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就在於,那位即將倒黴的角鬥士引起了紫星苒小姐的興趣,甚至這位身份高得嚇人的大小姐親自給他挑選對手就是出於一種惡作劇的捉弄,紫星苒小姐根本就沒有想要將對方玩死,這麼有趣的人捉弄一次怎麼夠呢?
可是,眼前這個該死的傢伙居然自作主張的更改自己定下對象,等於是直接破壞了自己精心策劃的一場遊戲,這如何不讓紫星苒小姐不惱怒?
“星苒,估計是你定下的那頭暴力狂熊出了什麼意外,所以王場主纔會擅自將那頭血月狂狼給派上,王場主,我說的對麼?”
說話的是一個身着寶藍色錦袍,年約二十,劍眉星目,面如冠玉,風度翩翩的英俊男子,此時正一臉微笑的坐在包廂內的雕花紫檀椅上,替被紫星苒訓斥的王場主解圍。
“拓跋玉麟,星苒是你叫的嗎?”紫星苒冷哼一聲,掃了英俊男子一眼,冷笑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今天這事,如果沒有人指使,給他王桂才一萬個狗膽他也不敢做!拓跋玉麟,我再警告你一次,我的事情你少摻和,哪一天把我惹惱了,我絕對會讓你們拓跋家絕後。”
“星苒,你誤會了……”
“沒有什麼誤不誤會的,你記住,沒有下一次。”紫星苒看也不看英俊男子一眼,突然飛起一腳將身前的王桂才踹到,上前踏住他的胸口,寒聲道:“你給我記住,這金古鬥場現在還姓紫,應該聽誰的話,按誰的意思辦事你自己心裡要有個譜,不然哪一天老婆孩子突然死得不明不白就不要怨天尤人。”
狠狠的在王桂才胸口踩了一腳,紫星苒“噔噔噔”的出了去,留下包間內王桂才痛苦的喘息聲和拓跋玉麟陰晴不定的臉孔。
“看來爺爺對我相當不滿了,居然連王桂才這個傢伙都對我陽奉陰違起來。可是拓跋玉麟這個傢伙太噁心了呀,明明一個大男人卻長得跟個娘們似的,對着他根本就吃不下飯,算算算,這些以後再想吧。”
紫星苒使勁的甩了甩頭彷彿要將煩心的事情給甩出去,心頭一動,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張略顯瘦削,卻滿是剛毅的臉孔,不由唉了一聲:“是我連累了那個傢伙,也不知道他挺不挺得過去,或者去看看……”
便在這時,一陣鼎沸的喧囂聲幾乎要將整個看臺給掀翻,讓紫星苒嚇了一跳,拍了拍高聳的胸口,湊到柵欄邊一看,登時將她那張那性感的紅脣張得老圓。
…………
沙場上,林寒渾身浴血,身上的衣袍破破爛爛,左大腿少了塊斤把重的肌肉,整個人歪歪的站着,雖然狼狽卻透着一股凌厲的氣勢。
隔着兩三丈遠的那頭血月狂狼更加悽慘,左眼珠被硬生生的挖出,只留下一個血肉模糊的黑窟窿,鋒利的狼牙被打斷了幾顆,左前腿呈反方向九十度怪異的扭曲,一跳一跳站立不穩,僅剩的一顆狼眼中透着血色的瘋狂。
慘烈而瘋狂的氣息從這一人一狼身上散發出來,壓得原本喧鬧的角鬥場一片寂靜,看臺上的觀衆紛紛起身,雙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場中的人與狼,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精彩的細節。
“好好好,果然不愧是八級兇獸,足以和九級鬥徒相抗了,經歷這一場戰鬥比我自己一人苦練一兩個月的成效還要大,三寶人元大丹全力催發藥力,滋補全身!”
林寒心中大喜,小腹接連躍動幾下,氣海內的赤色小人登時加大了噴吐藥力的力度,一滴滴飽含強大藥力的血液瞬間流遍全身,迅速修復着林寒身體受創的部位。
手臂,大腿,小腿,胸腹,背部等處的傷口隨着藥力的滋補沖刷迅速的癒合,更加堅韌的皮膜,更加結實的肌肉,更加有力的大筋飛快生成,使得林寒在經歷這一場惡戰之後實力不退反進,更加鬥志昂揚。
反觀這頭血月狂狼傷痕累累,瞎了一目,左前腿殘廢,相對在三寶人元大丹滋補下差不多徹底恢復過來的林寒來說,已是窮途末路。
“嗥~”
興許是察覺到了林寒逐漸恢復的強大,這頭血月狂狼仰天發出一道悲愴的嚎叫,獨眼中透着一絲末路的寂寥和不甘。
看着用三隻腿掙扎着和自己對峙的這頭兇獸,林寒眼中閃過一絲敬重,雖然這頭血月狂狼不知吞食了多少活人,但無疑它這種死戰不退的意志是值得尊敬的。
“你是一個合格的戰士,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林寒向前逼近一步,盯着血月狂狼輕聲說了句。
“嗥~”血月狂狼發出一聲短促的嚎叫,非常人性的對着林寒點了點頭,兩條後腿猛地一蹬,高高躍起,費力的撐開雙爪朝着林寒撲了過來。
感受到狂狼獨眼中那抹不屈的意志,林寒暗歎了一口氣,雙腿發力,迅速衝前,吸氣提拳,重重的轟在狂狼凌空敞開的胸口部位。
炙熱的掌聲和嚎叫隨着狂狼屍體的落地而轟然響起,整個角鬥場沸騰起來,看臺上一個個觀衆彷彿沒有知覺般拼命鼓掌,衝着靜立當場的林寒使勁喊叫。
“復仇者!復仇者!”
“復仇者!”
“復仇者!”
……
也不知是哪一個觀衆率先喊起,一傳十,十傳百,很快的整個看臺上數萬名觀衆齊聲高呼,整齊劃一的喊着林寒的綽號,如同山呼海嘯,震耳欲聾。
“外強內壯,神行如風,這是淬體第六階段的力量,我居然就這樣突破到了六級鬥徒!沒想到真的被我說中,只是參加了兩場角鬥就取得了突破,若是按這個進度下去,不出一個月,我便可達到淬體九重,鬥徒巔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