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他這麼年輕,醫術能好嗎?”夢子瑤又道:“反正我不相信他!”
“閉嘴!再惹林寒不高興,我不再管你的死活!”眼科專家都束手無策,讓林寒出手,治不好也沒啥影響,狄漫妮如是想着,訓斥起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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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子瑤果真不敢吭聲了,她想早點擺脫病痛折磨,想重新恢復光明。
“你有幾成把握?”夢勝源看着林寒突然開口,狄漫妮給他說過林寒,連小舅子都認可的人,想必有些本事。
不管什麼病,都不能包治或打保票,林寒深知這個道理,避免落下話柄,淡淡道:“對我來說只有兩種結果,要麼治好!要麼治不好!說幾成沒意義!”
哪知話音剛落,禇偉民冷笑出聲:“幾成把握都不敢說,誰敢找你治病?”
林寒扭頭看向他,“你能治嗎?”
在動車上被吳三泰的人暴打,都是因爲林寒,早想報復他,以爲離開了深城,沒想到在這兒相遇,冤家路窄,禇偉民當即清了清嗓門,“你應該知道視神經壞死不可逆轉,哪怕請我師父來,也沒有十足把握!何況是我,目前能做的,只能阻止病情進一步發展。”
他還嘲諷地撇撇嘴,“自己幾斤幾兩,你應該心知肚明,你有把握治好嗎?要是沒有,不要丟人現眼!萬一加重病情!誰的責任?”
林寒神色平靜,“沒有把握,我會厚着臉皮來嗎?你的四象針法火候不夠,趕緊取出來!”
“另外,你師父沒有告訴你嗎?四象針法需要以氣御針,才能發揮出應有的威力,何況是你的四象針法沒學全,針法雖好,卻達不到理想效果!你可明白!”
“我呸!你有什麼資格評價四象針法?這是我師父祖傳下來的古針法,除了我師父和幾個師兄弟外沒人會,什麼東西?”
林寒不想跟他計較,但是禇偉民罵人,讓他很不高興,冷聲道:“瞪大你的驢眼,我讓你見識下完整的四象針法!”
“你會個屁!你要是會四象針法……”突然,禇偉民想起林寒治好吳三泰的女兒,用的正是四象針法,立即改口道:“你要是治好她的眼疾,我拜你爲師!”
“好了,別鬥嘴了,林寒,快給子瑤看看吧。”現在最着急的是狄漫妮一家三口,狄漫妮還警告禇偉民不影響林寒給她女兒治病。
“你同意讓我治療嗎?”林寒問向夢子瑤,只要說個不字,他會毫不猶豫地轉身走人。
“別給我治出其它毛病!否則,你照顧我一輩子!”夢子瑤已想清楚,自己眼睛治癒可能性比較低,今後成了盲人怎麼活啊,思來想去,只能找人照顧她。
林寒神色一滯,太無恥了吧,來給她治病,治療費都沒談,反而要訛詐他,豈有此理。
“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要是給子瑤治好了,她可以嫁給你,治不好也不會訛你!我是她媽,我說了算!”爲打消林寒的顧慮,狄漫妮只得做出保證。
“不會想打退堂鼓吧?已經晚了,治不好患者的眼睛,你拜我爲師!徒兒快點吧,我等的花兒都謝了!”
禇偉民眼神嘲諷,幸災樂禍,急不可耐想聽林寒叫他一聲師父。
林寒取出患者身上的銀針,甩手丟入垃圾桶裡,然後,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銀針,消毒後,一根一根的落入,動作不快不慢,似乎有意讓禇偉民看清楚。
“切,偷學我的。”
禇偉民不屑地嘀咕一句,終於想明白,肯定是他在給吳念慈施針時被林寒偷學,恬不知恥的傢伙,偷竊別人的針術。
林寒好像沒聽見,手中的銀針還在不停地刺下,還讓夢子瑤放鬆,因爲她太過緊張,肌肉緊繃,容易造成斷針。
夢勝源夫婦比女兒還緊張,生怕唯一的希望破滅掉。
他們心中暗暗祈禱,希望出現奇蹟。
不知不覺,圍上來不少醫護人員,不知道家屬從哪兒請來的專家,他們只是一旁圍觀,沒人出聲。
施針完畢,林寒緩緩捻轉銀針。
禇偉民撇着嘴,昂着下巴,醫術不是厲害嗎,爲啥沒有好轉?幻想着林寒叫他師父的情景,臉上不但爬滿笑容,也更加燦爛。
“快看,子瑤眼睛不紅了!”
就在夢子瑤睜眼那刻,其父夢勝源一聲驚呼。
嗯?禇偉民目光一緊,差點驚掉下巴,眼球充血的確消退了,而且還發現患者神情輕鬆,痛苦面容不見了。
龜孫子,醫術這麼好!
難不成真要拜他爲師?禇偉民忍不住失聲問道:“能看見東西嗎?”
夢子瑤搖頭,表示漆黑一片,像是處在沒有月亮和星星的深夜裡。
禇偉民繃緊的神經稍微放鬆下來,症狀雖然有所緩解,治不好眼睛他就沒輸,待會他要狠狠羞辱林寒,讓他夾着尾巴滾出深城,滾出地球!
治療還在繼續,銀針在林寒手裡還在轉動。
另一邊,寒江。
小歌在龔關希陪同下,站在江邊,在他們周圍散佈着十幾號冷酷大漢。
“龔少,還沒問出我的信息嗎?”小歌望着江裡過往船隻,幽幽開口。
“沒有!你好像從天上掉下來似的,悄無聲息,多天來,沒人尋找你!放心,以後每天我都會派人來這邊打探消息。”
“早晚會查出你的身世!”
望着滾滾江水,龔關希和煦地安慰她,“江邊風大,咱們走吧。”
小歌眉頭微皺,最近幾天來了很多搜救隊員,站在別墅二樓,看得清清楚楚,不是找她的嗎?龔少爲什麼隱瞞她?
忍不住說道:“這幾天我看到有搜救隊到海邊,還有救護車,他們不是來找人的嗎?”
龔關希聽後臉色微變,笑道:“前兩天有條遊艇發生火災,燒成空殼!不知死了多少人,”
失火那天小歌也看到了,可是之前就有大批人員,江裡非常熱鬧,怎麼感覺龔關希有事情隱瞞。
思索幾秒後,又道:“陪我去派出所吧?通過人像匹配,應該能查到我的資料。”
“不妥!”
龔關希搖頭拒絕。
“爲什麼?”小歌疑惑不解,“你不想讓我早點找到家人嗎?打擾你多天,總不能一直在你家白吃白住。”
“你的身份不明,意外落水,肯定有事發生,關鍵是你以前幹什麼的?要是幹過違法行爲,去派出所豈不是自投羅網!先不要過於心急,讓我慢慢幫你調查!”
小歌心中陡然一沉,說得沒錯,落水之前發生了什麼?自己是壞人嗎?腦海裡如同一張白紙,沒有任何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