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凱不急不慢走來,“阿狗,下手不要這麼狠!其實,把雙手廢掉就行了!”
對周不同來說,他的職業全靠一雙手,要是再把雙手廢掉,只能提前金盆洗手。
怒道:“閔凱,讓你的狗滾開!”
咔嚓,周不同的手腕被阿狗掰斷。
“畜生!只要我不死,早晚把你活剝了。”周不同都快疼死了。
阿狗正要痛下殺手,被閔凱喝止。
“嘖嘖嘖,何苦呢?畢竟咱們曾是一個祖師爺,只要把你盜走的物件還給我,我會及時送你去醫院!”
閔凱擡腳踩住周不同的手,微微用力,威脅道:“對我們來說,手要是廢掉,這輩子也就完蛋了!”
“至於怎麼選擇,一定要考慮清楚。”
“有種你殺了我!”周不同怒吼道。
“覺得我不敢嗎?”要不是想找回被盜的古董,早把周不同殺了。
周不同冷笑:“嬌嬌知道我來見你,如果我死了或者失蹤,她會找你算賬!”
“呵呵,殺你易如反掌,何況一個小丫頭!就算她不找我,我也會去找她,我那些珍藏,她肯定知道在哪裡!然後,再殺了她。”
“畜生,你敢——”
砰。
閔凱一巴掌把周不同打暈,“老東西,你徒弟會主動送上門!我就來個守株待兔。”
隨後,阿狗把周不同拖走。
“怎麼回事?還不回來?”
宋嬌嬌眼皮直跳,坐立不安,她跟周不同說好的,見完閔凱,直接回來。
閔凱陰險狡詐,擔心師父被陰。
林寒建議她打電話,宋嬌嬌急忙撥出號碼,打通了可是沒人接聽。
難道調成了靜音?苦着臉道:“怎麼不接呀?”
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林寒正打算讓月影陪宋嬌嬌去一趟,門外卻傳來喊叫聲。
宋嬌嬌前去查看情況,很快,寒着臉返回。
“嘰嘰喳喳的,是誰啊?”林寒問道。
“宋進修,還有那個妖婆,說是來向你道歉的,躺在擔架上,半死不活的!”
宋嬌嬌咬着牙,顯然,對宋進修深惡痛疾,“可惜沒養狗,不然,放狗咬他們!”
突然,好像想起什麼,又道:“那個禽獸不如的傢伙,怎麼又病危了?你不是給治好了?”
“可能是報應!你去告訴他,我不接受道歉,讓他們滾。”
宋嬌嬌沒動,她不想看到宋進修,林寒理解她的心情,於是派月影前去轉告。
“先生,除了宋進修外,全都跪下了,除非動武,否則趕不走。”
幾分鐘後,月影返回:“尤其宋進修,目光無神,估計離死不遠了!要是死在門口,對別墅有影響。”
“他的死活跟我沒關係!我給過機會,是宋進修沒把握住!想跪就跪吧……”
“林醫生,你出來啊,我來給你道歉的。”沒等林寒說完,傳來邵冰珍的喊叫聲。
“對不起,我錯了,我向你道歉!進修快不行了,請你救救他。”
“你是救死扶傷的醫生,是病人的救世主,你大發慈悲,救救進修吧。”
“我給你跪下了。”
林寒微微皺眉,那女人真煩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原諒。
他的目光微凝,頓時有了主意:“嬌嬌,你不想報仇嗎?跟我來。”
林寒起身往外走,同時,取出勝邪劍。
“你……你不會要殺他們吧?”宋嬌嬌擔心地問道。
“一會你就知道。”
林寒沒有解釋,大步流星的來到大門口,打開大門,只見門前跪着一大片,而宋進修躺在擔架上。
“林醫生,你終於來了,對不起,我精神不正常,之前不該那樣對你!請你原諒。”
不知爲何,邵冰珍完全變了一個人,聲淚俱下,摟着林寒的腿,苦苦哀求。
林寒嘴角微獰,冷聲道:“你是真心救宋進修?”
邵冰珍先是一愣,不明白林寒什麼意思,鄭重點頭:“我跟進修做了二十多年夫妻,深深愛着他!”
“感情至深,那好,看到這把削鐵如泥的劍沒?只要在你小腹上捅一下,我立馬救他!”
呃,邵冰珍頓時愣住,看着泛着寒芒的勝邪劍,她猶豫了。
“不想救你丈夫嗎?還是不愛他?”林寒戲謔地問道。
“媽,不要答應,我爸本來就活不久了,不能再搭上你!”
大兒子急聲勸道。
“這樣的選擇,太歹毒了,媽,要不咱們走吧!”二兒子也說道。
宋進修急忙掐住自己的人中,生怕一口氣上不來死掉,他暗中發誓,只要有機會活下來,非把兩個不孝兒子趕出宋家。
“冰珍,腹部受傷,要不了命!”他提醒妻子:“以後,我會更加對你好。”
咕嚕,邵冰珍嚥了口吐沫,“我……我怕疼!可不可以換個條件?”
“不可以!”林寒斷然拒絕,他的目的是讓夫妻二人反目成仇,順便考驗二人的感情。
宋嬌嬌不禁冷笑:“這就是結髮妻子嗎?只是在肚子捅一下,就能救你男人的性命,磨磨唧唧,說明你不愛他。”
“閉嘴,愛一個人,並不是非得用生命證明!”
邵冰珍急忙爬到擔架邊,握住宋進修的手:“進修,我愛你的心從未改變過!請你相信我。”
宋進修面無表情,事實上心裡哇涼,在醫院時候,母子三人逼他寫遺囑,太讓他失望了。
林寒又道:“宋進修,你妻子不願意爲你挨一刀,那麼,還有一個機會,你只要捅她一刀,我同樣會救你!”
聽聞,宋進修原本無神的目光,頃刻間變得明亮,說道:“再加個條件,停止打壓宋氏集團。”
“沒問題。”林寒當即應下,他媽的還是男人嗎?爲了活下來,竟對結髮妻子下毒手,他心裡鄙視宋進修。
邵冰珍驚恐地連忙搖頭:“不,不要相信他的鬼話,哪怕你殺了我,他也不會救你!”
“爸,你不能答應!”
兩個兒子極力反對,其他人也附和。
宋進修不爲所動,緩緩擡起頭,示意林寒把劍給他。
“進修,不可以!”邵冰珍再度抓住丈夫的手。
宋進修望着林寒道:“捅我自己可以嗎?”
嘶,林寒倒是有些意外,宋進修那麼愛惜自己的身體,捨得在自己肚子上來一下嗎?
“用點力,我要看到劍尖!”
隨之,把劍丟在宋進修身上。
“進修,他的話不可信!”邵冰珍使勁搖頭。
“我都快死了,賭一把!林醫生,你不會食言吧?”
“我食言過嗎?要是不信,趕緊走。”
“信——”
宋進修已握住劍柄,“冰珍,這麼鋒利的劍,應該不疼。”
說完,突然刺入邵冰珍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