躥出廣闊的湖面,李天朝着藥香閣走去,準備領取一些資源,煉製幾枚療傷的丹藥,以備不時之需。
拿到藥材之後,他就返回自己的住處,不過他剛走進門,就看到姜初韻端着一碗湯走了進來。
“老規矩,你趕緊把湯喝完,我回去交差,這樣對大家都好!”姜初韻把碗扔在桌子上,不情不願地說道。
李天翻了個白眼,這妞脾氣越來越大了,真以爲自己求着她送湯?
“你還傻站着幹嘛,快喝湯!”姜初韻神色不悅。
“怎麼又是湯?我說姜女神,難道你就不能換一種?比如說老婆餅什麼的。”
李天瞥了一眼蓮湯,不滿地說道,“老子這段時間都快喝吐了!”
“你……登徒子!”姜初韻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說道,“要不是爲了完成任務,本小姐才懶得理你,你竟然還挑三揀四!”
“很抱歉,今天胃口不好,這碗湯我不喝了。”李天似笑非笑地一攤手,大大咧咧地走到牀邊坐下。
“不知好歹,能夠喝到本小姐親手熬的湯,是你前世修來的福分!”
姜初韻氣鼓鼓地瞪了李天一眼,心裡越發覺得惱怒,拿起桌子上的蓮湯,直接就往他臉上潑去。
“喂喂喂,你想幹什麼?”李天身子一閃,結果蓮湯撒在牀上,把被子給弄溼了。
“你不想喝,本小姐還不願意熬呢!”姜初韻破罐子破摔,端着空碗就氣呼呼地走了出去。
李天本來只想調戲她一下,沒想到這妞的脾氣挺大,竟然直接撂擔子走人!
大門不遠處,正站着一個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他就是姜初韻的三叔,送湯這個主意,也是他想出來的。
他哪裡知道,姜初韻和李天都不是好伺候的主,還不到半個月,兩個人就鬧掰了。
“該死的登徒子,本小姐遲早割了你的第三條腿!”姜初韻走出房間,憤憤地咒罵了一句。
中年男子見姜初韻臉色難看,心裡頓時一沉,聽到那句罵聲後,心情就變得有些沉重。
他急忙走過來詢問道:“初韻,發生什麼事了?難道李閣主不喜歡喝你熬的湯?”
“三叔,那個姓李的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懶得伺候他!”姜初韻的話裡充滿了怨氣。
“是不是他欺負你了?”中年男子眉頭一皺,他對李天的印象還不錯,覺得他不是那種得意忘形的人。
“哼,我親自給他送湯,結果他還挑三嫌四的不喝!”姜初韻簡單說了一下剛纔發生的事。
聽到這話,中年男子知道自己想多了,眉頭一展,笑道:“這好辦,既然他不想喝湯,今晚你送一些甜點過去。”
“三叔,你……你怎麼能這樣!”姜初韻錯愕地瞪大眼珠,彷彿沒聽清他在說什麼。
“怎麼,你有意見?”中年男子板着老臉,不容反駁地道,“有些話我不想多說,對於皇族商會而言,李閣主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你可能還不知道,見識到李閣主的丹道造詣之後,各大勢力想盡一切辦法從我們手裡搶人,如果不能留住李閣主,我們皇族商會的處境就危險了!”
姜初韻臉色一變,她只顧着耍小性子,把這茬給忘記了,否則她說什麼都不會發脾氣。
“初韻,別說三叔沒提醒你,如果你想保住自己現在的地位,就必須拉攏李閣主!”
中年男子瞥了她一眼,沉吟道,“話已至此,你好自爲之,希望你不會讓大家失望。”
姜初韻一臉鬱悶,緊咬着溫潤的紅脣,反覆衡量了其中的得失,隨後認命似的回到自己住處,準備做一些甜點。
想她堂堂皇族商會千金,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遷就一個無理取鬧的色胚!
她前腳剛走,李天就打開了許韻寒留下來的荷包,只見裡面塞着一張小紙條,上面寫了十餘個大字。
“許家想請我前去一聚,以示感謝之情?”李天將紙條塞回荷包,低頭自語,“恐怕感謝我照顧許韻寒是假,想要拉攏我爲許家所用纔是真!”
他心裡很清楚,前往許家並不是一個好選擇,因爲許家已經有一個地品煉丹師了,即便過去,也無法享受至高待遇。
最主要的是,皇族商會還算不錯,對他一點都不小氣,甚至連仙人本源都拿出來了,沒必要再改換門庭。
不過就算是這樣,李天也走出房門,準備去見見許韻寒,畢竟兩人是共患難的朋友。
“李道友,你的傷好了?”剛來到許韻寒的住處,後者就一臉關切地詢問道。
“嗯,我不僅恢復了傷勢,境界也有所提升。”李天點了點頭,“倒是讓許道友擔心了!”
許韻寒一臉錯愕,沒想到半個月不見,李天竟然又突破了,這種提升速度,簡直驚世駭俗。
她猶豫了片刻,忽然說道:“對了,李道友,關於前去許家的事,不知道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這個……武道大比舉辦在即,我要抓緊時間穩固境界,恐怕沒時間跟你離開。”李天沉吟道。
“你真的不願意去許家嗎?”許韻寒臉色一暗,神情有些失落。
李天苦笑,他現在還真不能走,至少在幫皇族商會奪得魁首之前不能走,否則就有騙資源的嫌疑了。
“難道在你心裡,我就比不上姜初韻嗎?”許韻寒美眸中浮現一抹水霧,幽幽地道,“我明白了,她是南島驚才絕豔的神女,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自然更有吸引力。”
不知道爲什麼,她忽然就有些心疼,一點都不想李天留在南島,整天跟那個姜神女玩曖昧。
之前在許家,她知道家族有意撮合自己跟李天,但是她非但沒有生氣,還非常配合地趕過來。
說實話,在經歷了這麼多次生死,被李天照顧了一路之後,要說她對李天沒有好感,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不是你想的這樣,皇族商會待我不薄,如果這時候離開,豈不是要失信於人?”李天連忙解釋。
“李道友,你是在安慰我嗎?”許韻寒擡起頭,楚楚可憐地望着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