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就儘管來!”看到手持仙劍之人,白水也不戀戰,食火鳥一個折身就朝鳥籠山內跑去。
鳥籠山山勢複雜,曲徑通幽,遮天蔽日的綠植層巒疊嶂。
食火鳥在這一年的時間幾乎每天都要無聊的遛上幾圈,此刻穿梭在內,幾乎閉着眼都能跑。1
“食火鳥,去中央亭子那,多找些人準備法陣,其他人都趕快藏起來,沒我的命令,千萬不要現身。那二人一擊就能擊碎結界,恐怕這次是凶多吉少了。”白水一邊交代着食火鳥,一邊單手結印,路過之處全部都被她留下印記。
食火鳥跑的雖快,但那人竟能御劍飛行,速度之快完全凌駕於他們之上。
但食火鳥確實也佔盡地利優勢,由於地形熟悉,食火鳥不斷穿梭在各種障礙中,各種急轉調頭隱藏,一時間那人也着實有些奈何不了。
“浪費時間。”黑衣人突然飄然落於一座小山之巔,看着還在四處逃竄的白水,一副不耐煩的口氣。
“白水,我再問你一次,若你不從,休要怪我不仁。”黑衣人聲音不大,卻鏗鏘有力傳播在四周。
“不從!誓死不從!”白水看他停下,獨自一人也手持蛇牙錘望了過去。食火鳥此刻已經不見蹤跡。1
“爲什麼人們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黑衣人不再有任何猶豫,手中散發着赤色霧氣的仙劍,一個挽花就插進了他腳下的地面中。1
“赤霄獻世,寸草不生。”隨着他的話音,沒入土中的赤色霧氣像是潮水般就迅速擴散起來。
如他所說,奔騰四散的紅色霧氣所到之處,皆是萬物盡毀。
花草樹木,甚至是亭臺樓閣,所有觸碰到那紅色霧氣的地方一瞬間就化爲烏有。1
“就這……你也不打聽打聽我素女一族是幹什麼的!”白水煞有其事的朝前一躍站於更高的一處山角,鼓足氣勢大喊出:“素女獻世,萬物復甦!”1
隨着她的呼喊,無數綠色粉末猶如紛飛大雪,洋洋灑灑飄向紅霧。
此刻的二人各佔一方,可謂是半山青翠半山紅。無論氣勢上還是速度上都是勢均力敵。
“小看你了。”黑衣人說罷,輕輕拔出仙劍,又看了一眼白水道:“接了來,不知你能否一擋。”
黑衣人說罷,一個輕輕躍起便懸空於蒼穹之下,一雙暴露在外的雙眼,俯瞰大地:“劍嘯九霄!”
黑衣人姿態輕盈,身法奇卓,揮手間似夾帶着千鈞之力。而那柄赤色仙劍,最終只是看似朝地面輕輕一點就戛然而止。
“嗡…嗡…嗡……”
隨着他手中劍的戛然而止,一陣陣的嗡鳴聲頓時響徹雲霄。
空闊的天地間竟然頓時不斷幻化出千萬條仙劍。
萬劍橫出,赤色煙霧如同漫天紅霞。
“我再問你?是否要戰?”裹夾着數萬劍身的蜂鳴聲,黑衣人再次問向白水。
“不戰我就是小狗!”說罷,白水盤膝而坐,素紗襌衣上的金色符文再次閃爍起來。
“不自量力!落劍!”隨着黑衣人手中仙劍一揮,懸於天空之下的劍雨頓時落下。
“葉之震顫,象龜法盾!迎劍!”素紗禪衣上的符文此刻已經悄悄鋪滿了大地,隨着她的一聲令下,千萬枝葉枝幹瞬間隆起,千萬草木猶如化身羣蛇,急速舞動中就匯成了一面遮天蔽日的盾牌。
仙劍與木盾的相遇,高低立見分曉。
隨着無數穿刺聲入耳,縱然再強大的木盾也難撐左右。1
看着隨時都要崩塌瓦解的遮天木盾,白水倒依然是面不改色。
黑衣人期初着實被這瞬間升起的大盾一驚,白水的能力此刻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但很快他也發現,這畢竟是由草木化成的盾,在自己仙劍之下還是難成氣候。不過,如此巨大的盾,倘若是由其他東西堆積而成,那實力就絕對不能相提並論了。
看着還在苦苦強撐的白水,黑衣人傾盡全力便再下一劍。
隨着黑衣人的施壓,碩大的木盾立刻就開始紛紛瓦解。
聽着頭頂木盾崩塌之聲,白水終於緩緩睜開雙眼,嘴角微揚,淡淡開口道:“吸血地雀.反噬.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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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她的話音落定,鳥籠山內數十個白色光點立刻同時閃爍起來。
這些白色光源的中心正是早就蓄勢待發的白衣贖罪人們。
隨着白水吸血地雀的陣起,三十個贖罪人紛紛呼應。一個個的白色光芒立刻由點化線,最終數十條的線又連接成面。
片刻,一隻散發着奇異光波的鳥形光盾便展現在木盾之下。
“攻!”白水一聲令下。
“嚯!”三十人頓時雙手撐天,將力量傾瀉而出。
巨大的鳥形光盾猶如平地而生的白日,一個照面便貫穿立於空中的黑衣人。1
“咳……”
猶如萬劍穿心,毫無阻擋之力的黑衣人,只是一聲輕咳,便癱倒而落。
看着一頭栽下的黑衣人,白水倒並未意外,只是緩緩舒了口氣。
但此刻另外三名黑衣人就截然不同了,當看到他們這個爲首之人盡然敗在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女孩時,心情無以言表。
持畫龍擎天戟與梅花錘二人還在與自己的分身戰的不可開交。
這個確實令誰碰到,都是無奈。他們會的,分身也會。他們的每個招式都像是打在了自己的身上,分身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不過,自從那名手持龍舌大弓之人前來支援,此刻薰池的處境就不太妙。
天空之上,弓的優勢被無限放大。
薰池的陰陽境界不接觸弓的話,根本無濟於事。此刻的薰池,只是在勉強躲避着弓箭的攻擊。
持弓之人,或許原本就沒打算痛下殺手。可當他看到持仙劍之人竟然落敗後,整個人完全就不淡定了。1
“無知小兒,實屬放肆!”黑衣人突然兩眼一閉,吞吐着氣息。
“你們兩個人還想打到什麼時候!”黑衣人說罷,兩腳開立,右手黑光閃過,一支魚鱗箭便搭箭扣弦。
預拉、開弓、瞄準,魚鱗箭一道殘影,便脫弦而出。
看到這一箭穿雲而來,那兩個分身紛紛本能躲避。幾個黑衣人之間的默契早就磨練的爐火純青,好不容易等到如此良機,更是不會錯過。
只此一箭,兩個分身便同時被黑衣人斬殺。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