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等待中一點點度過,吳遲的精神還是沒有停歇的同黑色棍子作鬥爭,或許是真的感覺到吳遲沒有惡意,黑色棍子的抵抗稍稍減退了一些,只是吳遲卻沒辦法繼續等下去了,眼看着二十四個時辰就快過去了。
心念焦急之下,吳遲也不管黑色棍子的怯意。直接用精神包裹住它。突地,類似孩提的哭聲在吳遲的腦海中猛然響起,這種哭聲令吳遲全身劇烈的顫抖着,令原本疲憊的身軀陷入一片黑色,就在這時,一層朦朧的黑霧從吳遲體能騰地升起,連帶着皮膚上都佈滿了一層鮮紅的血紋。奇怪的是,就在血紋出現的剎那,這哭聲竟然猛地止住。隨即發出一聲聲歡快的叫聲,那種感覺就像是迎來了血緣相融的母親。而且,根本不用吳遲起身去取,這黑色棍子,竟直接化爲一道流光,射入吳遲的體內。
“難不成,這是魔族的東西?”吳遲如今也發現,只要每一次靈氣或是精神到了極點,這血紋就會出現。是魔隕焚天落下的詛咒之力,如今這黑色棍子竟然能夠如此依賴詛咒的力量,怕是其身份與魔族有着莫大的關係。
不過眼下,吳遲也沒有另作他想,一切還要等到出去之後再說。慌忙的從盛放靈藥的地方,拿上三株草藥,分別是龍鬚根,香凝果,還有一顆龍眼大,散發着奇香的丹藥,名爲粹靈丹。飛行武器也直接拿上了一個,不管什麼品級,肯定比破空帆好。在註釋上面倒是寫着名爲揚天輪,屬於黃級上品,是一個輪子狀的東西,以很少的靈氣就能夠趨勢,不過,吳遲倒是很樂意叫它風火輪。因爲的顏色一個是藍的,一個是紅的。就在這一刻,一個一人大的深洞出現在吳遲的頭頂,強大的吸力,讓吳遲根本沒有半點抵抗的被吸進去。
斗轉星移,當吳遲再度睜開眼的時候,已是出現在藏寶閣之外。最開始的那名老者,則是如同鬼魅一般,不帶一絲聲響的出現在吳遲的身邊,蒼老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只是伸出手,用蒼老的聲音對着吳遲說道:“把東西拿出來做記錄。”
“哦……”
整整十件靈寶一一漂浮在半空。老者也很機械的用靈力在傳靈石上記載,只是在看到黑色小棍的時候,眼眸中閃過一抹驚訝,手上的動作也爲之一頓,上下翻看了半天,才用疑惑的語氣對着吳遲說道:“這也是藏寶閣裡面的?爲什麼我沒有見過。”
“沒錯,只是他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我對於稀奇之物有着一些獨特的愛好,也就順手拿了出來。”若說到撒謊騙人的功夫,吳遲也算得上一方強者,畢竟內衣大盜的職業生涯,讓他爲此編出了許多美妙的謊言。
聞言,老者也就沒有多說什麼,畢竟裡面的東西太多,總會有疏忽的地方,再加上這棍子看起來沒有半點靈性可言,連凡人的武器都比不上,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在傳靈石上,寫上四個大字,黑色棍子。
記載的時間很快,沒用多久,老者便話也不說的消失在吳遲眼前。望了望頭頂上的巨匾,又看了看手上的黑色棍子,吳遲總覺得,這裡面還有更加吸引人的東西,只是要等到下個月之後了。想到這裡,吳遲不禁意猶未盡的扁了扁嘴。暗想這掌門太摳,要是一個月讓他來上七八次該有多好。
只是這話要是說出去,恐怕別人用眼神都能殺死他好多回。
無奈的聳聳肩,正準備轉身離開,從天邊突然傳來幾聲急速的破空聲,定睛看去,是一羣面容倨傲的青年,在最中間處,站着一個頭戴白冠,面容俊朗的青年,手上一柄摺扇,四下翻動。而在其身側,吳遲倒是發現了一個熟人,正是塵豐逆。莫不是這男子就是華爲峰?
很快,塵豐逆也發現了獨自一人的吳遲,原本平靜的嘴角,突地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與此同時,在這羣青年之中,卻突然傳來一聲驚呼:“他就是殺了三師兄弟弟的小子!上次在鑑天峰,三師兄還被他們欺負了。”
嘿,這倒好,真是冤家路窄啊。還有個告狀的。
看到這裡,吳遲也不退縮,反倒是上前一步,對着塵豐逆說道:“塵師兄,別來無恙啊。不過,這麼短的時間,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大恙。”
“吳遲?”塵豐逆並沒有答話,反倒是念了一下吳遲的名字。而此時,站在衆人中間的青年則是上前一步,對着吳遲上下打量了一番,才用一副好笑的語氣說道:“你就是吳遲?一個先天期的小子?老三啊,我還以爲你的仇家有多麼厲害,沒想到只是一個先天期的小子,我們利寶峰的臉也被你丟盡了。”
對此,塵豐逆倒是沒有動怒,反倒是用恭敬的語氣說道:“二師兄,這小子不是普通人,他的身上有一間重寶,可以束縛人的行動。”
啪!
哪知,這二師兄對塵豐逆的回答就是一個響亮的巴掌,嘴角露出輕蔑的他,看了看吳遲,又看了看塵豐逆,輕蔑的笑道:“老三啊,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最開始是來自鑑天峰,如今看來,這鑑天峰出的還都是廢物。一個武念期的,打不過先天期的。真是笑話!哈哈…………”
“三師兄,請注意你的言辭。”塵豐逆面色陰沉的迴應着,雖然一直以來與二師兄的關係都不怎麼樣,但卻也沒有想到這二師兄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打了自己一個巴掌。
“言辭?那是對人用的。對你嗎……哈哈!告訴你,不要以爲在利寶峰混了個第三,就可以耀武揚威,在我和大師兄的眼中,你就是一隻螞蟻,一根手指都能輕易捏死你,廢物終究是廢物。鹹魚翻身,還是去做你的白日夢吧。還有對面的那個小子,告訴你們鑑天峰上的人,約斗的時候,我會讓你們一個個的跪在地上管我叫爹,讓你們知道利寶峰的厲害。是不是?”
“是!”他身後的衆人均是高聲的吶喊着。
唯有塵豐逆對着二師兄躬了躬身,沒有多話,化爲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
不過,這窩裡反的事情,倒是讓吳遲看的意猶未盡,倒是希望塵豐逆再多留一會兒。
“哼,廢物一個。就知道會跑。喂,對面的小子,過來,叫聲爹來聽聽。”
同時,青年身後的衆人也在大肆的鬨笑,甚至有人在急促的吶喊着:“快點兒……快點兒……”
正在暗做考慮的吳遲聽着青年的喊話,嘴角突地露出一抹笑容,輕聲迴應道:“叫你妹啊。你傻×吧。龜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