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不敢跟我賭,中醫博大精深,你才喝幾年墨水,學一點皮毛就不知天高地厚,上次你去我醫館挑戰,要不是你提前安排了病人,我怎會輸給你?”
餘振業冷嘲熱諷,他要激怒林寒,逼林寒答應,“今天正大光明的從人羣中隨意挑選病人,向大家展示醫術,醫術高低就能一目瞭然。”
“你敢嗎?要是不敢,永久關門,滾出宋州!”
隨着餘振業叫囂,紛紛響應。 ??
“林神醫,你醫術高明,怕什麼?”在德仁堂見識過林寒醫術的患者聲援他。
“是不是徒有虛名,向大家展示下。”
“你要是認慫了,我永遠不來這兒看病。”
喊叫聲此起彼伏,逼迫林寒應戰。
事已至此,無路可退,既然餘振業不知死活,就徹底斷掉他的報復心思。
“好,我答應,規則隨你定。”林寒朗聲應道“不過,不能像上次一樣空口無憑,咱要立字爲證。”
“好啊!”見林寒終於上鉤,餘振業不禁冷笑,二人很快達到一致,寫下一份協議,雙方簽字並摁下指紋。
協議交由司徒萱保管,林寒問餘振業怎麼賭?叫他制定規則,只有這樣,才能讓他輸得心服口服。
餘振來昨晚都已想好,不假思索,脫口而出,三場定輸贏。
第一場,比望聞問切中的望字訣,每人從人羣中找出一位病人,交由對方診斷,只能通過眼睛觀察,不許問,不然,按輸處理。
第二場,比脈診,隨便找出一個孕婦,不但要說出孕齡,還要說出胎兒性別及數量。
最後一場,比配毒藥,具體細節,如果有機會進行第三場再詳細介紹,總之,三場贏得兩場者獲勝。
司
徒空急得不停搓手,現在阻止顯然已晚,可是第三場配毒藥,搞不好會鬧出人命,而且餘振業在配毒方面的造詣不淺,多年前他還有一個外號,人稱毒王。
怎麼辦?難道叫急救車待命?
“我來做評委。”司徒空毛遂自薦,卻被餘振業拒絕,主要擔心他偏袒林寒。
“不需要評委,凡是來看病的患者,大多都知道自己的病情,待會無論挑選到誰。提前把自己的病情寫在紙條上,這樣能夠更好地防止作弊。”不得不說餘振業挖空心思,相當謹慎。
林寒倒是無所謂,第一場開始,二人進入羣中找目標。
餘振業率先找到病人,是一個女人,濃妝豔抹,臉上的粉底至少兩寸厚,僅靠望診,除非眼睛有透視功能,否則,看不出病情。
輸了,林寒輸了,老狐狸太狡猾,司徒空跺了跺腳。
林寒帶出一個老太太,滿臉皺紋,坐在輪椅上,由家屬推着。
當林寒看到餘振來挑選的病人,不由得愣住,可以斷定這女人不是來看病的,哪有病人刻意化妝,甚至連年紀都看不出。
由兩位病人寫下自己病情後,餘振業開口“以十分鐘時間爲限,超時也算輸。”
司徒萱在父親授意下說道“爲公平起見,避免影響診斷結果,先讓病人把臉洗乾淨。”
卻遭到餘振業斷然拒絕。
林寒一陣頭大,看不到病人面色,怎麼做出精準診斷?
“林醫生,你要是認輸,這一場不用比了!”餘振業眼神冷冽,這幾天林寒
可謂出盡風頭,今天要把他狠狠踩下去。
“計時吧。”
哪怕輸掉比賽,林寒也不會放棄,奶奶的,這妝畫得完全改頭換面,望診用不上,怎麼辦?
什麼香水,也太刺鼻了,試問哪個病人會畫着濃妝,噴着香水到醫院就診,怕是餘振業安排的病人,一時間,林寒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女人眼睛清澈明亮,從其射出的光芒來看,沒有絲毫病態。
“我已診斷結束!”
沒人想到,不足一分鐘,餘振業已快速做出診斷,揮筆寫下診斷結果,握於手心。
衆人震驚,也太快了吧?
大家很快反應過來,人家坐輪椅不是偏癱就是截癱,按照這個思路,很容易做出正確診斷,卻沒人懷疑他作弊。
司徒空側不然,緊攥拳頭,當即意識到輪椅上的患者是餘振業的人,林寒懸了,不該跟他比啊,林寒醫術雖高,但玩不過餘振業的心計。
“哎呀,急死人啦,來相親的嗎?畫那麼濃的妝,寒哥輸了呀。”司徒萱心急如焚,真想撲上去把女人的臉給撓乾淨。
不少人搖頭,覺得林寒沒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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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盯着對方眼睛片刻,看得後者背過臉去,他的目光又落在患者手上,從他的角度,正好看到手心。
與此同時,鼻子輕輕抽了下。
“林醫生,你可是小神醫,這都過去五分鐘了,還需要多久?”餘振業陰陽怪氣地提醒,他要給林寒製造一種緊迫感,“要是看不出來,回學校繼續學習去!”
林寒緩緩斂起目光,長長吸了口氣,難度太多,勝算渺茫,應道“好了!”
說話
間也寫下結果。
接下來,跟病人覈對結果,餘振業拿出率先念道“患者是脊髓損傷引起的雙下肢截癱,還有高血壓,糖尿病,並裝有心臟起搏器。”
“對對,餘醫生診斷得非常對!”患者及家屬讚不絕口。
患者還拿出事先寫好的紙條向大家展示,司徒空第一個上前查看,一模一樣,只是寫的病症順序不一致。
大家都誇讚餘振業的望診爐火純青,診斷之快,而且準確無誤。
衆人都望向林寒,均是帶着同情目光。
甚至有人勸他,識相的直接認輸。
司徒萱安慰道“這一場即便輸掉也沒什麼,只要贏下後兩場,你就是最終勝利者。”
餘振業不忘打擊,“敗局已定,做無謂的掙扎沒有意義。”
“所謂的中醫大師靠的是實力,是精湛的技藝,而不是靠運氣!”
林寒再度看了眼病人,淡淡道“她沒病……”
“錯了,你錯了。”沒等林寒說完,女人迫不及待打斷。
“不過,你有嚴重的狐臭!”
女人的笑容突然消失,無比震驚的看着林寒,手中的紙條掉在地上。
司徒萱跳過去撿起,下一刻,美眸瞪得溜圓。
“讀出來!”林寒喊道。
“我沒病,但是有狐臭,他不可能診斷出來。”
隨着司徒萱念出,現場一片譁然,甚至有人圍着女人轉了幾圈,除了濃郁的香水味,聞不到狐臭。
餘振業卻成了豬肝臉,要不是自己親自安排的病人,絕對懷疑是林寒的人,他是通過什麼手段診斷出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