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發現真正的賀七已經死了,陳半山那是十分難過,再想着自己居然被騙了這麼多年,陳半山那是恨得一個不行。
那個狗日的佛陀,草啊!陳半山除了大罵,他說不出話來,不知道這一刻說什麼,不知道要用什麼方法才能釋放此時自己的情緒,此時陳半山一腔的恨也只能是悶在心裡,發渫不出來。
這也是沒辦法,因爲陳半山自己太弱小了,不得弱小,現在的他,自己連活命都成問題。所以現在的又能做什麼?還能做什麼?去殺了慧塵師太?但自己殺得死嗎?說不定去了小普陀寺,反而還會被小普陀那幫禿驢們給強行渡化,總之,現在陳半山根本就沒有辦法。
當然,現在在陳半山的心中,慧塵師太必死,小普陀寺必滅,整個南海普陀寺也必滅,佛陀依然要滅,然而這些,都不是現在。
用了很久的時間來壓制自己的心情緒,陳半山這才漸漸平靜下來,他心中的滔天大浪漸漸平息,漸漸地變得心如止水。雖然現在心如止水,然而當某一天這水不在平靜之時,恐怕將是駭人的驚濤海嘯,不光是佛門,這海嘯將會席捲三界。
看到陳半山慢慢控制自己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之後,邪月先生道:“老弟,你終於長大了。”
陳半山只能無奈苦笑,道:“夢想太偉大,現實太殘酷。沒辦法啊!經歷得太多,不能不學着長大。”
知先生道:“人的一生,就是一個學習的過程,學着長大,也是在學着強大。”
“嗯!”陳半山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問道:“老姐,還有什麼壞消息嗎?”
邪月先生道:“壞消息沒有了,好消息倒是有一些,你想聽什麼?”
“我哪裡知道有一些什麼?你就隨便說吧,反正都是好消息。”既然都是好消息,陳半山已經不再乎先聽哪一個了。
邪月先生道:“這第一個好消息就是,查便了整個陰司所有的亡魂,沒有你父親陳永。”
“什麼?”這一刻,陳半山同樣不能平靜,居然沒有自己的父親陳永的亡魂,那這就證明自己的父親就沒死,這真是太好了。
“你確定嗎?老姐?”陳半山激動地握着邪月先生的手問道,希望邪月先生不是騙他的。
“嘿嘿!”邪月先生收回自己的手,拍了拍陳半山,道:“不要激動,我確定,沒有你父親的亡魂。”
這一刻,陳半山顫抖,喜極而泣,沒死就好,沒死就好,當下又問道:“那我的兄弟還有侄子侄女他們呢?”
邪月先生變了變臉色,道:“他們死了!已經轉世去了。”
這一刻,陳半山多少也是有一些落寞。既然已經轉世,再找到他們也沒有意思,他們已經另一個人,除非他們有着前世的記憶,不過這根本不可能。
“對了!”邪月先生道:“還有一個就是,你父親最好的朋友逍遙君也沒有死。”
逍遙君?邪月先生不說,陳半山已經忘記了此人。
逍遙君此人陳半山以前只是聽說過,偶爾在陳家山莊有什麼大事的時候他會來,陳半山也只見過幾次,不過當時陳半山可是沒有把逍遙君放在心上,所以對此人也沒什麼印象。
不過此時在陳半山看來,這逍遙君沒死,與自己父親沒死有什麼關係嗎?陳半山想了想,這逍遙君與自己的父親的確是最要好的朋友,不過在自己父親的六十大壽之後,此人便沒有出現過。
而且在陳家山莊被滅之後,此人也沒有出現過,消遙君也沒有來看一看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的遺孤,沒有來看過自己,如果他真是父親最要好的朋友,這說不過去,難不成父親沒死與他有關?而且有可能是他救了父親,他們這些年來一直在一起,在一處不爲人知的地方?
不知道,這些只不過是陳半山的心中的幻想和猜測而已,或許有一天,等自己找到父親他們,這個迷才能被解開。
不管怎麼說,自己的父親沒死,還真是一個好消息,足夠陳半山小小地激動一番。
少許之後,陳半山又問道:“老姐,還有嗎?司徒雄此人呢?”
這一刻,陳半山回到司徒雄身上來,自己的命就全部系在這司徒雄身上了,司徒雄可千萬不能死。
邪月先生停了好久,這才猛然道:“恭喜你,司徒雄沒死。”
“耶~~”
雖然沒有了壞消息,陳半山知道司徒雄應該沒死,不過這一刻,親耳聽到邪月先生說出來,陳半山那是狠狠地握緊拳頭,說不出來的激動,司徒雄沒死就好。
知先生也是笑了起來,道:“知道司徒雄此人沒死就好,現在要做的就是把司徒雄此人找出來。”
要找司徒雄,陳半山根本沒有司徒雄的任何線索,沒有一點方向,這又是一個大難題,不過既然已經來到知先生,那麼這個難題,也一併讓知先生來解決,當下陳半山道:“知先生,這找司徒雄的事,恐怕就得麻煩你了。”
“自然是沒問題。”知先生點了點頭,道:“你告訴我最後見到司徒雄是在什麼時候?”
陳半山想了想之後,把當初浴佛節過後,從在小普陀寺出來之後倒自己昏迷這一段時間的情況一一說了出來。
聽完之後,知先生心中有數,閉上了眼睛,陳半山就不知道知先生在幹什麼了。
知先生閉上眼睛,沒有任何的表情,陳半山和邪月先生一邊喝着茶,一邊默默地等待着,沒有說話,不過在他二人的心中,都是十分的緊張。
知先生不知道用什麼方法來推算司徒雄的下落,但是似乎是很難,因爲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知先生依然沒有睜開眼睛,而陳半山也隨之越來越緊張。
知考似乎還有很久,這個時候,邪月先生道:“老弟,不要急,師兄還沒有全部恢復,此時推衍有些費力,需要些時間。”
“嗯!”陳半山點了點頭,表面上沒那麼着急,不過他的心內依然是緊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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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啊等,足足過了兩個多時辰,知先生這才睜開眼睛,可以感覺到,知先生呼吸有些急促,看來他爲了推衍司徒雄的下落也是費了不小的勁。
“知先生,怎麼樣?”陳半山十分迫切地問。
知先生深深地吐了口氣,道:“找到了,司徒雄現在就在情人峰底下。”
“他又返回了情人峰?”陳半山也是有些意外,雖然意外,但找到司徒雄的下落,陳半山十分激動。
頓時之下,陳半山道:“知先生,老姐,就算是找到司徒雄,恐怕也不一定很順利,所以得馬上趕緊情人峰,暫且別過了!”
“去吧!”
邪月先生點頭,知先生揮了揮手。
陳半山不再停留,頓時之下,他一飛沖天,出了京都學院,趕往情人峰。
陳半山走後,邪月先生喝了一口茶,想了一下,問道:“師兄,你說你這一次把希望放在這陳半山身上,可靠嗎?”
知先生也是想了想,最後他道:“這一次青天歸來,大刀闊斧地擴展氣修大陸,建立三界,更是晉升了整個新氣修大陸,這一切的一切都今非昔比,其它不說,就光說這天地法則,也是強大太多太多,天地法則也改動了不少,就是我,運算天機也不那麼容易了。”
“還有,當時那天巡神座得到天心,融合天地法則,是何等的強大,然而卻被青天一掌便打死,你可以想象青天又是何等的強大?所以,我已經得出一個結論,在這氣修大陸之中,沒有人可以戰勝青天,所以我們唯一的希望也就在陳半山身上,任何人想衝破青天的束縛,都必須依靠陳半山,沒有別的選擇。”
邪月先生想了想,卻是有此不太贊同,她道:“雖說哪此,可是現在也不同啊,現在的天地法則晉升之後,也隨之而強大,比之前天巡神座融合之時強大了太多太多,現在融合天地法則,定然會比之前的天巡神座融合天地法則之時強大太多太多,所以——”
“錯了!”邪月先生話還沒有說完,知先生便打斷了她,道:“雖然你說的這是事實,便是你低估了青天,而且你也有一個誤區,那就是青天有本事把氣修大陸的天地法則晉升上來,他就有本事把這天地法則打回去。而且這一切的一切包括天地法則都是因爲青天的強大而跟着強大,所以,現在的天地法則任你再如何強大,仍然不及青天強大。”
點了點頭,邪月先生沉默下來。
知先生嘆了口氣:“其實就是讓飛揚上天,讓墨雲下冥界去做臥底這些做法其實都根本沒用。不用再想了,我們沒有別的選擇,只有抓住陳半山這一條線纔有希望。”
“唉!”邪月先生道:“想當年,師兄是何等的風光,然而沒想到如今卻淪落得要靠陳半山。”
知先生也是略顯一些無奈,他道:“陳半山說得不錯,夢想太偉大,現實太殘酷,我們也不得不面對現實。”
沉默,無邊的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