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氣得渾身發抖,再次運起飛劍,結成道道劍陣,同時揮手打下一道道禁制,形成了一個簡易的三級法陣!
“夏彥茜,師傅她一定是遭到了你的毒手,你還好意思出來面見各位同門嗎?”
夏彥茜眉頭皺起,衆人也是表情一僵,慧真望向了夏彥茜道。
“掌門師姐,此前秋水說了,她的毒是你下的,而你奪取了師傅的道統,這是怎麼回事,能否給我們解釋一下?”
李陽在旁邊看着,險些笑出聲來,暗道這個慧真道姑可真是夠逗的,無論是李秋水還是掌門夏彥茜,一看就都是機靈的人,怎麼就有這麼單純的一個師妹呢。
“說我暗害師傅?簡直是一派胡言!若不是師傅,怎會有我今日來做掌門,怎麼會有我今日的修爲,我本以爲秋水師妹這是剛甦醒,神志有些不清晰,這才原諒了你攻擊山門之罪。”
“沒想到,你居然在對我進行污衊?!”
夏彥茜一幅暴怒的樣子,渾身顫抖不已,李秋水冷聲道。
“夏彥茜,你就不用演了,我親眼看着你奪取師傅道統,若非如此,你怎麼可能這麼快晉升金仙?如果你覺得自己沒問題,你就讓師傅她老人家出來,給我們看看!你敢嗎?!”
此時,幻蝶谷的衆人已經蒙了,一方面是掌門,而另一邊卻是德高望重的長老,他們也不知道該聽誰的。
“你居然真的敢?!”
李秋水臉色慘白道。
老嫗冷哼一聲,散發出濃濃的威嚴冷意,就連李陽都感覺到了這一絲氣息,李秋水臉色慘白,完全無法理解,但是李陽卻露出一絲冷笑。
“沒,沒有!不是這樣的。”
瞬間,廣場上無論是弟子,還是那些長老,包括掌門人夏彥茜都直接跪了下去,一幅恭敬的表情,唯有李秋水似乎見鬼了一般,呆滯地站在那裡,自言自語道。
“徒兒、弟子拜見老祖!”
夏彥茜在旁邊無奈地道,老嫗微微皺眉,冷哼一聲,將龍頭柺杖在地面上一撞,頓時,咔嚓的裂響傳來,便看見一道道波紋沿着四面八方伸展了出去。
可是,此刻夏彥茜居然真的敢於去呼喚老祖,讓她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師傅,秋水師妹之前中毒了,可能是產生了幻覺,她說我暗中謀害您老人家,還奪取你的道統呢。”
“我能有什麼事,難道,你想抗命嗎?!”
李秋水呆住了,她本以爲夏彥茜肯定會惱羞成怒,大戰一通,那時候她相信憑藉自己半步金仙的實力,加上週圍這些弟子和長老,還是能將夏彥茜斬於劍下的。
她說完之後,便是直接點燃了一張符印,衆人認識,那邊是宗門有急事,緊急呼喚宗門老祖,才能點燃的符印。
“真是一派胡言,當初你們幾個師姐妹裡面,就屬彥茜最爲衷心踏實,所以我才讓她做了掌門,秋水,難道你一直對此有意見?”
若是夏彥茜沒有晉升金仙,亦或者,這些師兄妹和弟子們,願意相信她,或許還能和夏彥茜一爭,可現在,她顯然是要被囚禁起來,包括她的女兒,夏彥茜肯定是不會放過這些人的。
衆人還在發呆,就看見山谷深處,一道蒼老的身影緩緩飛了出來,她穿着一襲紫色大氅,手中持着一柄龍頭盤紋柺杖,滿臉的冷冽之色,人還沒到,一股鋪天蓋地的威壓就遍佈了整個廣場。
她這麼一說,很多原本持着中立態度的長老,也紛紛發話了。
她帶着威脅,望向李秋水。
穆凝雲此時已經蒙了,但她打心底,肯定是相信自己母親的。
“居然就爲了這麼點事,就將我從閉關之中喚醒,你們可真的是長本事了!好了,都給我回去好好修煉,別一天天搞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秋水,你這次犯了錯誤,自己封閉修爲,到後山面壁一年,明白了嗎?”
“一個個的,都不相信我這個掌門了,是吧!”
“不,這不可能,我親眼看見......”
李秋水感動地望向了慧真,心中慶幸,雖然自己這個師妹有些癡傻,但好歹分得清是非。
老嫗怒目圓睜。
夏彥茜一幅極爲憤怒的表情,環視一週道。
“怎麼回事,讓你們照看一下宗門,沒多久就出了大事,呼喚我幹什麼?”
“師姐,這件事關係重大,即使師傅在閉關,也應將她老人家請出來,當面質詢一下,這樣我們才能放心。”
“師傅,師傅她老人家在閉關,能輕易出來嗎,你李秋水早就對掌門之位有意思,現在是看我晉升金仙,你沒有希望了,這纔想聯合大家剷除我?是吧!”
老嫗再度冷哼一聲,瞥了她一眼,又望向衆人,淡淡道、
他神識隱晦地在這老者身上掃了一下,瞬間便確定了,事實正是和他自己猜測的一樣。
“師傅......您,難道真的沒事嗎?!”
李秋水已經不知道作何辯駁,而慧真等長老此刻也放下心來,慧真安慰道。
“你親眼看見什麼了,秋水,你以前是最注重師門禮節的,怎麼看見爲師,居然不下跪呢?”
“好,那我就讓你們看看,耽誤了師傅她老人家破鏡,我看你們誰能擔得起這個憤怒!這個責任!”
李秋水知道,自己看的根本就沒錯,當初師傅已經有些快不行了,怎麼可能現在一看又如此健康?而且她知道,一旦她此刻答應了,那麼夏彥茜一定會暗中殺了她。
李秋水臉色蒼白,提劍的手也在顫抖,她知道大勢已去了。
“秋水師妹,可能你是中毒的時候,被那邪魔的記憶混亂了心志,師傅說的也沒錯,你應該正好修養一下。”
李秋水愣愣地看着慧真,突然道。
“不可能,我這絕不是幻覺,各位師姐妹,你們別信夏彥茜的話!”
此刻,除了穆凝雲之外,其他的長老和弟子,都是皺眉望向了李秋水,在她們看來,這李秋水顯然是神志都有些不清晰了。
怎麼老祖親自出來,她還在堅持己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