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得好啊,試出護身符的威力,而且是玉料製成的。
林寒心裡挺高興,至於方浩寧的母親,不用他管,下場不會好了。
“咦,你差點去見閻王,咋還有心思笑?”董文洋疑惑不解。
“我命大,劫後餘生,不該高興嗎?”林寒朝電梯走去。
董文洋輕輕搖頭,換成別人肯定嚇尿,而林寒跟沒事人似的,再看小護士,還沒反應過來。
林寒本想去婦產科,但是經過剛纔那件事,沒了心思,下樓來到中醫科。
辦公室裡,扁老面前放着一尊鍼灸銅人,他皺着眉頭,手持銀針,好像在思索什麼,旁邊圍着一羣進修生和實習生,屋裡很安靜,沒人敢說話。
直到林寒走進去,終於打破沉默。
“師父你來了?快快讓坐。”扁老眼前一亮,立即讓搬椅子。
都已知道二人關係,也知道林寒醫術,所以,都對他很恭敬。
“在講課嗎?”林寒坐下後,看向鍼灸銅人。
扁老點頭,“趁着這會兒不忙,我在教他們施針技巧。”
“大多數在進針,行鍼,留針及出針方面經驗不足,做的都不太到位,要不你來給大家講一下?”
林寒先是一愣,連連擺手,說道“我剛實習沒多久,哪有什麼經驗,還是你來吧。”
現場之人,除了跟他一期的實習生,哪一個都比他在醫院的時間長,再者,雖說跟扁老是師徒之稱,但他的臨牀經驗遠不如扁老。
“我怎能在你面前班門弄斧。”隨意一套針術,就能造就一代神醫,幾句話就能讓人受益匪淺,扁老覺得自己學了幾十年的醫術,在林寒面前不值一提。
林寒搬着椅子,坐到旁邊,“這樣吧,我不影響你講課,如果需
要我補充的地方,我再說。”
看林寒態度堅決,扁老就沒爲難他,開始講起穴位,取穴位置,功效,進針方法等等,每一個穴位講的都很詳細。
扁老的講解很到位,無懈可擊,林寒心中的一些疑問,也迎刃而解,不愧是國內十大聖手,知識淵博,深不可測。
叮鈴鈴,林寒的手機突然響起。
他拿出看了眼,是董文洋打來的,爲不影響扁老授課,他接聽着來到外面。
“什麼事?”
“大頭開車撞人了。”那邊傳來董文洋焦急的聲音。
林寒心裡一沉,忙問“人怎麼樣?傷勢重不?”
“不太清楚,你在哪,咱過去看下。”
幾分鐘後,董文洋載着林寒飛快駛離醫院。
“聽大頭講,傷者獅子大開口,張嘴要三十萬,真敢要,把腰子賣掉,也值不這麼多啊。”董文洋憤憤不平道。
林寒沒應聲,還知道要錢,說明傷的不重,像這種情況報警處理應該比較好解決。
十多分鐘後,抵達現場,圍着不少人,議論紛紛。
二人擠了進去,但見車邊躺着一個男子,一隻鞋被鮮血染紅,旁邊還有一堆瓷片。
“你是怎麼開車的?我這麼一個大活人你都沒看見,眼瞎了嗎?”
“我的腳被碾碎了,不賠三十萬跟你沒完。”
受傷男子相當憤怒,不斷嘶吼。
“是你硬往我車上撞的好吧?你是碰瓷專業戶吧?”大頭冷聲
喝斥。
“不要血口噴人,路邊有監控,你車裡也有行車記錄儀,調出監控看看是誰的責任。”傷者扯起嗓門,“還碰碎了我價值二千多萬的永樂青花扁壺,你叫我怎麼向我朋友交待啊?天塌地陷啊,叫我怎麼活?”
大頭聽聞激靈靈打個冷顫,之前沒留意,傷員現在才提起,而且還價值兩千多萬?要是負全責,可就賠大了。
遺憾的是,行車記錄儀只錄前後,從側面過來的根本就拍不到。
說道“我是右轉彎,你是突然加速過來,是你的責任。”
“有監控呢,你抵賴不了。”
救護車來後,傷者根本就不讓檢查,急救人員拿他沒辦法。
林寒來到近前,要檢查傷者的傷勢,也被推開。
林寒只好自我介紹,“我是醫生,你的腳在流血,讓我檢查下,如果錯過機會,會非常危險。”
“我不檢查,也不治,除非他把我的永樂青花扁壺賠我,不然,我死都不治,讓他坐牢。”
“你不怕殘廢?”林寒又問。
“價值兩千多萬的扁壺被他撞碎了,我死的心都有,還怕殘廢嗎?”傷者放聲痛哭,“賠我扁壺來!”
交警也來了,雙方無法達成調節,很快,監控調取出來,看的很清楚,大頭的車輪從傷者腳上碾過,結果袋子裡的物件摔在地上。
傷者還從口袋裡拿出票據,上面寫的清清楚楚,是兩年前在龍都拍賣會拍得的,二千四百五十萬。
交警勘察現場後,結合監控,判定大頭負全責,不但要賠償二千四百五十萬,還要賠償醫藥費。
大頭不服,辯解道“我正
常轉彎,是他加速前往撞,是他把腳故意伸到車輪下,我一點責任都沒有。”
“那行,我讓人把車拖走,你們走法律程序。”
大頭感到絕望,二千多萬可不是小數目,再者,對方明顯碰瓷,試問誰會抱着價值上千萬的物件橫衝直闖,除非腦子被門夾了。
“大頭啊,開車咋這麼不小心,幾千萬呢。”看到視頻後,董文洋也認爲是大頭的責任。
林寒此刻正蹲在地上,盯着傷員受傷的腳,說道“神經一旦壞死,沒準腳踝以下都得鋸掉。”
傷者聽後,身形一抖,神色劇變,“那,那你快給我瞧瞧。”
林寒也不嫌髒,抓住腳踝檢查一番,眼中微不可察閃過一抹異色。
檢查完傷者的腳,又看了扁壺碎片,然後,打出一個電話。
“想好沒?是私下解決,還是走法律程序。”一個警員看着大頭,又道“你的全責是事實。”
大頭比較糾結,說道“我只負一半責任,否則,我現在就找律師。”
“哎呀,我的血快流乾了,還討價還價,你有人性嗎?要是賠不起,你就坐牢吧。”傷者不停的嚎叫,引得圍觀羣衆都很同情他。
“一分不賠。”
一道聲音突然炸響,所有人循聲望去,齊刷刷看向林寒。
“剛纔你說啥?”大頭以爲自己聽錯了,急聲問道。
“你沒錯,一分錢不用賠。”林寒重複一句。
“喂,你胡說什麼?警員都判定他的全責,憑什麼說他沒錯?”傷員頓時把矛頭指向林寒。
人羣中,幾名男子相視一眼,也喝斥起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