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武當玄師上

四、武當玄師(上)

覃鈺獵殺野豬王之後的第三天,一大早,張遜宣佈出關,令隨侍的童子下山,招引覃鈺上金頂。

武當主峰,天柱峰頂,衆妙觀。

兩隻蒲團,一對師徒。

道觀內,只有張遜和覃鈺對面而坐。

後世,尤其是明代成祖以後,武當山受封“太嶽”,名位在五嶽之上,是建築成羣、極其著名的道教聖地。但在漢末,卻還是童山禿嶺,聲名不彰,最多也就勉強算一處福地勝境。

張遜是三年前來到此處,在天柱峰結茅爲觀,潛心修行的雲遊道士,其來歷不可考,但其他在本地潛修的道門高士均對他十分敬重,稱爲“玄師”。

老子說:玄而又玄,衆妙之門。這個玄字,在道教中是極尊貴的字,輕易不可使用的,張遜被公認爲“玄師”,其學問神通,不問可知。

去年九月底,覃鈺身體大好之後,外出狩獵,偶遇鮑出,雙方一見如故,傾心相交。鮑出帶覃鈺返回武當山,拜認乾孃。其時正好張遜下山,見到覃鈺,如獲至寶,親自爲他診治理療,清淘氣血。後來又傳授道門內家真功,爲他奠定基礎。

覃鈺這一年來先後三次悄悄趕赴武當山,每次逗留月餘,如飢似渴地學習道法。張遜見他悟性驚人,練功又極勤奮,每次查考功力進度都極其滿意。

張遜看起來五旬左右的年紀,鶴髮童顏,仙風道骨,面色十分紅潤。

“乖徒兒,這幾日獵豬狩豹,可盡興了麼?”

“呃……”覃鈺心裡本來不少的委屈,許多的悲情,被師父一句話給徹底澆滅了。他想了半天,忽然覺得,似乎也沒什麼好值得訴苦的。

心中計較已定,待會直接跟師父說就是了。

“是,師父。徒兒略有所得。”

“哦,是什麼?”張遜感興趣地問道。

“真的勇士,必須直面慘淡的人生。”

張遜欣慰點頭,微微一笑。覃鈺來的當日,他就已經知道了。之所以不立即招他上山,也是希望讓他先待上幾天,放鬆平穩一下心態。看來鮑出做得不錯,這孩子已經完全冷靜下來。

他見覃鈺左手似有傷痕,隨手掀起他左臂的衣袖。

自手背、小臂一直到大臂,傷痕累累,青紫無數。好在大多沒有破皮,只有大臂、肘關節各有一處較大傷口,不過也已經收住了痂。

“硬抗過敵人的猛攻?”張遜一皺眉,這都怎麼傷的?劃這麼多小口子。

“師父傳我的道術,小鈺日日苦練,不敢懈怠。”覃鈺不敢說戲芝蘭指甲太尖利,只得胡扯,“偶爾小試了一下,石皮玉肌術真奇妙。”

張遜伸手捏捏,淡淡道:“堅硬之中帶韌滑,倒是頗有所成!”

覃鈺咧咧嘴,師父捏起來真夠疼的。他這石皮玉肌術能夠有所成就,卻多虧了前幾日的那頭野豬王,當樹下雙方迎面相對,生死一發之時,覃鈺全力運功防禦,對石皮玉肌術的心法驟然明悟許多,就此小成。

“此術共有五層,你能一年內練至第二層,確實不錯,看來十年之內成就上乘的‘石敢當’神功,也並非不可能啊!”

“師父,石敢當是什麼境界?需要我練十年?”

“嗯,石皮玉肌術乃是我道門護體真功的基礎功法,練至第五層,便可開始修煉更高深的‘石敢當’。石敢當的心法,一共有九層,練到第六層以上,普通的刀槍劍戟,基本就不用害怕了。”

覃鈺張大了嘴,原本沾沾自喜的心思頓時全然消逝。

張遜瞟他一眼,臉上露出笑容,食中二指隨即壓住他腕脈,聽了一會兒。

“不錯,經脈強勁,氣血也是極旺健,內傷真是大好了。破而後立,自古幾人能爲?居然給你做到了,很好很好!看來你那半步吐納心法確非凡品,而且和本門心法有互助之效,好好練吧。”

“是,師父。”覃鈺恭恭敬敬地應諾。

“這兩個口子是怎麼回事?看着不似被利刃本身所傷。”張遜指指他大臂和肘關節處的兩道傷。

“是,師父慧眼。”覃鈺猛擦冷汗,不敢隱瞞,把戲芝蘭的劍術又描繪幾句。

“你還真是天生幸運啊!連筋骨都沒傷到一點兒!這姑娘能使出兩擊劍芒,武道修爲比你至少高出一籌,只是沒你無賴,花樣百出。”張遜驚歎於覃鈺的好運氣,居然敢用幾根鐵護臂就去硬抗對方的劍芒,而且胳膊居然還沒斷,“不過,你不用羨慕別人什麼劍芒,人家那是童子功,天賦又是極高,師父……也很不凡。”

覃鈺眨眨眼,說道:“徒兒的天賦也很不凡,徒兒的師父更是天下絕頂,那個……徒兒我也還是童子。”

“哈哈哈哈!”張遜大笑,對覃鈺如此曲解“童子功”的意思甚感有趣,他心裡更高興的是,覃鈺完全恢復了正常的少年心態,“好吧,既然你根基已固,又是這個……童子,爲師就再傳你玉劍心經,日後能不能練成劍芒,那就要看你是否像人家一樣勤奮了。”

“徒兒只要用功修習,真能練成劍芒?”覃鈺追問道。

“那是自然。我派三大獨門心法:天道訣,玉劍經,石敢當,天下高人異士無不渴求。這玉劍心經雖然入門不易,但潛力深沉,境界高遠,遠非一般武道功法可比。而且,玉劍心經最大的好處,就是一理通百理通,修煉有成之後,出劍固然有劍芒,使槍則有槍針,用刀自生虛刃,十八般兵刃,任你隨心所欲,全不挑剔。”

覃鈺歡喜不已,連聲道:“求師父傳授。”

張遜擺擺手:“此時你內心不寧,稍等我自傳你。”

覃鈺一愣:“是。”

張遜定定地看着覃鈺,雙目精光四射。

“徒兒,你家門的事,我都知道了。滅門之恨,必當以仇家滿門的鮮血來抵償!你說吧,需要爲師怎麼幫你?”

覃鈺早有預想,當下毫不猶豫地說道:“求師父讓大師兄出山,相助徒兒。”

張遜摸摸下巴:“文才有母年邁……不過,奉養亦非難事。”

覃鈺大喜,他也知道,師兄身懷絕技,卻一直隱居不出,就是爲了老母。師父真個神通廣大,片言解決。

“張師弟,徒兒也想借用。”

“可。”

“那就沒啥了。”覃鈺閉口,人要知足,有師兄師弟爲助力,師父已經很慷慨了。

“你要你師兄師弟相助,是想三人合夥,去殺仇家麼?”

“不是。如今亂世洪流,兵匪橫行,我那仇家恐怕更是勢力強大,背景深厚,三人濟得什麼事?徒兒一時恐怕不能力敵,須要慢慢窺視。那個……徒兒打算效法劉關張三英聚義,結黨營私,自組一支亂世雄兵。日後實力壯大起來,再去尋仇家報復,自然易如反掌。”舅父家的血仇,覃鈺思考已久,大致思路都已胸有成竹。

“你小子腦袋裡長包了?劉玄德現在被人趕的狗一樣東躲西藏,你學他?!”張遜詫異道。

“那個……”覃鈺不覺大汗,師父這話也太損了,雖然事實確實如此吧。

“不過,你說的也不錯,如今天下紛攘,亂兵如麻。不外乎有五種類型:爭名曰義,爭利曰強;積仇曰剛;內亂曰暴;因飢曰亂。”張遜審視着愛徒,慢慢一字一句道,“你若組了這支兵馬,想要做什麼呢?”

覃鈺一笑:“稟恩師,徒兒因家族大仇而起建軍之念,自然可稱剛兵。”

“剛兵?”張遜雙目微闔,咀嚼着這兩個字,默然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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