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級鬥徒?看來那霖風表哥事先還是調查過我的嘛!”見這黑七露在外邊的皮膚銅黃一片,手掌揮動間更帶起絲絲破空聲,林寒便判斷出了眼前這壯碩漢子的實力,心頭泛起一陣冷笑,進步上前,渾身皮膜一緊,如同一塊銅色的牛皮繃起,探手如爪,抓住了黑七的手腕。
“你這臭不要臉的小兔崽子居然敢攔你七爺爺,找死!”手腕被林寒抓住的黑七眼角閃過一抹喜色,彷彿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幕似的,左手握拳,隨着他的話音朝着林寒的胸口轟來。
“找死!”林寒雙眼一眯,目光冰冷,沒想到這個黑七看似魯莽粗俗,卻狡詐如鼠,這一拳來得突然,角度刁鑽,且不易被發現,加上口頭語言的挑釁,若是常人根本就應付不下來。
可是林寒重生前走南闖北混了二十年,什麼樣的下作手段沒見過?剛一動手,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此時見這對方偷襲,心中自是不屑,抓着黑七的手掌稍一用力,向下一按,不僅將黑七那偷襲的一拳給化解,更將他整個人按得半跪在地,掙脫不得。
“沒想到林寒看起來瘦瘦弱弱,卻這麼有力,黑老七在謝家的奴僕裡面也是個人物,據說是個三級的鬥徒,沒想到卻給林寒一隻手就制服了……”先前以爲黑七要對自己動手的珉夫人捂住了圓張的性感小嘴,滿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此時一手便將黑七壓服在地的林寒,眼中異彩連連:“如果馭風有他這份本事,我娘兩也就不會受那麼多氣了。”
黑七隻覺自己的右腕彷彿被一隻鐵鉗夾住,整條右臂使不出半分氣力,不僅如此,從這小子手上傳來的力道也是大得驚人,好像一座山頭似的,無論怎麼鼓勁都掙脫不開,不由威脅道:
“小子,識相的快點放開你七爺爺,不然讓大公子知道了,保準讓你吃不完兜着走!”
“七爺爺?好個沒家教的狗奴才,小爺我先替你主子給你點教訓!”
林寒“啪”的一聲甩了黑七一個大耳光,五道鮮紅的指印霎時間爬上了黑七那張黑臉,右腿如鞭,狠狠踹在黑七胸口,將他整個人直接從破開的院門踢飛出去,冷笑道:
“這謝家能讓我叫七爺爺的也就只有七長老謝蘭成,我等會到要去長老院問問七爺爺他啥時候學了變身術變成這幅醜模樣,還是你家主子對七長老不滿,故意用你這醜鬼來影射諷刺他老人家!”
“你……”黑七雙眼欲裂,“哇”的吐出一口淤血,掙扎了好半天才爬起來,恨恨的看着林寒一眼說不出話來。
“回去告訴你家主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要是逼急了,兔子都會咬人的。”
“林寒,你說會不會……”珉夫人一臉緊張,可憐兮兮的看着林寒,雙臂環在胸前,讓原本碩大的胸脯更顯偉岸,中間一條深邃的溝壑令人忍不住遐想連連。
“舅母放心,我想某些人也怕事情鬧大的。”林寒轉過目光,看着黑七狼狽離去的身影,淡淡說道:“如果事情急迫的話,舅母不妨帶馭風表弟來找我。”
雲城謝家,松鶴園。
自謝宇軒接任謝家家主之位後,作爲其長子的謝霖風就在謝家的地位就越發的重要,入住這歷來只有下任家主才能居住的松鶴園就是一個很好的說明。
不過此時的謝霖風面色陰霾,看着跪在跟前不斷哭訴的黑七,眼眶跳動不已,顯然是強行壓住了內心的火氣。
“他真那麼說?”
黑七臉色蒼白,捂着胸口一臉虛弱的直點頭:“是呀,大少,您不知道那小子多囂張,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就是謝家的少主呢。小的按照您的吩咐老老實實的看住那賊婆娘的院子,那小子進去後就關了院門,足足半個時辰都沒出來,孤男寡女的,肯定沒幹好事,所以我就衝了進去,哪知道那小子居然這麼蠻橫,不僅把我打得吐血,而且連您的面子都不給,我……”
“行了,我知道了,你找賬房支五兩銀子,好生休養一段時間吧。”謝霖風不耐煩的打斷黑七的控訴,像趕垃圾一般將他趕走後,猛地一把抄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砸在地上:
“一個家破人亡的破落戶,靠着我們謝家才活到今天,居然管到我謝霖風頭上?還真以爲自己是個角色?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不知自己的斤兩?來人!”
“少爺!”
登時,兩個身穿玄色武服,孔武有力的侍衛便衝了進來。
謝霖風咬牙切齒,額上青筋直跳,正要下令,忽而想起先前黑七轉述的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不由神情一動,心頭升起一個不妙的想法:“難道那淫婦和那小子勾搭上,且將我的事情說給他聽了?”
一想到這,謝霖風不由一陣頭痛,朝着那兩個侍衛揮了揮手:“去……算了,沒事了,你們下去吧。”
“還是先等一段時間看看他們想耍什麼花招,我纔好對症下藥。”揉了揉太陽穴,謝霖風有些頭痛:“老三和老六最近神神秘秘的不知搞什麼名堂,還是要加派人手盯着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