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母不但霸道,而且比較強勢,林寒不欠她什麼,因此不會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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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就憑你害了文洋,如果不是你,他能被打成那樣嗎?”董母怒視着林寒,恨不得把他吃掉。
話已說到這份上,林寒忍不住冷笑,“難道文洋還沒給你說實話?他被人利用,差點害死我!還捅我一刀,我追究了嗎?”
“論責任,你兒子負全責,如果他不是我兄弟,現在絕對在大牢裡蹲着,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辨是非,非要把你兒子弄進去嗎?”
董母先是一愣,旋即不屑,“別想倒打一耙,顛倒黑白,你有證據嗎?”
林寒嘴角微獰,說道:“如果韓思薇爲我作證呢?”
呃,董母神色微變,確實是兒子的責任,要是把林寒惹急,不念同窗之情,可就麻煩了。
一針見血,她頓時收斂不少,索賠的事更是不敢提了,語氣也緩和下來,“文洋不但是你同學,也是你兄弟,他看上那個女神醫了,告訴我是誰,算是幫他。”
“不知道!”
像這種得寸進尺的女人,不能給他好臉色,林寒轉身朝裡走去。
“你要是不說,我……我就再也不讓文洋跟你交往。”
林寒猛地回頭,不以爲然:“爲一個女人捅我,明知你一直誤會我,他卻不澄清,我還能拿他當兄弟嗎?還有你賞給我的一巴掌,你兩個不愧是親母子!”
“你可以走了!”他揮了揮手。
董母非常不甘心,“你是不是不想讓文洋找個漂亮媳婦?你們鄉下人心腸歹毒,妒忌心強。”
隨她說吧,林寒懶得搭理她。
“喂,你這潑婦,不許在這兒撒野,否則,我把你丟出去。”之前被董母指着鼻子怒斥,方浩軒心裡不舒服,藉機發泄。
“仗勢欺人!”董母橫他一眼,不忿道:“你動我試試。”
方浩軒二話沒說,上前抓住她胳膊準備往外拖,被司徒萱及時阻止,勸道:“都是你兒子的錯,是寒哥心胸寬廣,沒有計較!但不是理虧!你走吧。”
“我不走……”董母話沒說完突然戛然而止,驚異地看向司徒萱,聲音有點耳熟,跟那個女神醫的聲音差不多,身高,體態,以及面部輪廓極爲相似,難道是她?不可能吧,她醫術有那麼好嗎。
“你……你就是那個給文洋治療的女神醫?”
司徒萱看向林寒,見他去了辦公室,當即寒下臉,“沒錯,是我!”
“哎呀,太……太好了!你見過俺家文洋,一表人才,氣宇軒昂,他也是醫生,你兩個天生的一對!”
董母神情激動,“我家是城市戶口,有兩套房,三輛價值三十萬以上的豪華轎車!存款三萬百,我就一個兒子,只要你願意,家產都是你倆的。”
生怕司徒萱拒絕,繼續加碼,“只要做我兒媳,將來我把退休金都給你們,幫你們照看孩子……”
方浩軒和苗四朗都露出鄙夷目光,這種家庭也想娶司徒萱,簡直白日做夢。
衆所周知,司徒萱對林寒可不是一般的感情。
果不其然,司徒萱斷然拒絕,“你兒子無情無義,背叛兄弟,那個女孩嫁給他,一定是瞎了眼。”
“你?文……文洋被利用了,傷害林寒不是他的本意!你不能完全否定他!”終於找到女神醫,董母對司徒萱也很滿意,可是她對兒子沒好感,甚至罵他,猶如一盆冷水澆在她頭上。
司徒萱面若寒霜,她給林寒說過,哪怕世上的男人死絕,也不嫁給董文洋,這句話什麼時候都不會改變。
“我有說錯嗎?寒哥不計前嫌去給你兒子治療,你幹了什麼?打了他一巴掌!因爲你是董文洋的母親,他纔沒還手。”
“要是換成別的女人,你知道啥結果嗎?會非常悽慘!”
司徒萱爲林寒打抱不平,“再者,寒哥被你打,董文洋竟無動於衷,仍不肯說出真相,是人乾的事嗎?”
“你咋罵人呢?”董母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
“因爲你兒子該罵!”司徒萱回了一句,走向診桌。
“別以爲幫過我兒子,你就可以罵他,在我眼裡,他重情重義,感情專一……”
司徒萱冷冷道:“他是你親生兒子,自然看不到缺點,他沒法跟寒哥比,沒有寒哥的胸襟和氣度!”
董母斷然不悅,“文洋身上多處骨折,身爲他好兄弟的林寒,卻見死不救,他哪來的胸襟和氣度?別把他說得多高尚,其實就是一坨狗屎!”
“你?”司徒萱氣得不行。
“嘴太臭,沒刷牙嗎?”方浩軒喝道。
“這娘們不是好人!”苗四朗急忙附和。
不能隱瞞了,司徒萱憤然道:“知道我爲什麼給你兒子治療嗎?”
董母想了想道:“是扁醫生請你去的。”
“扁醫生爲什麼請我去?”司徒萱進一步追問。
“他不是說了,看在文洋是林寒的同學面上……”似乎意識到什麼,董母沒往下說。
司徒萱面無神情,再度說道:“扁醫生是林寒的徒弟,而我只聽寒哥的,現在明白了嗎?”
“儘管你打了寒哥,儘管你兒子深深傷害了他,但是寒哥依然牽掛着他的昔日兄弟,把古正骨術傳給我,讓我給你兒子醫治!你們母子卻狼心狗肺!不識好歹!”
得知真相,董母呆若木雞,不過,她是個死要面子的主,說道:“是他覺得對不起文洋,想偷偷贖罪!不要把他想得多偉大。”
“滾,立即滾——”
方浩軒實在無法忍受,將董母拉到門外,手臂一振,後者坐在地上。
“林寒,文洋就是你害的,他要是落下後遺症,你要承擔全部責任……”
故意喊了幾嗓子,鑽進車裡,狼狽逃離。
今天真夠倒黴的,在韓思薇面前沒有佔到便宜,又被人扔出來,顏面盡失。
林寒會有那麼好心?是不是害怕讓他賠償?
她嘆了口氣,她和兒子錯了嗎?
醫館恢復平靜,患者有序看病。
同仇敵愾,林寒對方浩軒他們三人的表現相當滿意,他剛坐下,還沒給病人把脈,托馬斯傑和安莎莉來了,他兩個沒去玩,也不敢玩了,擔心受到暗殺,向林寒學點醫術纔是正經事。
“林醫生,我想跟你學習望診。”
安莎莉開門見山,直接提出請求,如果能夠像林寒一樣厲害,她在皇家醫院的地位將水漲船高,心裡忐忑不安,不知道林寒是否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