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梅長風喝了一口酒“這次任務不允許失敗,聯絡站的人都必須參與行動。”
小言的臉色變得暗淡。
梅長風拿出一支菸遞給小言“不過,危險的事我親自動手,你們只是協助我就行。仙兒不會有事,你也不會有事。”
小言推開香菸,探身湊近梅長風,低聲說“多謝梅先生,但我接到的指令是,不惜一切代價確保你的安全,所以,梅先生只要保證仙兒沒事,我就心滿意足了。” .??.
不惜代價,就是不惜聯絡站所有人生命。
這道命令的真實含義是,聯絡站負責承擔抓捕莎莎所有危險,而梅長風只需要坐等完成任務即可。
梅長風暗自惱火,這簡直是對他的羞辱。
但對小言他又不能直接指責總舵,只能長舒一口氣“只要我沒死,誰也不會有事。”
第二天上午七點,林寒和月影在各埡城的酒店吃早餐。
身穿筆挺西裝的舞卡走進餐廳,看到林寒立刻向他招手致意。
兩邊的服務員畢恭畢敬向他鞠躬行禮打招呼“邦主早安。”
一天前,舞卡還是賤民身份,也是叛匪頭目,現在他已經是被天毒國承認的邦主,這個身份變化真是頗具戲劇性。
很明顯,舞卡有些不適應,只是輕咳一聲,向服務員點點頭,徑直向林寒走來。
林寒拍拍身邊的座位“邦主請坐。”
舞卡坐下後,露出難爲情的笑容“林先生,您可別這麼叫我,在您面前,我只是您的兵,根本就不是什麼邦主。”
林寒淡笑道“你是天毒國承認的邦主,有什麼可心虛的。你只是不習慣,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舞卡鬆了鬆領帶“我能做邦主是您爭取來的,這讓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一句話,謝謝您了。”
月影遞過去一張餐巾紙“你看你緊張得都冒汗了,哪裡像邦主的樣子。”
舞卡雙手接過餐巾紙擦着額頭的汗“今天是我就職的日子,您和月影小姐怎麼要走啊,能不能再等兩天?”
林寒喝了一口咖啡,道“堂明國的國王找我有急事,但這邊因爲和大首領談判,已經耽擱了兩天,不去不行了。”
舞卡忐忑不安“帕魯邦這麼大,人口幾千萬,我怕沒有能力管得了。林先生還是早去早回,教教我怎麼做事。”
林寒安慰道“我已經任命了各級官吏,他們只要盡忠職守,帕魯邦就不會亂。阿登是帕魯軍大統領,沒有人敢有謀逆之心,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正在此時,阿登身穿一身嶄新的戎裝走過來“老爺,護送您的衛隊已經準備妥當,行李也裝好車,隨時等候您出發。”
林寒示意他坐下,然後語重心長地說“你們從奴隸一步登天成了帕魯邦最有權勢的人,無論什麼榮華富貴也不要忘本,不要走馬家的老路。”
吃完早餐,林寒和月影坐上車前往古多邦機場。
月影看了一眼站在路邊恭送的舞卡和阿登,問“先生覺得這兩個人行嗎?他們啥經驗也沒有,別真的把帕魯邦搞砸了。”
林寒翻看着手機說道“他們什麼都不做也不會讓帕魯邦動亂,我更擔心他們腦子發熱,不顧一切想要幹出點大事業,這樣反而會失去一切。”
看着車隊離去,舞卡長長出口氣。
他在林寒面前非常拘束,現在才感覺帕魯邦是他說了算了。
阿登戀戀不捨地說“如果不是你的就職典禮,我真想親自送他們到機場。老爺對我情深義重,我卻沒有什麼能報答他……”
舞卡笑着摟住他的肩膀“你做奴隸上癮嗎?現在你是大統領了,不要再對林先生稱呼老爺了,讓你的手下將領笑話。”
阿登一臉認真“老爺不讓我稱呼,但我喜歡這樣叫他。老爺是我心中的神,能做他的奴僕是我的榮幸,別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我不在乎。”
舞卡剛要再給他開玩笑,忽然侍衛走向前在他耳邊低語“古多邦的諸葛遠征邦主親自來觀禮,他想提前和您單獨見一面,您看……”
阿登聽罷就皺眉,提醒道“邦主要小心,諸葛遠征是鷹星雲的人,對老爺居心不良,咱應該敬而遠之。”
舞卡毫不在乎道“我知道他是鷹星雲的人,但在帕魯邦他敢把我怎麼樣?我正好套他的話,看看他們究竟想幹什麼。”
阿登聽罷也覺得舞卡說的有道理,便不再阻攔。
舞卡走進酒店貴賓廳,看到只有諸葛遠征一人正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舞卡剛從禮儀官那裡學了幾句外交辭令,現學現賣“歡迎諸葛遠征邦主蒞臨帕魯邦,你能親自來觀禮,我非常榮幸。”
諸葛遠征站起身,伸出手“舞卡邦主就職大典,我必須參加。咱們兩個邦是近鄰,希望以後能友好的像是一家人。”
舞卡連連點頭,滿意地說“就是就是,我也希望咱們是一家人,過去馬家不停地和古多邦打架,勞民傷財也不知道圖什麼,咱倆以後好好相處,有錢大家一起賺!”
諸葛遠征大笑“說的好極了,有錢大家一起賺。邦主快人快語,我也是爽快的人,咱們非常對脾氣。”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支票“我來觀禮不能空着手,這是禮金,恭祝邦主大展宏圖,成就非凡霸業。”
舞卡接過來一看就眼暈了,支票上的金額是一千萬天毒幣。
這是他幾百輩子也賺不到錢。
舞卡的心狂跳不已,遲疑着問“這真的是給我的嗎?”
諸葛遠征雙手攤開“當然是給邦主的禮金,我知道帕魯邦連年內亂元氣大傷,不只是給邦主見面禮,我還打算投資帕魯邦十億,助力邦主站穩腳跟。”
舞卡心花怒放,已經開始盤算有了一千萬,可以舉辦盛大的婚禮,娶阿登的兩個姐姐該多有面子。
但他很快又收起笑容“我是個粗人,但也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咱別繞圈子,你給我這麼多好處,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