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要消失？”左塵怪異地看了光靈使一眼。
自己觀看太古衆神榜之後，意志離體而出，無形中進入了類似虛幻又真實的混沌空間之中。
剛纔經歷的那一切，宛若夢幻一般，讓人難以自拔，宛若大夢一場，真實和幻覺交織，甚至將要沉浸在其中，迷失在其中。
沒想到，外界的身軀竟然將要虛化，將要消失。這讓左塵的內心之中，一時間充滿了前所未有的震動，這裡面可能蘊藏着一些未可預知的大秘密，關於到到天地、宇宙、位面乃至黑暗大虛空的存在。不過這一刻的左塵不過是內心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
卻並不能想到更多。
“你經歷了什麼？是否看到主神在修煉？”光靈使詢問，不等左塵迴應，他便又是開口：“以你的天賦，恐怕所參悟的不只是主神的修煉，甚至看到了主神的出手戰鬥吧？”
左塵搖搖頭，他在思考是否將剛纔的一切說出來，畢竟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自己再那個世界中，竟然重活一世。
看到左塵搖頭，光靈使瞳孔之中出現一抹驚異之色，道：“難道我依舊小看了你的天賦，你莫非看到了太古時代？看到了太古諸位主神創世的一幕？無數時代至今，能夠看到這一幕的，只有一個人而已。”
“參悟太古衆神榜，就可以看到昔日的一些事情嗎？”左塵詢問。光靈使點點頭：“不錯，太古衆神榜乃是混沌物質、創世物質再加上無數混沌時期最強大的能量凝聚而成，又留下了當初無數主神的印記在其中。人人都可能在這個榜位前方有所收穫，直接進入頓悟狀態而
產生蛻變。當然，想要參悟太古衆神榜，至少也需要星空境的實力才行，否則單單是接近此地，就會直接崩潰而死亡，被太古衆神榜帶來的壓力直接壓死。”
“我當年參悟太古衆神榜，也只不過是看到了三大主神在修煉，從他們的身上得到了一些感悟而已。”光靈使苦笑：“我的天賦，還是沒辦法和你們相比。”
就在這時候，再確定說出一切沒什麼問題之後，左塵的一句話，讓光靈使直接呆立當場……。“我進入了混沌空間，從意志到蛻變成人，成爲混沌空間中大虛空之主後的第二個誕生的生靈，成爲主神之一。我與大虛空之主一戰而勝，我見證混沌之蛻變，見證創世之變，見證太古時代的降臨和太古衆
神榜的誕生。簡單的說，我歷經一世。”左塵說道。
“什麼？”光靈使在足足呆滯了上百個呼吸之後，突然間驚叫了起來，哪怕站在他這樣的高度，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比左塵還要強大，早已經可以控制自身的情緒變化，但是在此時依舊無法平靜下來。
尋常強者，參悟太古衆神榜，就會有所蛻變，有所感悟，但是自古至今參悟這個榜位的最強大的一個天才高手，也只是看到了太古時代誕生，主神紛紛消失的那一幕。
在他看來，左塵哪怕是天賦再強大，再驚豔，做到這一點也就是極限。可是誰知道左塵竟然宛若大夢一場，歷經一世，重活一生，甚至成爲混沌空間之中的第二個生靈，更是與大虛空之主一戰而勝出，親自參與了創世，歷經無窮歲月滄桑之變化，感悟混沌、黑暗大虛空等時
代、空間之繁衍，別說是什麼參悟了主神的修煉、戰鬥而有所收穫了，左塵自身在那一世之中甚至變成了真正的主神級強者。
這簡直是太過玄奇了，左塵的天賦該有多麼恐怖？“你得到了天大的好處。”光靈使說道：“你並不是參悟，而是直接變成了主神，生活了一世，哪怕你現在現實中甦醒了過來，但是，那一世中修煉的一切都會形成一種玄妙的印記而出現在你的體內。等於你
已經擁有了主神之心，或者說主神意志，這對你接下來的修煉將會產生巨大的改變和好處。”
“滾滾歲月，無盡時間長河中，誕生過無數的天才，事實上曾經有不止一個最輝煌的時代出現，在那些時代中最強大的天驕人傑，在參悟太古衆神榜之後也不能夠和你相比。”“不錯，我在那個時代重活一世，所有的記憶，都如同印記一樣，形成最完美的畫面，刻印在我的腦海中，無比清晰，難以磨滅。我的確擁有諸多的記憶，擁有了對修煉全新的理解。”左塵道：“若是未來真
能夠有所收穫，還是要感謝前輩今天帶我前來這一趟。”
“沒什麼，我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而已。”光靈使笑着擺擺手。
但就在這時候，他突然間聲音戛然而止，雙眸凝聚在了無窮時空的深處。
“怎麼可能？”光靈使說道。
左塵順着對方的視線盡頭看過去，然後雙目同樣是死死鎖定在了一處，表情變得古怪無比……。
他看到了什麼？
左塵竟然看到，在那太古衆神榜之上，出現了一個嶄新的名字：左塵。太古衆神榜，可以說是這個世間最古老的存在之一，僅次於大虛空之主那種主神存在的歲月長度。這個榜位上的排名，是太古時代出現的，在那個時代的初期，各大主神爲了爭奪資源，因爲各種原因而大
戰、廝殺，最終導致在這個榜位上出現了他們自身的名詞。
從那以後無數歲月過去至今，到現在已經不知道歷經多少年代，估計就算是強大如大虛空之主一樣的高高在上的主神們，也都難以算清楚了。
這是衆神榜，是主神所能存在的榜位，是混沌空間中誕生出的那一批生靈所擁有的榜位，和後世沒有任何關係。
即便這只是純粹的實力榜位，後時代的生靈，最強大的基本上就是現在的左塵了，可是他距離主神還差不知道何等遙遠的距離，也沒有資格登上這個榜位。
但是現在自己的名字爲何會突然間出現在這個榜位上面？
左塵看到，在榜位上自己的名字排名非常之高，可以說已經達到了頂峰，處於榜位的第九名。比那大虛空之主都高了不知道多少。
不過就在自己的名字出現的隨後，太古衆神榜似乎產生了一些玄妙的變化，屬於自己的名字閃爍變換，消失在第九名的位置上，然後一落千丈，直接出現在了這太古衆神榜的最後末尾。
對此，左塵倒是不奇怪，如果說論實力的話，那種主神隨便出現一個，哪怕是主神之中最弱小的一個，都可以一巴掌拍死自己，自己的確該排在最後面。
可問題是……自己的名字，怎麼可能也出現在這個榜位上？這是主神才能存在的榜位，自己不過是後時代的生靈，假如自己現在也修煉到了最巔峰，能夠堪比主神，和那種級別的高手一戰，出現在榜位上海勉強能夠理解，但自己現在不過是星空境，連宇宙境都未
曾達到。
左塵想到這一點的同時，光靈使也想到了什麼，和左塵驟然間彼此對視，雙方的瞳孔中，都是泛出了前所未有的波瀾。
自己現在的確是後時代的生靈，無論是身份還是實力，都和主神沒有任何的關係。可是，自己之前意志離體，進入頓悟，彷彿在虛幻中重活一世，那一世，自己不正是主神之一嗎？而且回想混沌空間中誕生且存貨的那一世，自己那主神級別的實力，恐怕在衆神之中都處於前列，能夠真
正和自己一戰者少之又少。
“究竟是虛假，還是現實？”左塵原本就在懷疑這個問題，甚至有驚人的推測。
但現在這一刻，這種懷疑更加的加劇了，因爲一切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原本是虛假的一世，自己變成主神，可是在現實中爲何同樣留下了名字在這榜位上？
虛假和現實，誰能分的清楚？
這世間萬物，不都是相對立的嗎？陰陽逆亂，真假變幻，生死寂滅這一切難道真的不過是人心之變，沒有絕對的死亡，沒有絕對的生存，生即是死，死即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生？在普通人的世界中有生死輪迴魂魄變化的傳說存在，那原本是故事，對於元武者來說一切都是虛假，可現在這一刻左塵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個問題，如果說將自己現在的生存狀態，當做死亡，當做孕育，而
等到自己死去的那一天便是孕育成功而活了過來呢？如果現在這是死亡的話，那麼真正的活着又是什麼狀態？
這一切太過玄妙，讓腦袋都要爆炸，涉及到天地乾坤之間無數事物的變化與繁衍，哪怕左塵對於生命的認知超越億萬萬生靈，都想不明白其中的關鍵點。他感覺到，自己再那混沌空間醞釀、誕生的一世，如果說持續下去的話，哪怕現實中自己不會甦醒過來，可是卻不會真正的死去，而是在那一世中存活下去，站在永恆的巔峰，成爲高高在上的主神之一。
前提是……自己的意識不會泯滅。
如果意識泯滅了，那麼一切都煙消雲散，不復存在。意識不曾泯滅，哪怕沒有肉身，只是一道意志，都有存在的道理。
生死變幻，陰陽逆亂，這種發現讓左塵覺得莫名的無法形容的恐怖。
而太古衆神榜上的名字是不會作假的，自己的的確確出現在了太古衆神榜之上，太過玄奇。
“我是人？是主神？我活着，還是死了？”左塵低喃。他在疑惑，而眼前的光靈使也在疑惑，兩個人就這樣眼神交流，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