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大家質疑,林寒回道“我是妙春館坐診醫生,她傷勢嚴重,失血過多,快點叫救護車。”
林寒手上沒停,爲傷員做了全面檢查,胳膊骨折,肋骨斷了七根,其中一根露了出來,心肺受損,全身多處軟組織損傷,情況不容樂觀。
另外,大腦衝擊傷,若不是戴着頭盔,恐怕早已掛掉。
“再不救就來不及了,請大家幫忙擋着,我給她治療!” .??.??
聽聞林寒是醫生,衆人圍成一圈,都自覺地面朝外。
林寒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就要施針,那位載他的司機,大聲喊道“兄弟,你好樣的,車費免了。”
林寒心裡一暖,爭分奪秒地救人,女孩的身體非常成熟,但他心無旁騖,腦海裡沒有一絲雜念。
骨折都是小問題,致命傷是心肺及開放性傷口,當然,最迫切要做的是止血,不然,等不到救護車趕到,血就會流乾。
“小姐,小姐……”
又有兩輛摩托車飛奔而來,看着撞得七零八散的摩托車,兩名女子喊叫着朝圍觀人羣跑來。
“閃開,統統閃開!”二人惶恐不安,將人推開,當看到傷員的臉,失聲驚呼,正是她們要找的人。
“你在幹嗎?”其中短髮女子,揪住林寒的衣領,將他扔了出去。
林寒正在全力以赴救人,猝不及防,摔了個仰面朝天。
“他是醫生,正在救治傷員!”有人大聲提醒。
“怎麼打醫生?太過分了!”
“就是,以後誰還敢做好人?”
衆人都爲林寒打抱不平。
林寒緩緩站起,問道“你們是傷者什麼人?”
“保鏢!”剛纔動手的短髮女子,可能覺
得愧疚,如實報出身份。
林寒再度看了眼傷員,出門帶保鏢,身份不俗。
說道“她胳膊和肋骨都有骨折,胸口有開放性傷口,心肺嚴重損傷,腦部也受到衝擊,失血過多,情況十分危急,我已經替她止血,穩住了傷勢,趕緊送去醫院救治吧。”
他還特意叮囑一句,“在手術之前,止血針不要取出。”
林寒說完就要走,卻被另一保鏢給攔住,“你不能走,剛纔是你動了小姐,還給她亂治一通,有個什麼閃失,你要負責。”
林寒愣住,這年頭真不能做好事,搞不好被訛詐,就拿這件事來說,他爭分奪秒地搶救傷員,現在攔着不讓走,傷員出了意外還要他擔責,豈有此理。
不爽道“人要是死了呢?”
“跟你治療有關,定追究你的責任!”林寒算是明白,兩個女保鏢都想把責任推他身上,怪只怪自己手賤,心腸太好。
很多人都爲林寒鳴不平,林寒本想在救護車到之前把斷骨給復位,保鏢的態度,他只能袖手旁觀。
緊接着,交警和救護車先後趕到,林寒也沒走成,被迫跟去了醫院,其實他要守在病人身邊,看着醫生不讓拔針,順便介紹傷員傷勢,以便急診做好手術準備。
可是沒人聽他的,也沒人相信銀針能止血,若不是林寒再三警告,銀針早讓急救醫生給拔了。
兩女保鏢以防他逃跑,一左一右將林寒夾於中間。
林寒一聲長嘆,做人難,做好人更難。
宋州一附院,救護車剛到
急診門口,一羣醫護人員和家屬圍攏上來。
先是把傷員轉移走,林寒才下車,兩保鏢跟看賊似的盯着他。
“我可以走了吧?”林寒說道。
“不行,見到丁先生再說。”二女不敢做主,逼着林寒去急診。
“誰是丁先生?”林寒問道。
“我家小姐的父親,他要見你,走吧。”
救人有錯嗎?林寒總感覺百口莫辯,如果傷者真的死了,怕是說不清,他不能走,必須看着傷員轉危爲安才行。
剛到急診走廊,一個渾身珠光寶氣的女人一邊抹眼淚,一邊怒氣衝衝走來。 .??.
她咬牙切齒,“花重金僱你們保護我女兒,她危在旦夕,你們兩個卻安然無恙,給我解釋下。”
“夫人,小姐開得太快,等追上時候,已經出事,具體情況你問他……”兩保鏢都看向林寒。
頃刻間,女人杏眼圓睜,柳眉倒豎,瞪着林寒咬牙道“王八蛋,撞傷我女兒,你咋沒死!”
林寒腦門爬滿黑線,自己什麼時候成了肇事司機?正想解釋,女人的巴掌已抽在他臉上。
潑婦,不問青紅皁白就動手,簡直是潑婦。
“美琪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賠命!”女人嘶吼着發泄自己的情緒,保鏢遞上同情的眼神,但是沒有阻止。
啪。
就在女人瘋狂地打第二巴掌時,林寒扣住她的手腕,怒道“你要搞清楚,肇事司機不是我,我是救你女兒的醫生。”
女人頓時愣住,看向保鏢。
“夫人,小姐身上的銀針是他扎的,會不會導致傷勢加重,你問下醫生。”
短髮保鏢急聲說道。
女人搖頭,態度依然沒有改變,“你不是肇事司機,爲什麼留下?爲什麼救我女兒?”
“別告訴我你是見義勇爲,救死扶傷之類的話,我不信!”
太不講理了,林寒頓時來氣,“我的職業是醫生,能見死不救嗎?”
“救人反而成了肇事司機!什麼荒唐謬論?要是不信,去調監控,當時現場圍着很多人,都能爲我作證!”
女人針鋒相對,“會調查清楚的!在沒查明真相之前,你不能走!”
隨着她招手,又跑過來四名西裝男。
林寒冷笑,“我再強調一遍,我不是肇事司機,你女兒死活與我無關,誰敢阻攔,我就揍誰!”
他轉身撞在一個男子的肩膀上,直接把人撞飛了。
離他最近的女短髮保鏢,伸手抓向他脖子,林寒腦袋微偏,一腳踢出,短髮女保鏢小腹中招,撞在牆上。
隨之,林寒一記鞭腿橫掃而出,又三名男子倒地。
眨眼間,只剩下一名女保鏢,女人神色驚愕,嚇得連連後退。
林寒步步逼近。
“你要幹什麼?”女人戰戰兢兢,生怕林寒揍她。
“你女兒傷勢那麼重,不趕緊請專家救治,卻在這兒胡攪蠻纏,我替她感到悲哀……”
就在這時,一道急切的聲音炸響,“哪個給傷員鍼灸的人呢?快點過來幫忙!”
“怎麼回事?”丁夫人顫聲問道。
“銀針拔了,血止不住了!”
說話之人是出診的護士,她一眼看到林寒,一溜煙跑到近前,拉起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