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之中,顯然有打架高手,第一時間將蘇飛騰的衣服掀起套住他的腦袋,隨之,拳打腳踢如狂風驟雨般落在蘇飛騰身上。
原本狂妄的不知自己是誰的蘇飛騰,頓時鬼哭狼嚎,並苦苦哀嚎,很快,倒在地上,死死護住腦袋,蜷縮成一團。
“紫衣姐,救我啊……”
“住手,不要打我兒子。”危貴榮衝入人羣,推開幾人緊緊護住兒子。
“都散了吧。”認爲蘇飛騰已受到教訓,蘇紫衣大聲喝道,但是沒人離開。
危貴榮憤然地望向她,“紫衣,飛騰捱打,你怎能袖手旁觀?他是你的親堂弟呀。”
“小嬸,是飛騰太過分,犯了衆怒……”蘇紫衣上前解釋,然而,危貴榮沒讓她說完,“反正在酒店挨的打,工作人員也有參與,你要是處理不了,現在就讓位。”
“媽,我腦子好疼,可能被打壞了,蘇紫衣看着不阻止!”蘇飛騰扯下衣服,一張臉露了出來,鼻青臉腫,嘴角溢血,異常悽慘。
“我要讓這些野蠻人全部蹲大牢。”
危貴榮心疼壞了,冷目掃過,喝道“紫衣,還不快點報警!無論是誰傷害我兒子,都要付出代價!”
蘇紫衣抓住服務員被燙傷的手道“她被你兒子用菸頭燙傷,警方來了,要抓的人肯定是他!你看燙成什麼樣了?”
“不,不可能!無緣無故,爲什麼燙傷她?”危貴榮不信,“兒子你告訴媽,是不是你乾的?”
“我馬上是這裡大老闆,那個賤人居然敢管我,沒把她臉燙爛,已經夠仁慈了,立即無條件開除,拉入耀祖集團黑名單,凡是她的親朋好友永遠都不得聘用。”
這一頓暴揍,讓蘇飛騰顏面掃地,必須嚴肅處
理,正好藉此上任前立威。
“我的員工沒錯,我不能開除,倒是你,趕緊向人家道歉,再給予適當賠償,我還能壓下去,否則,警方一旦介入,那就公事公辦!”捱了一頓,竟然沒有悔過之心,蘇紫衣對堂弟非常失望,簡直目無法紀。
“袁紫衣,我好歹是你堂弟,你怎麼向着外人?再者,她要不是多管閒事,我會燙她嗎?另外,我要你把這些襲擊我的惡徒全部開除!”
蘇飛騰狠狠吐了口吐沫,一副不服氣的樣子,“剛纔都是誰參與圍毆老子了,立即給我滾出來跪下!”
蘇紫衣失望地搖搖頭,“無可救藥。”
“你不照辦,我現在把你開了。”蘇飛騰紅着眼,面目猙獰。
“你開我?”蘇紫衣差點氣樂,哪來的底氣,誰給的權利?腦子被打壞了吧。
蘇飛騰再度說道“奶奶說了,你沒留過洋,目光短淺,公司發展會受到侷限,這次回來讓我接替你。”
怎會這樣?蘇紫衣忽然怔住,奶奶變了,怪不得她幾次要求去國外看望她,都被拒絕了,一時間,無法接受。
危貴榮立即附和,“其實飛騰不願意,是老太太以死威脅,非逼着飛騰接你的位子。”
“放心,我跟你小叔商量過,副總由你來做,等你嫁人時候,會送你個大紅包,絕不會虧待你。”
蘇紫衣感到天旋地轉,老太太有啥權利讓蘇飛騰取代她?不過,一旦簽訂股權轉讓協議,蘇耀賢一家成了大股東,就能決定她的
去留。
陰謀漸漸浮出水面,林寒開口“現在別扯別的,蘇飛騰,你惡意燙傷她人,報警處理的話,至少刑事拘留,說不定會判刑,總裁的事你先別惦記,想想怎麼向受害者賠款道歉。”
“蘇總,你要是管不了,我現在報警!”服務員拿出手機就要撥號,危貴榮頓時大急,一把抓住手機,“你想訛多少錢?儘管獅子大開口!”
“你……你……,我不要錢!我要你兒子坐牢!”女服務員咬牙切齒。
“對,有幾個臭錢就能爲所欲爲嗎?必須讓法律制裁他。”
“把人家燙成這樣,居然說她訛人,什麼東西!”
“小姑娘不要妥協,我們都爲你作證,告他個龜孫子。”
圍觀者被母子二人的無恥氣壞,一個個摩拳擦掌,蘇飛騰嚇得縮了縮脖子,急忙躲在危貴榮身後。
“事到如今,還袒護你兒子嗎?”林寒站了出去,“賠償五十萬,鞠躬道歉,不然,會是什麼後果,你們心裡清楚。”
“我……我給,你問他同意嗎?”蘇飛騰可不想一回來就被抓,對他來說五十萬只不過九牛一毛。
危貴榮儘管覺得有點多,但沒有吭聲。
林寒把受傷服務員叫到一邊,輕聲道“那畜生已得到懲罰,剛纔那一頓揍,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傷,你的傷我也看了,不會留下疤痕,我提出的兩個條件,你是否同意?”
“真的不會留下疤嗎?”女孩在意的是自己的纖細玉手。
另外,要是把錢收了,擔心對方告他訛詐。
林寒粲然一笑,“我是妙春館的坐診醫生,
有時間你去一趟,我送你點祛疤膏,保證不會留疤,甚至比現在的皮膚還要好。”
“你是蘇總的男友,我相信你。”女孩點頭應下。
隨後,在大家見證下,蘇飛騰先是向受傷女孩九十度鞠躬道歉,又當衆做出賠償。
蘇紫衣對林寒的處理很滿意,又給那女孩放了半月假,而且承諾本月工資加倍,酒樓工作人員這才散去。
回到包廂,蘇飛騰像是霜打的茄子,不停地灌酒,也不吃菜,一桌人都看着他。
危貴榮心疼兒子,勸他不要喝,但蘇飛騰不聽。
直到兩杯酒下肚,他看向蘇耀祖,“大伯,奶奶叫我當耀祖集團總裁,我打算明天上任,你沒異議吧?”
蘇耀祖剛端起的酒杯,啪嗒,掉在地上摔碎。
他萬萬沒想到弟弟一家步步緊逼,先是股份,現在又是總裁位子,他瞟了眼蘇耀賢,強行壓着怒火,“是真的嗎?”
“咱媽給我提了,我沒同意……”
危貴榮急忙接道“媽說飛騰見多識廣,受過深造,能帶耀祖集團走得更遠!其次,紫衣得了怪病,不知道什麼時候發作,眼下治病要緊,耽誤不得,不如把公司交給飛騰打理吧。”
林寒目光微凝,對方放大招了,說道“誰告訴你紫衣得的是怪病?她只是有點低血糖,不是大毛病。”
危貴榮瞪向他,“要是低血糖,醫院專家會束手無策嗎?”
“你怎麼知道?”林寒追問道。
“因爲……,聽人說的,你管得着嗎?”
危貴榮暗呼自己反應夠快,差點說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