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燕看他吃驚的樣子,不禁笑了出來,“想說好久沒看到這個琴鍵了,有點想念……你還記得吧?”她低下頭,有些靦腆地問着。“怎麼會不記得!”於皓走上前,伸手摸了摸斑駁的鋼琴,“已經這麼多年啦……”“是啊,想當初,它還陪我打發掉不少時間呢。”語燕感慨地擡眼看鋼琴。過往美好的回憶一點一滴涌上來,霎時間,兩人之間大大小小的心結似乎在這一刻完全消弭不見。於皓低頭,語燕也擡眸望着他,四目相交,兩人不禁都笑了出來。“你也好久沒彈琴了。”於皓一手摸着琴鍵,一手握起語燕的手,有些眷戀。“想聽嗎?”語燕笑着問。“當然。”於皓不假思索地給予肯定回答。多年前他爲了想替語燕買琴而飈車,卻把語燕氣得從此不碰鋼琴,沒想到多年後,她還願意再爲他演奏。語燕拉把椅子坐在牆前,然後輕輕將手指放在琴鍵上。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雙手開始飛揚着。於皓癡癡地看着語燕,彷彿真的聽到飛揚的音符在空氣中跳躍。一曲完畢,語燕收回手,睜開眼睛,看見於皓彎身看着自己。“怎麼……”語燕不解。於皓沒等她說完,忽然貼近輕啄了下她的脣,“我好喜歡這樣的你,也好懷念這些時光,有時間,多彈琴給我聽好嗎?”他執起語燕的手,真誠地問着。燕柔順地點頭。於皓開心地拉着語燕直笑,兩人之間冰凍好久的情緒,在此刻全部化解,重拾往日溫馨。於皓與阿豹的龍虎之爭像烈火燎原般一發不可收拾,幾乎每天都有大小衝突爆發,幾次火拼下來,雙方更是死傷慘重。隨着兩人之間的爭鬥越演越烈,於皓以外的衆人,心中的擔憂也日漸加深;擔心勢力被於皓削弱的阿豹會狗急跳牆,用盡各種方式打擊於皓;衆人埋藏許久的秘密,關於四年前的那一夜所發生的事情會被揭露,這些擔憂像似在心裡埋了顆定時炸彈一般,每個人都顯得惴惴不安。而雖然單子跟阿奇極力想法子封住阿豹的嘴,然而該發生的事情,終究阻止不了。那日於皓領着阿奇,在空無一人的停車場堵到了阿豹和老鼠兩人。“是時候做個了斷了。”於皓一臉冷然,將冰冷的槍口對上阿豹的腦袋。“於皓,你要想清楚,我如果出事,我其它兄弟不會放過你,你要是有個萬一,誰來保護你那美麗可愛的小燕子?”阿豹絲毫沒有反擊的能力,但是危急之時依然不忘於皓唯一的弱點以及顧慮——裴語燕。“等你死了,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於皓冷笑,拉開保險,顯然就要開槍。“阿皓,別跟他嗦,快斃了他。等一下有人來就不好動手了。”阿奇看情況不對,顯得有點緊張,他只想於皓趕快斃了阿豹,省得夜長夢多。“好,既然我要死了,那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吧。”看着阿奇慌忙的神色,阿豹靈機一動,決定孤注一擲。“阿豹你少說廢話,阿皓快動手啊!”阿奇一聽臉色大變。於皓[了眼,看着阿奇跟阿豹的模樣,知道必定有內情。“你瞧,連阿奇都緊張起來了,怎樣?要不要聽我的秘密啊?”阿豹看出於皓的猶豫,笑得奸詐。“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於皓怒斥。“好好好,於大爺忍不住了,我就說了。”阿豹笑得猖狂,“你那心肝寶貝小燕子,早在四年前,就被我的手下**了!”於皓一愣,接着擡腳將阿豹踹倒在地上,“你胡說!”一旁的阿奇冷汗直流,終於忍不住對着阿豹開槍,阿豹一個轉身閃掉了子彈,而本來被制服的老鼠也趁機拔槍相對。於皓手上的槍依然對着阿豹,“你敢造謠,我宰了你!”“我造謠?哼,我如果造謠,阿奇幹嘛緊張成那樣,急着要殺我滅口?你的心肝寶貝被人**過可是千真萬確的事,不信,回去問單子吧!啊,你一定不知道吧,當初單子就是爲了滅口才殺了我的人入獄的。”阿豹說着,一雙眼睛緊盯着於皓的表情。果然於皓聽完一震,一瞬間居然恍神。而阿豹趁着這難得的時機奪下於皓手上的槍,一轉,槍口改而對着於皓。局勢驟變,阿奇跟於皓的臉都白了。阿豹拿着槍,滿臉同情地看着於皓,忽然卸下了裡頭全部的子彈。“嘖嘖,於皓啊於皓,我不殺你。因爲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男人,活着比死了還可憐!”語畢,他囂張地丟了槍,哈哈大笑地跟着老鼠離開現場。於皓依然呆立着,腦子裡一片嗡嗡作響,片刻,他轉頭,咬牙一字字地問着:“說!是不是真的?”“阿皓……”阿奇又怎麼說得出口?從阿奇的神色,於皓明白了一切。他搖搖晃晃地往前走,阿奇連忙伸手想扶他,剛碰觸到於皓的肩,他忽然轉身狠狠地轟了自己一拳,痛得阿奇倒退兩步。“滾!你算什麼兄弟!”於皓雙眼充血,絕望地大吼。阿奇沒時間喊痛,看着於皓走遠的身影,連忙拿出手機撥了單子的電話。“單子!不好了!出事了,真的出事了。”於皓駕着車,彷彿瘋了般直往公寓方向衝去。到了公寓前,他緊急煞車,臉色蒼白,雙眼佈滿血絲地下了車。正想踏步上樓,忽然單子不知道從哪裡閃了出來,一把攔住他,“阿皓!事情都過去了,算我求你,別問,也別再傷害小燕子了!”於皓一聽,心中最後的期望也被打破。他像似崩潰般甩掉單子的手,全身顫抖,險些站立不住,“爲什麼瞞我?爲什麼?”“因爲,我不想當包袱。”微弱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單子跟於皓紛紛回頭。只見語燕臉色蒼白地站在他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