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門口對面的公路邊,一輛黑色的大衆停着。張逸和周瑩跑了過去,車門打開,張逸的大姨王麗在裡面向他們招手,“進來吧。”
張逸等周瑩先上車,纔跟着上去,順手把車門關上,親熱地喊道,“大姨,姨夫。”又向駕車的司機道,“王哥。”
司機是個二十四五的年輕人,看起來很沉穩,聞言對着後視鏡笑笑。
大姨夫賙濟林從駕駛座上轉過頭,對女兒說教道,“看看,你哥多有禮貌,還不跟他多學學。”
“知道啦。”
周瑩嬌哼了一聲,乖乖地跟着喊了起來,“爸,媽,王哥。”
王麗非常詫異,以前要是丈夫說這樣的話,女兒不反駁幾句纔怪,什麼時候這麼聽話過?
賙濟林也是大感驚奇,笑道,“咦,太陽打西邊出來啦?我家野蠻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乖巧懂事了?”
“爸——”
周瑩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張牙舞爪地拉住父親的衣服,使勁地搖晃着,不依道,“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人家。”
“好了,好了,別搖了,我頭暈。”賙濟林急忙求饒。
“就不停。”周瑩不依不饒地道,整一個野蠻的小霸王。
張逸忍不住笑了,勸道,“姨夫只是跟你開個玩笑。”
周瑩這才停下手,從鼻子裡哼出一聲,“看在張逸的面子上,這次不跟你計較。”
賙濟林不由苦笑,對張逸道,“你看,我在她心裡還沒有你有面子。”
張逸只是笑,不說話。
王麗在一旁看着,卻是一臉的欣慰。她看得出來,女兒對張逸的態度有了很大的轉變,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這是好事。
她只有這個女兒,妹妹也只有張逸一個兒子,兩家人都希望他們兩個像親兄妹一樣相親相愛。可不知爲什麼,這兩個小傢伙總是很隔閡。玩不到一塊去。讓她們兩家人很傷腦筋。現在總算是有所改善了。
大家說說笑笑,車子向飛機場駛去。
這次去海南旅行,張逸是跟着大姨一家一起。以前有假期的時候,大姨一家就會到處去旅遊,他嘴上不說,心裡其實挺羨慕的。
他記得剛讓初中時,大姨也邀請過他一起去香港玩,只是當時周瑩又哭又鬧,就是不肯讓他去,最後姨夫發火了,香港大家都沒去成。周瑩卻因爲恨上了張逸,從此兩人關係越來越差。
直到上個星期校慶晚會過後,周瑩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不再像以前那樣什麼事都要跟他唱反調,在學校裡碰到,還會主動地打招呼,親熱地拉着他,驕傲地跟她的朋友介紹,“這是我的表哥。”
張逸跟她又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以前只是抱着敬而遠之的態度。再怎麼說也是自家表妹,他念着大姨姨夫的好,也不介意跟她修好關係。
…………
飛機到海南只需要一個小時左右,剛下飛機,張逸就感覺一股熱浪直逼而來,感到覺盛夏的活力。
五一黃金週,來海南旅遊的人非常多。賙濟林不但提前訂了機票,還在一家五星級酒店訂好了房間。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張逸進入自己的房間,裝潢得極爲豪華,拉開窗簾,外面就是大海。
夜晚下的大海有一種獨特的神秘氣息,他打開一扇窗戶,脫掉鞋子。躺在窗前一張躺椅上,聽着嘩嘩的海浪聲,感受着撲面而來的帶着鹹味的海風,他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這,
纔是生活啊。”
他發自心底地生出這樣的感嘆。
…………
炎炎烈日下,海灘上一片火熱,到處都穿着泳衣的男人和女人。
張逸穿着一件沙灘褲躺在遮陽傘下,戴着一副茶色的眼鏡,肆意的欣賞着那些充滿了活力的美女們。
“張逸,你怎麼不下去游泳?”不一會,腰間套着游泳圈的周瑩跑了過來,臉上佈滿了興奮的紅暈,喘着粗氣道。
張逸搖搖頭,“人太多了。”
周瑩坐到他旁邊,拿起一瓶飲料喝了起來,說道,“到了海邊,不去游泳也太沒意思了吧。”
“真的不用了,你自己去吧。”
“老爸也真是的,到了海邊,還只顧着去談生意。老媽也是,自己去做SPA,也不陪陪我們。”周瑩埋怨了起來。
“休假嘛,當然是做自己喜歡的事。”張逸笑道。
周瑩又像一隻歡快的小麻雀一樣跑去游泳了,張逸繼續躺在那裡看美女。
到了天黑時,玩得盡興的周瑩才和張逸換衣服回酒店。
兩人有說有笑地走進酒店的大門,忽然,張逸心有所感,轉頭望去,見到一個優美的背影,上了一輛白色的跑車。
他心頭一震,一眼就認出是那天上了大姨夫的車的那個女人。
“她怎麼會在這裡?”
看着那輛白色的跑車疾馳而去,很快消失在視線中。他心中彷彿籠罩上了一重陰霾。
“怎麼了?”
周瑩走着,忽然感覺到他停了下來,詫異地問道。
“剛纔還以爲看到熟人了。”張逸收回目光,笑了笑。
周瑩還是小女孩心性,也沒在意,繼續嘰嘰喳喳地聊着剛纔的話題。
不一會,兩人來到二樓的西餐廳,賙濟林和王麗已經坐在那裡等了。
吃飯的時候,張逸聽到姨夫晚上還要出去,心中更是爲之一沉。先是看到那個疑似姨夫情|婦的女人,現在姨夫又要自己一個人出去,實在很難讓他不產生不好的聯想。
他不動聲色地吃完飯,藉口自己玩累了,先回了房間。
“爲了大姨,爲了周瑩,也爲了姨夫。看來我不得不出手了。”張逸想起這些年來,大姨對自己一家的恩情,心中做了一個決定。
他將心神集中到眼鏡裡,心中默唸,全息投影。
倏地,他的臉扭曲了起來,不到一秒鐘,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張臉。那是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很英俊。
這就是他琢磨出來的全息投影的用法,憑藉着這個功能,他能夠完美地在自己的臉上投影出另一張臉來。這樣近乎作弊的方法,就是再高超的化妝術也無法比擬。
那天在N記,他也是用同樣的方法,當着所有人的面,完美地將借條上的“月息三分”改成了“月息三釐”。就連何彪這樣的老油條都看不出半點破綻。
這,就是全息投影的強悍之處。
如今,張逸頂着另外一張臉,就能夠去做許多不方便做的事情。
準備完畢,他推開門,走了出去。PS:週一,求推薦票,開始衝榜了。晚上爭取再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