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斷劍仙人說完,李天就坦言承認了下來,一臉嚴肅,毫無半點開玩笑的樣子。
“哈哈,果真如此,果真如此!”斷劍仙人忽然就大笑了起來,豪邁地說道,“我斷劍的朋友,又豈會是尋常之輩?”
“嘶!”聽到李天親口承認,衆人頓時深吸了一口涼氣,看向他的目光,頓時就從輕視變成了駭然。
大家心裡都清楚,一個天品煉丹師意味着什麼,之前皇族商會之所以能夠崛起,不就是因爲拉攏了李天李閣主麼?
更何況李天骨齡不到二十,誰知道他的極限在哪裡,說不定百十年之後,他還能有所突破!
到時候,不僅是仙人,只怕神靈都會拉下臉皮,來求李天幫忙煉製丹藥。
“說得不錯,我早就看出李小友氣度不凡!”一個聖元王朝的老頭反應過來,率先附和道。
“對對對,李小友不愧是至尊道門的傳人,小小年紀,就已經是天品煉丹師了,咱們星月大陸丹道一脈,當以你爲尊!”
“可不是麼,李道友的丹道天賦驚豔萬古,絕非尋常之輩可以比擬,即便是星木道友,也只能甘拜下風!”
“骨齡還不到二十,就已經取得了常人無法企及的成就,並且還能兼顧武道,我星月大陸,何時有過這等天才?”
衆人紛紛改口,之前那些嘲諷他的人,口風一下子就變了,滿臉堆笑地上來打招呼。
甚至還有幾個老傢伙,不惜拉下自己的老臉,來拍李天的馬屁,一點仙人的架子都沒有。
不得不說,李天雖然只有金丹初期修爲,但他作爲天品煉丹師,身份地位不可同日而語,足以引起大家的重視。
“諸位過譽了!”面對衆人的稱讚,李天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剛纔他雖然佈下了隔音陣法,但這並不代表,他對外界的情況一無所知。
相反,李天早就知道,這羣老傢伙,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現在誇得有多好聽,之前就嘲諷得有多噁心。
“李小友太謙虛了,不像某些人,連地品巔峰都沒有突破,就跑敢出來大言不慚地吹噓。”
一個仙人級別的老頭站出來,若有所指地看了星木仙人一眼,後者臉色鐵青,但又說不出反駁的話,只能憋着。
因爲他約戰是事實,他輸給李天,也同樣是無可否認的事實,他就算爭辯也沒什麼用。
“是啊,星木道友學藝不精,就不應該拿出來顯擺,這下好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另外幾個老頭應和。
“此間事了,諸位道友,老夫告辭了!”星木仙人臉色一沉,受不了大家鄙夷的目光,頓時就準備轉身離開。
當然,除了丟臉之外,他還在逃避賭約,雖然他有真仙修爲,但也不敢獨自在城外守一個月。
神風山脈那麼多遠古兇獸,其中不乏逆天存在,絕不是一個仙人可以抵擋的,否則就不會有這麼多城池淪陷了。
“等等,我讓你走了嗎?”星木仙人剛說完,李天就把他叫住了,一臉玩味。
“姓李的,你別太過分,難道你以爲自己贏了,就能肆意羞辱本尊不成?”星木仙人身子一頓,目光有些閃躲地說道。
“羞辱你?不好意思,我沒這個閒工夫。”李天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你似乎忘了什麼。”
星木仙人自然明白話裡的意思,他嘴角一抽,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最後只能硬着頭皮留下來。
“星木道友,既然李小友贏了這場比鬥,你就應該履行賭約!”斷劍仙人也反應了過來,緊緊地盯着他說道。
“哼,那不過是一句戲言罷了,斷劍老鬼,你何必這麼認真?”
星木仙人一咬牙,把那張老臉豁出去了,在尊嚴和小命面前,他毫無意外地選擇了後者。
因爲他心裡很清楚,堅持四五天沒什麼問題,但是要堅守一個月,絕對會發生意外。
“怎麼,你不想認賬?”李天冷哼一聲,“如果是我輸了,你會不會把賭約當做戲言?”
“自然也一樣,不然就你那點實力,出城跟送死有什麼區別?”星木仙人狡辯道。
“你真是這麼想的?”李天冷冷地說道,“笑話,星木老狗,你好歹也是仙人級別的強者,就不能要一點臉皮?”
“你……你放肆!”星木仙人老臉漲紅,想他堂堂真仙,而且還是星月宗的決策者,什麼時候受過這等侮辱?
“李小友,你過分了,不如給老夫一個面子,這件事就此作罷如何?”空陣仙人看不下去了,站出來勸說道。
“不好意思,今天誰來都沒用,這個賭約,他必須履行!”李天想都沒想,直接就拒絕了。
他這麼做,就是想立威,讓大家知道,他李天不是誰都可以拿捏的軟柿子!
當然了,如果斷劍仙人開口,李天還是會點頭,就當還他一個人情,畢竟當初拿了他不少好處。
“李小友,你就這麼不給我面子?”空陣仙人面色一沉,冷聲道,“還是說,你故意針對星月宗,故意打我聖元王朝的臉?”
“威脅我?”李天笑了,呵斥道,“首先,你能代表聖元王朝嗎?如果不能,你就給我閉上嘴,滾到一邊去!”
“至於星月宗,我早就得罪了,難道我放過星木老狗,之前的恩怨就能一筆勾銷?”
空陣仙人臉色無比難看,他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正準備發作時,直接就被人打斷了。
“空陣道友,注意你的身份!”斷劍仙人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
“哼!”空陣仙人冷哼一聲,頓時就不敢再說話了,他的身份雖然尊貴,但比之斷劍仙人,卻還有些不如。
他閉上嘴之後,衆人見李天態度堅決,就沒有再勸說了,免得吃力不討好。
“星木老狗,你怎麼還不滾出去守城?”李天大聲喝道,完全沒有給他留一點面子。
星木仙人氣得肺都要炸了,但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已經沒法再抵賴了,只能強忍着怒意,轉身朝着城門口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