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我這鷹魔撕風腿練得如何?”見林寒一連捱了十多記重腿,整個人都被踢退了十數步,嘴角滲出鮮血,三長老大喜,衝着林寒得意的說道。
“畫虎不成,反類犬!”林寒抹去嘴角的血跡,漆黑如墨的雙眼更加的晦暗,彷彿漆黑的夜空一般,要將人的心神都給吞噬進去。
“你……”三長老怒極反笑,看着林寒陰狠道:“我卻也不和你作嘴皮子計較,這就打發你上路,讓你死在你林家的絕學之下,想來即便是死,你也萬分不甘把,哈哈~”
“你老大一把歲數,差不多都活到狗身上,唯一講對了一句話,這鷹魔撕風腿乃是我林家的絕學!”
林寒哂笑一聲,陡然發力,整個人如同一道幻影衝了出去,繞着三長老拼命攻伐,一時間,三長老如同籠罩在了一個黑色光圈當中,身處外邊的謝家衆人竟是看不分明。
“哈哈,這就是你的狠招?也不過是普通拳腳,即便招式再精妙也不過如此,我乃八階鬥士,無論力量,速度都不是你這個鬥徒可以比擬的,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免得一番皮肉之苦。”
三長老冷笑連連,任由林寒從各個角度攻伐,卻穩如大山,不斷招架,顯得頗爲遊刃有餘。
“是嗎?那你試試這樣如何?”
驀然,林寒冷笑一聲,猛地抓住三長老招架的胳膊,雙腳點滴,整個人如同一頭展翅飛翔的雄鷹迎風而上,瞬間破開了紫淵閣大堂的房頂!
“小心!”
一時間,碎瓦爛片夾着塵埃如雨落下,一衆謝家高層紛紛躲避,目光卻緊緊的盯着頭頂那斗大的破洞。
與此同時,被林寒抓着胳膊衝破房頂的三長老臉上再無從容,一臉驚駭萬分之色,仿似體內的生命能量被某股神秘力量抽走一般,原本光滑無皺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鬆弛下去,斑白的頭髮迅速的變成雪白,原本魁梧的身軀迅速佝僂,數息之後便由一個英挺魁梧的八階鬥士變成一個風燭殘年,要進棺材的小老頭。
“啊~這是什麼魔功,居然把我體內的鬥氣和氣血,本源生機都給吸走,你……”三長老大駭,眼眸中盡是恐怖之色,開口質問,卻發現自己原本洪亮的聲音乾澀沙啞,傳遞不出。
“這是殺你的功法!”林寒邪邪一笑,吞天魔功再度發力,下一刻三長老全身的精氣神,本源精華統統被吞噬乾淨,化作一蓬灰灰,世上再無痕跡。
“這一次勝在出其不意,這謝家人雖在雲城排的上號,但放到整個大乾,整個天下卻是渺如螻蟻,不認識吞天魔功也是正常,只可惜這人體內雜質太多,連最低等的三寶人元丹都凝結不出,只能夠化入體內,強化一次身體了!”
此時危機四伏,林寒驟然出招,將三長老吞殺,抽取了其全身精華,迅速的運功吸收消化。
下一刻,林寒氣血如浪翻滾,體內又如大江涌動,發出“嘩嘩譁”的聲響,每一處筋肉,每一根骨骼,五臟六腑,精血髓液都在顫抖,發出如噼裡啪啦如同吵豆般的聲響。
與此同時,林寒氣海內的三寶人元大丹也陡然發力,噴涌出一絲絲鮮紅色的藥力,滋補全身,修復彌補先前入魔狀態下林寒身體的損耗。
林寒體內的響聲越發的沉悶和密集,由原先炒豆子般的清脆逐漸的如同雷鳴滾滾,最後更是匯成一道,如同擂鼓般,沉悶而宏達厚重。
“咚~咚~咚~”
屋頂下方的謝家衆人,只覺一陣鼓聲從屋頂傳來,到最後那一聲鼓點更如同重重敲在衆人心坎上一般,紛紛捂着胸口後退,臉上滿是駭然之色。
“這是……精純如一,渾圓一體的淬體第九階!”謝宇軒面色凝重,看向大長老的目光中帶着一絲求證。
“不錯,但這威勢已經超脫了尋常鬥徒進階第九級時許多,老夫當初進階九級鬥徒時,也不過是發出鍾吟,三尺外就難以聽見,而今至少隔着五六丈遠,這鼓聲卻像是敲在耳邊一般,興許只有傳說中的人物才能做到。”
大長老面色異常難看,看向謝宇軒的目光變得堅定起來:“家主,此子天賦異稟,不過十四歲就達到了九級鬥徒,未來不可限量,如今我們謝家和此子已經不死不休,這次萬萬不可令其走脫,不然的話,我們謝家恐有滅門之禍。”
“大長老所言甚是,此子已成我謝家心腹大患,今天不論付出何種代價,也得將其擒下,實在不行,也只有將其擊殺當場。”
謝宇軒臉色難看,事情發展到這階段,已經遠遠超出了他之前的計劃,如今不僅沒有抓到林家姐弟,家族中還爲此折損了幾個好手,如今更是和林家姐弟形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讓一心想要成爲雄主的謝宇軒憤懣不已,看向場中孤零零站着還未回過神來的林青月,眼眸中閃過一抹恨意,顯然遷怒於這個少女身上:
“來人,將林青月擒下,若是反抗,格殺當場,任何人都不得手下留情!”
“誰敢!”
便在這時,紫淵閣上方傳來一陣瓦礫破碎的聲響,緊接着一道黑影如同天神下凡般,自碎瓦爛片中衝出,將奉令上前擒拿林青月的兩個謝家高層踢得倒飛出去,鮮血狂噴。
“小寒,你怎麼又回來了!”
原本在聽見謝宇軒命令後閉目等死的林青月猛地睜開眼,看着如同神兵天降般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林寒,臉色蒼白,眼中滿是惶恐和擔憂。
林寒身上的魔氣逐漸散去,從入魔狀態下恢復過來,臉上露出一抹堅定的笑容對林青月道:
“姐姐,放心吧,這些蝦兵蟹將是奈何不了我的,不要怕,我今天一定會帶你殺出這個該死的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