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把人帶走了吧?”隊長再次問道。
冷若水神色複雜,她接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護林寒周全,如今有省裡的逮捕令,要不要違背?
林寒暗道壞事,要是連冷若水都保不住他,一旦到了元州,別想翻身,儘管韓家遭到重創,但關係網是存在的,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而自己無權無勢。
“假的,逮捕令是僞造的。”刺啦,冷若水直接撕掉。
“你……”
隊長怒不可遏,“把他拿下。”
幾支槍械調轉槍口,指向冷若水。
“聽我口令,準備——”冷若水絲毫不懼,隨着她話音落下,齊刷刷打開保險栓,雙方對峙,一觸即發。 ??
“你想造反?”隊長看着冷若水怒喝。
“我要證據!你們說林寒殺人,請拿出他殺人的證據。”冷若水面若寒霜,對她來說沒有妥協餘地。
“把他倆一併帶走,誰敢妨礙執法,直接開槍。”
冷若水也不示弱,“誰敢亂動,給我掃射!”
雙方僵持不下,眼看打起來,一輛掛着龍都牌照的悍馬車轟鳴而來。
車門打開,先是走出一個青年司機,他身材筆直,神情冷酷,拉開後車門,走下一個如花似玉,一身黑衣的女孩。
她微微皺眉,目光掃過,落在林寒身上,眼裡多了一抹喜色,不顧雙方對峙,目中無人地朝裡行去,青年司機目光平靜,緊隨身後。
衛蘭月?林寒嘴角微獰,沒人能把他帶走了。
“這是幹嘛呀?有沒有公德心?堵住醫館門口,讓我未來老公怎麼營業?散了,都散了。”
一名來自元州的特戰隊員,上前攔住,槍口指向衛蘭月。
嗖,青年司機跨步上前,一把奪過槍械,擡腳將人踹飛,乾淨利索。
所有人都是爲之一怔,高手,絕對是個高手。
冷若水沒見過衛蘭月,但也已猜出她身份,只是不明白林寒何時成了她的未婚夫?
“誰是元州來的領導?”衛蘭月平靜開口。
“是我,你是哪位?”來者不善,那位隊長氣焰收斂幾分。
衛蘭月瞟了一眼,冷冷道“限你一分鐘內撤離,否則,叫你下崗!”
說完,她看了眼時間,“還剩五十五秒。”
嘶,口出狂言,隊長不信,但看到衛蘭月自信的眼神,心裡沒底了。
“爲什麼撤離?他是殺我父親的兇手?必須抓走。”韓宗博突然吼道,眼看成功,豈容他人攪黃。
“你是何人?”衛蘭月眉頭微蹙。
“死者韓丞的兒子韓宗博。”
“你跟單天楓什麼關係?”衛蘭月和林寒去救喬振業,她遭到襲擊,警方已經查明,是單天楓的人乾的。
“他是我哥!”韓宗博咬牙切齒,一指林寒“被他殺了。”
啪。
沒人想到衛蘭月甩手一巴掌,將韓宗博的臉都打腫了。
“單天楓作惡多端,死有餘辜!而你三番五次對林寒下毒手,應該把你剁掉!或許你不承認,但只要調查,你覺得以你的罪行能判多少年?”
她聲音陡然提高,“韓丞屍檢報告已出,死於三大原因,他有高血壓,糖尿病,在他血液裡發現超量的
降壓藥和降糖藥成分,這是致死原因之一。”
“其二,慢性中毒,血液裡還有不明毒性成分。”
“第三,頭顱內有兩根繡花針,從後腦射進的。”
衛蘭月逐條說出,繼續道“病歷記錄得清清楚楚,手術後病情穩定,沒有傷到要害,也不是致命傷,不然,能活到今天嗎?”
“一派胡言,屍檢報告還沒出來!我身爲家屬都不知道,你怎麼知道?”韓宗博不會接受這樣的報告,更不相信衛蘭月的話。
“收隊!”隊長打出一個電話後,神色驟變,不等衛蘭月開口,打了個手勢,帶人灰溜溜撤離。
韓宗博蒙圈,咋扔下他不管了,生怕被林寒抓住暴虐,轉身就走。
“站住,我叫你走了嗎?”林寒面無表情地走向韓宗博。
“想幹什麼?殺了我爸和我哥,還想殺我是不是?有種給我來個痛快!”衆目睽睽之下,韓宗博料定林寒不敢把他怎麼樣,故作鎮定,其實心裡慌得很。
林寒淡然一笑,“剛纔蘭月說了,你爸死於其他原因,莫不是你爲了繼承家主之位,讓人乾的吧?”
“放屁,我怎會害我親爸?”韓宗博差點氣吐血。
“韓丞死後,誰是最大受益者?你們韓家人都信你嗎?”
韓宗博忽然怔住,還真百口莫辯,要知道他現在是代理家主,那些長輩們,指不定怎麼想。
叮鈴鈴,電話響起,看到號碼,他急忙接聽,片刻後,如遭雷擊。
喃喃自語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剛纔接到法醫打來的電話,結果跟衛蘭月說的一模一樣,韓丞做完手術
,不少親朋好友前去探望,都有嫌疑啊。
當然,醫生護士作案的機率最大,警方大膽猜測,對韓丞下手的至少三夥人。
“我……我得回去處理善後……”韓宗博不敢廢話,攔輛車跑了。
“又讓他逃過一劫。”餘振業搖了搖頭,讓司機開車。
居然讓那女的給解圍,喬朝盛拍打着方向盤,難以接受,生怕被林寒發現,一腳油門也離開。
嗯?林寒感受到有人看他,扭頭望去,正看見那個墨鏡女人上了保時捷,消失在茫茫車流中。
她是誰?似曾相識,林寒眼前閃出一個人來,帝豪酒吧老闆娘柳思琴,害林曉婉的女人,不可能,被他一劍捅死了。
正在他沉思之際,衛蘭月的聲音響起,“聽說你把單天楓給宰了,做得好,替我報了大仇!”
“獎賞你的。”
她從口袋裡摸出一張支票,“我太窮了,五百萬,雖然不多,務必收下。”
林寒看了眼沒接,哪怕五千萬他也不要,是衛蘭月幫忙化解了危機,韓宗博再想通過官方對付他已經行不通。
“你留着花吧。”林寒淡然一笑。
“你真不要?”衛蘭月揚起精緻下頜,“你不提前存點彩禮錢?”
這妮子什麼話都說得出口,林寒轉移話題,問她怎麼知道韓丞的屍檢報告。
衛蘭月沒有隱瞞,林寒所發生的事,白寶升都告訴了衛義薄,不然,怎能運籌帷幄,扭轉乾坤。
衛義薄之前是啥身份?白寶升爲何對他如此恭敬?本想問衛蘭月,結果她拿出兩個小本本,林寒接過一瞧,頓時流露出激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