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邋遢老頭的話,韓長老頓時就翻了個白眼,不過卻沒有拒絕,立即許下一些好處,將其拉入自己的陣營。
隨後,兩人離開交易集市,趕回不遠處的客棧,邋遢老頭在附近跟着,一同趕往集市外的客棧。
李天回到客棧的時候,邋遢老頭,也同樣住了進來,並且選在兩人隔壁,以便及時出手。
“韓長老,那小磨盤如何開啓?”李天也不擔心天鳴山莊的人,而是帶着韓長老,鑽進房間研究遠古之物。
房間內,兩人坐在桌旁,而那小磨盤,則擺放在桌子中央,可惜的是,李天看了半天都沒什麼收穫。
“這東西,真的值兩枚清心丹?”盯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磨盤,李天忽然就有點懷疑,隨即他又拿起磨盤,想要得到一些有用信息。
只是無論他怎麼做,用盡各種手段,小磨盤還是沒有任何反應,那些複雜的紋路,他就更看不懂了。
看着猴急的李天,韓長老也不解釋,任由他瞎折騰,半響後才故作高深地說道:“聖子殿下,小磨盤中藏着的秘密,如果這麼輕易就能破解,估計早就被人發現了,輪不到我們撿漏。”
“韓長老,那你倒是說說,究竟該怎麼破解?”李天翻了個白眼,這個道理,他自然也懂,只是有些心急罷了。
“方法倒也簡單,你將磨盤表面的東西去掉,就能看到它的本來面目了,也只有這樣,纔有希望找出它的不俗之處。”韓長老說道。
“把外面的石皮都破壞掉嗎?那這上面的紋路,豈不是也會受到損壞?”李天皺眉說道。
“你試試就知道了。”韓長老含笑說道,也不多說。
“好吧。”李天無奈,只好運轉靈力,凝聚成一把鋒利的刻刀,而後握着刻刀去刮磨盤的石皮。
然而,這看似普通的磨盤,堅硬程度遠遠超出李天的想象,靈力刻刀,絲毫不能將之損壞。
“這樣不行,既然是遠古之物,又怎麼會被輕易破開?”韓長老說道。
“還真夠麻煩的……”李天無奈,只好拿出仙劍,小心翼翼地切向磨盤。
磨盤再怎麼堅固,也無法和仙劍相比,很快就被切開了,露出一絲銀白,那些覆蓋紋路的部位,也被一一切割下來。
等將磨盤的上表面切開,李天便是清晰地看到,原本毫不起眼的小磨盤,變成了璀璨的銀色。
“似乎還是磨盤,只不過變得更華麗了。”李天皺眉說道。
“繼續往下切,現在才掀開一角,誰知道最後會變成什麼東西。”韓長老說道。
聞言,李天表示贊同地點了點頭,隨即繼續拿着仙劍忙活,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後,磨盤表面的那層石皮,就全部被揭開了。
但讓李天失望的是,磨盤還是磨盤,只是變得更加花俏了,上面是璀璨的銀白色,下面則漆黑如墨,構成非常強烈的對比。
“這到底是什麼玩意?”李天一臉迷糊,看不出這個磨盤的用處,難道真是用來碾米的?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遠古時期的秘寶,至於具體效用,你就要自己摸索了。”
韓長老遲疑了片刻,隨即將磨盤拿起,向內注入一絲靈力,霎時間,磨盤微微旋轉了起來,散發出一種奇異的波動。
“這就能開始使用了?真正的麻煩,僅僅在於外面那層石皮?”李天低聲說道。
“嗯,那層石皮,掩蓋了這件奇物的氣息,而那些玄妙的紋路,其實是一種封印,使之無法散發出應有的光芒,變得非常普通。”韓長老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李天恍然,隨即拿起旋轉的小磨盤,釋放神識探查其中的不凡。
然而就在這時,磨盤中心的小洞,突然爆出一陣巨大的吸扯力,將李天的精神力,全部拉扯了進去。
精神力進入磨盤,被不斷研磨着,一股深入靈魂的劇痛,頓時就如潮水一般席捲了過來。
霎時間,李天整個人都抽搐了起來,渾身更是被汗水打溼,彷彿剛從水裡撈出來。
但是他無法慘叫,因爲他的心神,全都被拉入磨盤,接受研磨,已經和身體徹底分離了。
“聖子殿下!”韓長老臉色大變,磅礴的靈力,頓時從體內席捲而出,想要將那磨盤毀壞。
但在這種情況下,他又怕傷到李天的精神力,故而不敢直接下手,只能強行冷靜下來,思考對策。
“等等,這塊小磨盤,未必就是害人的東西,說不定這是一場機緣!”韓長老忽然想到了什麼。
而在此時,李天的精神不堪摧殘,全部都被碾碎,他那縮小無數倍的精神體,就如摔在地上的鏡子一樣,寸寸崩裂開來。
而在精神體崩裂的時候,一股比之前更爲劇烈,甚至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劇痛,頓時覆蓋了他的心神。
即便到了這時候,小磨盤依然沒有停止轉動,不斷以恆定地速度旋轉着,繼續研磨李天的精神力,彷彿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能讓它停下來。
“他奶奶的,老子要栽在這裡了嗎?”劇痛之餘,李天心中升起一種莫大的恐懼。
精神體完全破滅,神識被碾得四分五裂,無法回到本體,他就會變成一具行屍走肉,那和身死道消沒什麼區別。
但就在這時,他那破碎的精神體,忽然又重新聚集了起來,凝爲一道小小的身影,繼續從上自下投入磨盤,再次“享受”那種研磨。
李天要崩潰了,自己的精神體重聚是好事,但再一次遭受磨盤的摧殘,就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了。
果不其然,那股熟悉的劇痛,很快就侵襲了過來,甚至他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磨盤中間,被慢慢地研磨着,很快就佈滿裂痕,顯然會被再次磨碎。
在這種劇痛之下,李天的心神也變得模糊起來,像是要失去控制,沉入永恆的黑暗之中。
李天心知不妙,如果自己沉淪了,很可能無法再清醒過來,於是他只能咬牙堅持,守住自己的神智,使之保持最後一絲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