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同時拿着收繳來的玉簡向着自己的那塊印去,只見四道奪目的白光沖天而起,但也只是一閃而逝。
兩塊玉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合着,這個過程並未持續多久,很快兩塊變成一塊,而且重量沒有絲毫的增加,這倒讓他們嘖嘖稱奇。
看着那突然多出來的五個光點,各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燦爛的微笑。尤其是牧天,他之前可是得到了兩塊。
融合一塊之後沒有停止,繼續融合另一塊,也就是精壯少年那一塊。
“多少個?”看到融合完畢,刑難急切的問道。
“又多了六個!”牧天哈哈大笑。
現在刑難和月獨的每人是十三個,月神的是十五個,而牧天之前擊殺了精壯少年和張鬥,加上從他們玉簡上融合的來的十一個,現在已經是二十三個,大大超過了其他三人。
精壯少年的五人小組,估計是抱着和牧天他們一樣的心思,之前一直遊離在外圍專找那些落單的人,不然若是身處裡面的話,他們不是被其他人滅殺,也絕不會只有這麼幾個亮點。
不過他們的實力和關係倒也不錯,五個人合起來已經擊殺了二十六人,這個數字比牧天他們也不遑多讓。而且分配也比較均衡,除了領頭的精壯少年是六個外,其他四人都是五個。
“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我對付兩個,剩下的你們分。”刑難有些豔羨的不滿的。
“呵呵,別急嘛,這才只是計劃第二步的剛剛開始,最後一個月纔是關鍵。”牧天淡淡的笑道。
月獨也有些驚歎,在這裡一次的獵殺,最少也得了六個亮點,基本上與他們之前一個月的所得持平了。
“好了,咱們快些恢復一些,可不是過多的Lang費時間。”
短暫的休息過後,四人再次向着裡面進發。
這裡的空間大的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像之前那般好運的事再也沒有發生,這也讓刑難極爲的鬱悶。如此大的空間只有區區三百來人,而且經過一個月後,三百人這個數字估計縮水了一半都不止。
一百多人在這般大的空間裡,況且還有人組成了小隊,這也就是說這裡面只有幾十股的勢力存在,而想要尋找到他們不啻***撈針。
連續三天過去,連一個人影都沒看到,站在一棵參天大樹下,牧天看着灰色迷濛的遠方,嘆道:“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咱們不能這樣無目的的搜索下去,得想想法子了。”
月獨微微點頭,沉吟道:“既然找不到別人,那咱們能不能讓別人找到呢?”
牧天不由一振,腦中忽然靈光一閃,頓時明白了月獨已有所指。此時月神也不由含笑點頭,唯有刑難有些摸不着頭腦。
“快說你的辦法。”這點倒是刑難的性格,想不明白的事決不去想,而且他之前也說過跟牧天和月獨這兩個奸猾的傢伙在一起,凡是根本用不着他費心傷神。
聽出刑難語氣中的迫切,三人不由對視一笑,不懷好意的望着刑難,牧天淡淡道:“這法子除了你,估計沒人能做到,我們今後的幸福都要仰仗刑難大哥你了。”
刑難的臉色陡然一變,空氣中似乎有種陰謀的味道,自己似乎被人給算計了,但任他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但那種陰謀的味道愈來愈重。
既然想不明白,不如索性大度一點,刑難一拍力感十足的胸膛,豪爽的道:“哥哥我既然如此萬衆矚目,衆望所歸,既然你們真心實意的求我,哥哥我就勉爲其難的應下了!說吧,到底要我做啥?只要不出賣哥的人格,出賣靈魂,出賣就行!”
牧天強忍笑意,可他身邊的月獨和月神卻怎麼也沒把持住,月獨直接笑翻在地,月神尚且還好,人家畢竟是女孩子,又有牧天的背可以靠,纔算勉強穩住了嬌軀。
在場就算加上他自己,也就四個人,這傢伙卻還大言不慚的萬衆矚目,最後還不能出賣!
“放心,不但不會讓你出賣任何東西,相反還要發揮你那無與倫比的優勢。”
“優勢?哥哥我有優勢麼?”刑難雖然心中大喜,但還真不知道他自己到底有啥無與倫比的優勢,難道是吃?
看着有些啞然的刑難,牧天指了指他那那張尚未合攏的大嘴。
“真的是吃?”刑難訝然的問道,原來真的是這個。
聞言,牧天一怔,微微有些愣神,片刻之後終於忍不住,整個身子向後跌去,剛好撞在兩團令他魂爲之銷的軟肉上,心中不由一蕩,又往後面欺了欺。
餘下兩人比他還要不堪,若不是牧天哥哥靠過來,估計小姑娘也會跟她大哥那般,倒地不起了。
那廝居然自認爲吃就是他無與倫比的優勢,不知這傢伙是故意裝傻充愣,還是真的沒有發現自己的優勢所在。
與笑翻了的四人不同,刑難心中很是納悶,不是你們要利用哥哥我無與倫比的優勢嗎,怎麼會有這個反應?
雖然他心中想不明白自己這個無與倫比的優勢到底和月獨所說的法子有什麼關係,但也不願多想。
“到底怎麼用?快點說,不然別想利用我啦,反正吃虧的又不是我一個。”刑難貌似威脅的道。
“我們所說的優勢不是你能吃,而且你也不想想,吃能解決啥問道?我們說過的是你那張臭嘴!”牧天好不容易止住笑意,將心中的那絲旖旎也強壓下去。
“你那張纔是臭嘴!”刑難不滿的大聲反駁,但看到三人“臭嘴只有你有”的表情,趕緊閉嘴不言,心中卻異常的不是滋味。
深吸了口氣,收起玩笑之心,牧天正色的道:“若是我們繼續這樣瞎摸亂闖,估計等到三個月時間的結束也找不到幾個,能在這裡生存的人哪一個不是心智極高之輩?誰會堂而皇之的等着咱們去殺他?因此咱們就要引出他們。”
“怎麼引?”刑難似乎把握到了點什麼,於是將之前三人對他的戲弄壓下。
“心智高,就意味着心中有着傲氣。若是你能用那張氣死人不償命的臭嘴,狠狠的將那些心高氣傲之輩羞辱一番,你猜結果會怎麼着?”
“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我,一定會”刑難雙眸放光,他終於明白了牧天的意思。
“對,他們肯定會來尋你這個讓他們顏面無存的始作俑者,那些咱們以逸待勞不是很好嗎?”牧天陰險至極的怪笑道。
“這個方法好是好,但能不能換個人?月獨那傢伙跟着我這麼久,也學去了我八層的功夫,你自己也不差啊。”刑難打起了退堂鼓,倒不是怕人家追着他不放,而是怕自己的一世英名就此毀於一旦。
“不,這件事非你莫屬!你看月獨那樣子,是幹這種事的料嗎?而且我要通觀全局,當然不能分神,所以你就勉爲其難的答應吧,可別忘了你之前的豪言壯語。”牧天憋着笑意貌似很冷靜的分析道。
聞言,刑難嘆息一聲,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他想推遲也找不到理由,眼珠亂翻的看看這個,望望那個,三人很是默契的搖搖頭又點點頭。
“咱們妹子也是個牙尖嘴利的主兒,能不能?”
這句話剛一出口,便惹來了三人一陣狂轟濫炸,若不是這傢伙皮厚,說不定現在已經半埋黃土,完蛋大吉了。
讓一個小姑娘不顧形象的破口大罵,虧這傢伙想的出來。
“一句話,幹是不幹?不幹滾蛋!”牧天下了最後通牒。
刑難知道推遲不掉,愁眉苦臉的點了點頭,有氣無力的問道:“要我怎麼做?”
“很簡單,飛上半空,張口大罵,什麼難聽罵什麼,什麼能激怒人就罵什麼,其他的什麼都不用你管。我們的希望全寄託在你身上了。兄弟,一切都看你的了!”
“好吧!”
刑難淡淡的答道。望了望灰色的天空,享受着細雨的沖刷,心中的鬱悶似乎淡化了些許。
在三人充滿期待的眼神中,刑難縱身一躍,與一顆炮彈般直射向天空,聽到牧天說高度可以了才停止。
高空中的刑難掃視着灰紅色的大地,感受着底下三人那期待的目光,心中頓時涌出一股豪情,彷彿他就是主宰這邊天地的神靈,他就是這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霸主。
清了清嗓子,澎湃的獸之力如脫繮的野馬一般噴涌而出,張開他那血盆似的大口,先獸吼一聲,將氣勢提升到極致。
“還能喘氣兒得人都給爺爺聽着!你們就是一羣廢物,一羣垃圾,一羣土雞瓦狗,一羣沒用的東西!難道做縮頭烏龜上癮了嗎?爺爺在此,怎麼沒看到一個人敢來挑戰呢?而且爺爺我已經擊殺了八十八個人,手中玉簡內的光點已經不下百個,有種的就來搶啊!”
刑難越罵越來勁,這是甚至感覺到牧天將這個任務交給自己真是明智之舉,不由繼續破口大罵:“爺爺知道你們沒種,都是他魔獸姥姥的一羣娘們!真不知道是那個魔獸不開眼,從褲襠裡露出了你們這羣崽子。只要你們敢來,爺爺就承認你們還不算太娘們兒,但我會將你們打成娘們兒”
這傢伙已經不再是挑釁,而是真正的大罵。
這種不堪入耳的大罵讓得月神俏臉兒發紅,再也不敢多聽,忍不住堵住了耳朵。
牧天聽着,臉上的肌肉都不由一陣的抽搐,若是這樣還不能將人招來,估計
正在這時,陣陣的怒吼聲此起彼伏,罵聲鋪天蓋地的向着刑難涌去,整個空間的人都動了,目標就是那高空中的刑難。
“終於來了嗎?”
牧天森然一笑,眼中殺意涌動,看來這次的考驗可以提前結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