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是那個被譽爲無所不知的上古靈神泰逢。”聽到這個答案,白玉突然感覺自己對面這這麼一位可能已經上萬歲的來人,順感生命的渺小與微茫。
“是啊,我就是什麼能力都沒有,卻擁有不死之身的泰逢。我就是聽從伏羲的指示,讓我一步一步靠雙腿丈量世界的泰逢。我就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丈量着大地,從六神到五帝,不知不覺中也得知了這天地間所有秘密的泰逢。”像是一陣自嘲,泰逢說的有氣無力。
“我和牙狼走後,您就可以離開了。”像是看到曾經的爺爺,白玉說着竟然有些莫名的感慨。
“是啊,該離開了。看守我的人都換了多少個了。我還有什麼理由不離開呢。白玉,希望以後我們不會再見了。”老者說罷,就像是睡着般,不再吭聲。
看着不再作聲的老者,白玉也不再多言,於是繼續帶着小黑與牙狼朝下一層進發。
緡淵二層。
“這裡是個奇怪的半獸人,刀槍不進水火不容半羽半鱗。我剛來這裡不久,它就也被人送了過來。”
白玉剛剛進入二層,牙狼就把知道的信息一一告知。
“刀槍不進水火不容,誰又不是呢。”白玉話音剛落,一隻巨大的奇怪妖獸果然就出現他們面前。
妖獸的身前佈滿細鱗,身後背部整面都是細羽。
雙腿雙爪都是細長鋒利,軀體與人無異,猶如修羅降世盯着白玉。
“一塊吧,廢話少說。”看着不知來歷的怪獸,白玉一道殘影就衝了過去。
隨着白玉的進擊,牙狼與身披戰王甲的小黑,還有已經化成數片殘影的小小和一道白光的蜥蜴小白,第一次傾其全力朝一個目標襲去。
怪獸面對同時衆多攻擊,幾乎是只攻不守,全力以赴反擊着。但它除了赤腳空拳外也沒有任何特別技能,如果只是肉搏,無論是牙狼還是白玉都比它更加強悍。
就連小黑有了戰王甲的保護,也奈何不了。更別說以速度著稱的小白和與數量著稱的小小。
因此,白玉只用了不到半成的力量,就在他們一同的配合中,將那怪物打的幾乎是毫無還手之力。
但話說回來,那怪物也確實耐打,打到最後那怪物即使已經遍體鱗傷,但還是如同瘋子一樣嘶吼着回擊着。
經過這反覆試探,在確認怪物的能力後,一團如同藤蔓的沙土頃刻間便將怪物纏攏。白玉也不想再有任何拖延,輕呂劍朝着它的喉間就劃去。
“當!”
對於已經沒有任何懸念的結果,白玉的劍竟然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擋了回來。
“本命武器?!”等定睛看清怪獸手中的東西時,白玉的世界又一次被顛覆的無言以對。
妖獸還能有本命武器…並且還是弓?
“這是……”當看到那個怪物空手扣弦,單手結印。看到那張銀色龍首大弓……
“這不可能。”雖然心中盡是疑惑震驚,但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當那怪物二指鬆開,那支銀色水晶般的細箭出現,白玉就再也無法剋制自己的內心了。
“後生笑?生生不息?”看着瞬間綻放出的箭羣,白玉立刻反手一掌打出。
融合了木水火土的一面大盾,瞬間擋在了他們面前。
每支細箭隨着一陣陣射入的刺耳聲,盾片之上頃刻間就是數百支箭雨。
“後生笑……”
看着眼前那張醜陋的臉,那個曾經天真無邪擁有絕世容顏的天之驕子,那個曾經老是取笑被人醜陋的人……那個約好了要再喝個不醉不歸的兄弟。
“後生笑,誰給你起的這名字啊,到底哪來的後生笑。”說罷,白玉不由一陣唏噓。
“咱們返回上一層去。”看着手中不斷放射着數箭的後生笑,白玉一面擋着就朝緡淵的第一層折回。
“泰逢大神不是無所不知,他應該知道能讓後生笑恢復容貌的辦法。”說着,白玉就朝神泰逢剛剛的地方而去。
“泰逢大神……”
當他走近,心中已是倒吸一口涼氣,因爲以他們兩個之間的距離,白玉已經察覺不出他身上的任何氣息了。
“你可以好好的歇息了。”看着眼前這個活了可能已經上萬年的傳說中的一代靈神,白玉也是感慨良多。
等將泰逢簡單安葬,白玉又重新若有所思的望向了緡淵深處。
“如果世間最好的藥物就是崑崙十廚,那以我現在的身體已經算得上極品仙藥了吧。”許久,看着牙狼,白玉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們在這裡等我,我自己一個人下去。你們不用擔心,我有分寸,畢竟我要做的事還沒完成。”說着,白玉神念微動,小黑身上的戰王甲,頭盔與胸前兩部分就飛到了自己的身上。
“嗚嗚……”
白玉剛要起步,結果就被牙狼與小黑擋住了去路,就連小小、小白也着急的在他面前團團轉。
“你們不用擔心,這關鍵的地方不是都保護着呢,放心吧,現在的我不是容易死的。”說着,白玉還又拍了拍戰王頭盔。
說着,白玉又輕輕撫摸了小小一下,一個飛身便朝緡淵二層再次跳下。
看到白玉的再次出現,獸化的後生笑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一個眨眼的功夫就又朝他撲來。
而此刻也如白玉料想的一樣,白玉也沒有絲毫猶豫同樣張着大嘴就撲了上去。
如同兩隻野獸瘋狂的撕扯着對方,相互撕咬着。
只是,沒幾下,白玉就不再反抗,任由眼前這隻怪物撕咬着。
滿地的鮮血讓不大的空間有些刺鼻,白玉全身已經被啃咬的體無完膚。他的血液已經沾滿了那隻怪物的全身,嘴角的血液與肉塊仍舊掛在它的脣邊。
似乎感受到危在旦夕的白玉,小小帶領着另外三隻,已經悄無聲息的將他又給拖回到了緡淵一層。
蜥蜴小白與小小一動不動的趴在他的傷口上,像是已經死去的白玉躺在小黑的身上,牙狼則蹲坐在他的面前,目不轉睛地看着在艱難恢復着的白玉。
以往的傷口最多也只是局部,這次的白玉除了有戰王甲保護的頭部與胸部,其它地方都幾乎已經是殘缺不堪。
這次的恢復速度已經慢的快要來不及挽救他那微弱的氣息。
緡淵之上,微弱的朝陽與暮光一轉眼就是三天的輪迴。
終於在恢復了完整的身軀後,白玉睜開了眼。
“我的血,也不知道,對他有用沒。”虛弱的聲音從白玉的齒間發出。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