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憐惜?”
李雲用額頭抵着她的額頭,低聲調.笑道,然後,在潘素衣羞不可抑的神情中,再次親吻了她。
“唔,公子。”
潘素衣動了情,忘了羞,嬌.顫.顫的摟住李雲的脖頸。
兩人無視江邊一羣碼頭工人和漁夫們詫異、震驚的目光,相擁親暱了許久許久。
“素衣。”
抱着這具溫軟迷人的嬌軀,李雲滿足的說道:“其實你不是公子的。”
“啊?”
“這些年你陪那些客人喝酒,早就賺夠一千銀元了,所以你無需要我爲你贖身。”
“公子,素衣、素衣……”
潘素衣急了,想要說什麼。
李雲知道她的意思,又去親吻她,這才讓潘素衣忘記自己想說的話。
“我只是想說,素衣你無需再把自己看的卑微,自輕自賤,你與任何其他人都一樣,是獨立自主的女孩子。”
李雲心疼的摟住嬌喘吁吁的潘素衣,開解她道。
成爲聶小倩的潘素衣,依舊保留着生前自卑的習慣,看來是因爲她下意識的覺得自己就是“貨物”,是被人買賣的伎女,所以纔會如此自卑。
“公子……”
潘素衣凝望着他,淚水早已模糊她的雙眼。
“好了好了,不哭,今晚是我們的大喜日子。”
“大喜?”
“相遇的大喜。”
“……”
兩人在舊時代的中海市街頭流連許久,到了將近半夜才招了輛黃包車回去。
也幸好這裡是中海市,否則深夜時分其他城市是不可能找到黃包車的。
回到香玲書寓,潘素衣又一次沉默下來,不過相比離開前,她已經找到了支持自己走下去的動力,倒也沒有太過傷心。
書寓內已經收拾了一遍李雲摧毀後的痕跡,裡面靜悄悄的,讓人懷疑是不是有着什麼埋伏。
“走,我們進去。”
李雲帶着潘素衣走了進去,幾個護衛對視幾眼,當做沒看到。
實際上,書寓內並未埋伏,之所以像是空無一人的原因,是因爲被李雲鬧過一次後,客人們都走光了,所以纔沒人。
“你們滿意了?!”
趙姨娘冷冷的聲音傳來,潘素衣轉頭一看,發現院主正孤零零的站在一根柱子下,用滿懷怨恨的眼神看着她。
潘素衣的臉當即煞白。
今晚冷冷清清的書寓,與往日客人滿座,燈火輝煌的香玲書寓都不一樣。
潘素衣很熟悉這裡,可正是因爲熟悉,在看到空無一人的書寓後,纔會自責慚愧。
“你想說什麼?”李雲握住身邊人的手,淡淡的說道:“是不是想說,書寓被素衣搞得一團糟,生意都做不成,書寓內的先生們從此流落街頭,沒有容身之地,對嗎?”
趙姨娘被噎的一時說不出話來,只能梗着脖子道:“難道不是?在這個亂世,也就只有伎院才肯收容那些可憐的女孩子們?難道你指望官府會收養?還是指望那些大人物們肯施捨給她們一碗粥喝?
不,不可能!他們纔不會這麼做,他們寧願給自家的狗吃肉,也不會分出一碗粥給你們!”
潘素衣的臉色更白了幾分,嬌軀也顫抖了起來。
她無法反駁趙姨娘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