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四匹馬同時在一條道上飛奔,但在道上走的人卻在看見騎在馬上的人的服飾之後都立刻跑到一邊,深怕惹到這四匹馬的主人似的,其實這四匹馬裡跑在最前面的是兩匹顏色相反的良駒,而坐在上面驅使它們的主人卻是一方霸主,神奧定國和華夢闕這兩位南方世界兩大王朝的皇帝。
“馭。”隨着兩個人同時到達目的地兩匹馬突然停下的嘶叫聲讓坐在在道路旁邊的千面家族門口的兩個守衛不得不堵起耳朵,可是聲音還是貫穿了他們的雙耳,“吵死了。”話音剛落,華夢闕和神奧定國在這一瞬間極有默契的看了對方一眼,然後大聲問道“是誰在說話?”
“千面噢。”他們的嘴巴頓時張大,顯然千面噢的出現讓他們意外,也讓他們得到了應有的尊重,畢竟千面家族的首席隱世長老親自出來相迎正是他們所要的結果,可就在這一瞬間,千面噢卻突然從屋頂上跳下來,然後繞過他們兩人,走到一個身穿紫藍色華服的還有三步的距離就可以走到這兩位王者的身旁的時候卻被千面噢攔住,然後把手中的酒硬生生地塞到了他的懷裡,隨即催促“快喝,這可是我新釀製的酒,名字雖然沒有取,我可是按照老規矩把第一壺酒讓你先品嚐哦。”話音剛落,“咕嚕。咕嚕。”黑暗之神隨即喝了幾口然後拿出懷中的手絹開了嘴,這才把葫蘆酒壺還給千面噢。
原來在黑暗之神接到摩爾拉多的飛鴿傳書後立刻以自己的方式通知了千面噢,讓他在千面家族的屋頂上眺望遠方等自己到來,算準時間在這兩位王者趕到後最多一刻內出現在他們的身後,讓千面噢離開隱世長老居住地來迎接自己吸引他們,然後才能繼續執行自己的計劃。
就在這個時候這兩位王者同時對這個身穿紫藍色華服少年的身份開始推測的時候,千面噢已經把他拉進去了,兩人隨後在他們的左右兩旁跟着走進去,他們的身份和尊嚴不容許他們跟在身後,所以只有並排,而守在門口的兩個侍衛同時認爲他們是噢長老的朋友,所以放他們進去。
“好喝吧。”
“還不錯。”話音剛落,千面噢又催促黑暗之神“快點兒取名字。”
“這酒口感醇正,喝進喉嚨的時候卻隱約可以感覺到有點兒苦味,這種苦很濃,就好像感情一樣,非親身經歷不能體會的那種滋味,但有時苦澀的,所以我取名叫靜愛,不知噢長老意下如何?”說完黑暗之神看着他的眼睛問道“
“靜愛有點兒意思,可是兩個字的名字就太普通了,就叫沉靜之愛吧。”話音剛落,華夢闕卻喃喃自語“沉靜之愛。”
而這四個字剛好被聽覺敏銳的神奧定國聽見,就在話音剛落的瞬間,神奧定國的嘴角浮起一絲幅度,然後背對着他說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音落,華夢闕卻像一個被激怒的普通人一樣問話“
你什麼意思?”
“神奧説逾的死,你後悔了,活該,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神奧定國說完就走上前去追向拋下他們的千面噢和那位他還沒有猜出身份的神秘少年。
華夢闕隨後跟上,兩人本來就對彼此看不順眼,這下子面對面就更是如此,但千面噢從剛纔她們的談話之中已經聽出他們之間的矛盾之深,爲了不讓他們的戰火在千面家族的領土上蔓延隨即無所指假裝對黑暗之神這樣說道“千面家族一向都是南方世界最安寧的領地之一,如果這裡都有戰火蔓延,那麼千面家族又何必以待客之道招呼今日突然上門的客人呢?”千面噢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就是希望他們不要把這裡當做他們的戰場,畢竟這裡的名字叫做千面,而不是神奧和華夢。
聽出弦外之音的兩位王者頓時做了一回啞巴,再也不會在沒有必要之時開口,甚至吵鬧,否則成功一半的希望就此向大風吹蠟燭一樣——熄滅。
宗祠
千面創在今天剛剛上任之後便聽見首席隱世長老帶來幾位客人來到千面家族,隨即走出宗祠迎接者爲自己從小發自內心尊敬的隱世長老,剛走到大廳便看見噢長老和一個身穿紫藍色華服的少年聊得正歡,便不好意思打擾,正要離開之際卻聽見之前和自己談判的神奧定邦的聲音,立刻上前對其點頭微微一禮,然後說道“想不到傲世王朝之主今日竟然前來千面家族,真是令千面家族蓬蓽生輝啊!”話音一落,黑暗之神故意起身看了一眼神奧定邦,而這一刻兩人都在打量對方,都看到對方英俊的臉龐,但就在神奧定邦看到他的眼睛瞬間立刻感覺到身體突然冰冷,心生畏意,隨即對他微微一禮,黑暗之神和他心裡都清楚這不是對他,而是對地主之誼站在他們身後的那位千面創千面家族新上任的首席長老。
“創兒見過首席隱世長老。”說完便深施一禮。
“長老,創兒向您介紹一下,這位是傲世王朝之主,神奧定邦。”話音剛落,神奧定邦的神色有一瞬間顯得不自然,顯然是第一次聽見別人枝節叫自己的名字有點兒不習慣,但卻在立刻恢復了,而黑暗之神卻把這一幕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咳咳。”話音一落,華夢闕發現自己沒有注意,處在尷尬的境地中立刻毛遂自薦,“兩爲千面家族的長老,在下華夢闕。”千面創聽見他的名字頓時神情顯得不自然,他想不到素來不和自己交好的華夢王朝竟然登門拜訪,而且又是一位王者,這讓他有點兒心裡不舒服,畢竟突然造訪是對主人的不尊重,誰叫他是千面家族的首席長老呢?
“創兒,你介紹了一位客人,我也給你介紹一位客人,他是我的忘年之交。”說完立刻看了身旁的黑暗之神,黑暗之神會意立刻自我介紹“在下無名無姓,別人都叫我雲龍,你們也可以叫我雲龍。”正是千面創的突然出現打破了各談各的僵
局,趁此機會,千面創把神奧定邦介紹給千面噢,千面噢也不推卻,以千面家族首席隱世長老之首的身份也給他介紹一位忘年之交。
丞相府
“老爺。求求您了。”婦人跪走在冰冷的地上,從大廳的一個門外走到坐在椅子上鐵青着臉的丞相面前,站在他們身旁的僕人都被感動了,心裡這樣嘆道“是啊,夫人從無所出,所以從侄子七歲被接到帝都丞相府上就被夫人寵溺,不論闖多大的禍都由夫人幫他擺平,侄少爺因爲沒有母親,所以從小就把夫人當做自己的母親孝順,但隨着闖禍越來越大,夫人也漸漸沒有辦法罩着他,甚至最近這一次闖了天大的禍終於在寧王管家的口裡說出,這層天窗紙是再也包不住火了,所以夫人才一直跪在丞相的面前求情。”
良久,外面下起傾盆大雨,這又是春初丞相看見她渾身都在顫抖,終於嘆息了一聲,起身扶起了他,對她這樣說道“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從今起丞相府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丞相夫人沒有弄明白自己的夫君爲什麼這樣說,所以疑惑“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事嗎?”
“夫人,你以爲真的是這麼簡單,我一向與寧王不合這是衆人皆知的秘密,可是這一次卻要幫助寧王欺上瞞下,奕王我又如何交待,別忘了當初奕王對我有提拔之恩,否則我今日就不是能站在百官之首的丞相了。”說到這兒,便搖頭嘆息,然後坐下。
“難道。”丞相夫人好像從他剛纔的話語裡聽出了一些端倪,立刻神色緊張然後對自己的夫君說出自己心中的猜測,看見身旁有僕人在場又不好明言所以只有如此。卻不想自己的夫君卻因爲心有靈犀而點了點頭。
話音剛落,她再也站不住了,而這個時候知趣地一個僕人已經把侄少爺帶到大廳了,邊走邊哭“姨母,姨母。”
本來就在氣頭上的丞相這下子聽見自己這個不爭氣的侄兒哭哭啼啼,心中的怒氣更大更盛,立刻就拿起了放在茶几上的戒尺直接往他的背上狠狠地打了五下,然後對他說道“阿義,你這次是闖了天大的禍,就算這一次我能保你平安也是最後一次了。”平常蕭義在事發之後也就是被打,然後被自己的姨父罵了一頓,所以自認爲沒有什麼大不了,臉皮也隨之厚了起來,但現在聽到這句話立刻臉上的那一副緊張的神情表露無疑,然後望了望坐在自己斜對面的姨母,他不相信自己貴爲丞相的姨父會再也保護不了自己,所以滿心期待地望向自己的姨母,希望借她的口平息自己心中的忐忑不安,需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給了自己一向疼愛的侄子一個肯定的答案這下子他立刻就站了起來就在即將跑出了三步之後,便被自己的姨父叫住,“你去哪兒,給我滾回來。”話音剛落,蕭義立刻低下頭跑回原地,然後對姨父說道“我要找。那個臭小子報仇,豈有此理欺負到我的頭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