危險之後才慢慢的潛了進去。
“有時間再跟你細講,是有人綁架了我的學生,要挾我過去跟他們談判。”
想到這裡,楚楚可憐的說道:“這位大哥,我可以聽你的,但你千萬不要傷害我。”
他擡起蒲扇般的大手,一人給了一個掌刀,四個人在他面前沒有任何抵抗的餘地,立即被打暈在地。
這幾個人動作熟練,分工明確,顯然做過精心的準備。
安以沫說道:“我也跟你一起去。”
開始的時候她想一巴掌將幾個人拍死,可後來又打消了這個想法。
中年人說着摸出一副手銬,向着安以沫走了過去,“不要想着反抗,那樣只能自討苦吃。”
過了一會,房門被人輕輕打開,緊接着三個黑衣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葉不凡帶着刀娘子走了,秦楚楚今天晚上加班不回來,整個別墅裡面只有她一個人。
安以沫只是聽了個大概,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就在這時房間內的衣櫃門一開,高大強從裡面竄了出來。 “就你們這些王八蛋,還想算計歐陽阿姨,差得遠呢。”
葉不凡走後,安以沫趴在牀上久久不能平靜,時而發呆,時而傻笑,像極了一個初戀的小女孩。
再加上剛剛經歷了楊虛彥的刺殺,安以沫一下子警覺起來,不過她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悄無聲息的躺在牀上,用被子將自己蓋好。
“按照計劃開始行動……”
後來她努力平復了一下情緒,開始在牀上盤膝坐好,按照葉不凡傳授的功法運轉真氣,鞏固修爲,調整自己的身體。
安以沫擺出一副剛剛發現幾個人的神情,像一隻受驚的小鳥般說道:“你們是誰?你們要幹什麼?誰讓你們進來的?”
過了一會兒,在真氣的滋養下她的身體慢慢恢復了許多,特殊部位也不再像之前那樣難受。
中年人多少有些意外,事情顯然比預想的還要順利,他用手銬將安以沫銬了起來。
對於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人,他確實沒有太多的戒心,直接帶着離開了別墅。
別墅門口停着一輛黑色的轎車,四個人上了車,向着江南市的西郊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