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覃鈺猛然衝刺三步,一聲大喝,藉助快速運動的動力,雙手握槍猛力向前刺出,在出槍的這一過程中,斗大的槍花不斷閃耀而出。
一朵!
兩朵!
三朵!
四朵!
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穩穩佔定。
最後,中心處冒出第五朵金色的槍花。
識海中傳出一陣大海的咆哮,海面上崖岸自高、孑然讀力的百花經典似乎微微震動了一下,彷彿在祝賀覃鈺,槍術再次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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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鈺忽然間就明白了。
自己這次發出了五品的槍芒。
就此,自己超越了虞美人的槍境,進入百人敵的第二重境界,梅花槍境!
百人敵有三重境界,標誌就是穩定發出四品、五品和六品的槍花之芒。
“好槍法!”整齊的喝彩聲傳自籬笆牆外,那是魏延的親衛騎隊。
牛金很奇怪地瞥了牆外一眼。
曹遵低聲道:“他們看出這次不是拼命。”
牛金哦了一聲,明白過來。
既然首領不是跟人拼死一戰,那識貨的手下當然可以樂得看好戲,喝大彩了!
魏延嘴巴里無意識地笑罵一句,鋼刀閃電般連動五下。
刷!刷!刷!刷!刷!
金槍如龍,雪刀似電。
瞬息之間,魏延已經看準五槍的來勢,以幾乎和覃鈺不分上下的速度,連續劈出五刀,硬接了覃鈺這五朵金花的一槍。
嘡!
一聲連綿的震響。
魏延被覃鈺槍勢之中蘊藏的剛烈內勁振盪得立足不穩,翻身退了幾步。
覃鈺被魏延毫不退讓的強硬刀術擊中槍頭,身體承受壓力太大,自然而然,輕輕飄了回去。
九州飄流步,帶着一點點草上飛的苗頭。
“兄弟,不要一上來就這麼兇猛好不好?”魏延趕緊活動活動胳膊,剛纔有點沒活動開。
“好!”
覃鈺簡短地說道,眼神奇怪地眯了起來。
在這一片刻,他真切地感受到識海中大波的浪花不停飛揚,百花經典的封面上,光芒四射,發出一陣陣的悸動。
好感覺!
下一瞬間,他驀地再度大喝一聲,腳步輕盈地衝擊突進,手上槍式再起。
一槍之下,六朵金花奪目而出。
六品槍芒!
百合槍境。
魏延明明聽見覃鈺說聲好,心下略有懈怠,沒想到,隨着這聲好出現的,是更加猛烈迅疾的金色槍芒。
“我曹!”魏延爆出粗口,讓你別太兇猛,你倒同意了,這是直接轉向兇殘啊!
觀戰的魏延私軍鴉雀無聲,人人目光凌厲。
他們已經看出,自己的首領缺乏惡戰的心理準備,但是,對面那個高大的少年,卻是鬥志昂然,戰意滿滿。
六品百合槍,縱橫捭闔,十八根紮紮實實的金色槍頭飛快地旋轉飛舞着。
魏延咬牙切齒,雙目鷹一般死死盯住槍尖,惡狠狠地揮舞環首鋼刀。
嘡!
依然是[他媽的]一的連綿震響,魏延身子一仰,蹬蹬蹬,直接三步倒退而出。
覃鈺黑槍接受了反震,身體奇異地左右連續晃動數下,竟然就此風停浪止,把反擊力完全消化掉了。
魏延目瞪口呆,比他使出五品、六品的槍術還要吃驚。
以他千人敵的身手,覃鈺百人敵的槍術雖然也算不錯,可也就算是不錯了。
但是,覃鈺這種在戰鬥顯示出不停提升的勢態,卻真正令他心生寒意。
果然,只聽覃鈺朗聲一笑。
“魏大哥看好了!”
也不再迅速邁步蓄力,站定原地,就這麼輕輕一振長槍。
一朵!
兩朵!
三朵!
四朵!
牛金和曹遵都有些激動,大聲爲覃鈺數着數,期待看到更進一步的神奇槍術。
連魏延的私軍都悄悄爲覃鈺數着槍花,看他是否再次有提升。
五朵!
六朵!
……
再沒有了!
覃鈺挺槍衝刺,心裡微微嘆了口氣,還差一點點,槍意已經有了,但是,很遺憾,氣血還是不太足夠。
還是首先要提高功力啊!
一切一切的根基所在。
魏延這回有了準備,很從容地六刀連擊,把覃鈺反擊回去。
覃鈺再度飄然而起,輕捷返回原地。
這一次,草上飛的趨勢已經完全顯露出來。
觀戰衆人見到他如此飄逸大方的步法,都是暗暗驚歎。
牛金和曹遵沒想到覃鈺除了師父的四象顛倒步之外,居然還練就瞭如此精妙的步戰身法,都是大聲叫好。
覃鈺暗暗歡喜:“雖然槍法沒能一戰晉升千人敵,但是,草上飛的感覺,已經掌握了。”
這是賴德當初教授了一些雜亂的心法,但是,核心神通縮地成寸太難了,覃鈺完全沒有概念,沒想到他的九州飄流步卻能把草上飛的心法輕易吸納進去。
“算了,算了!”魏延氣呼呼地揮揮左手,還刀入鞘,“不用打了,照你這麼精妙的身法步法,老子根本留不下你啊!”
氣急敗壞之下,直接老子都出現了。
老子成你練槍的陪練靶子了,再這麼飈下去,直接晉升九朵金花千人敵也是大有可能的。
魏延有點怕了覃鈺的這股愣勁兒!
跟他的黑槍一樣愣!
“多謝魏哥哥指導之情!”覃鈺順勢收槍,笑嘻嘻施禮,“魏哥哥,我看你缺把好刀啊,回去我去唱賣會給你弄口寶刀來,以爲謝禮!”
“噢,這可是你說的?!”魏延雙目放光,神農唱賣會他是久仰盛名了,寶物衆多,簡直跟天上的星星一樣啊!
“哈哈!對魏哥哥,小弟豈敢敷衍。”覃鈺把黑鋒槍還爲三段,裝進皮袋子裡,揹負在身,然後看看天,“我要先去神木鎮去看看那裡的市集,魏哥哥有心情跟我去淘淘寶貝,試試手氣麼?”
“免了!爲人當差,沒那麼自由啊!”
扯了兩句淡,魏延一擺手:“兄弟們,走了,繼續上路。”
心情不太好,乾脆也不繼續留下看劉安了,直接滾蛋了事。
覃鈺笑嘻嘻地目送魏延一夥搬鞍上馬,急馳而去,心想:“這魏延急吼吼的,到底要去哪裡?”
看他方向,不是神農谷,倒似雲木鎮。
搖搖頭,現在暫時管不了他的事,先把自己的事忙完吧。
酒是沒法喝了,覃鈺和牛金、曹遵向劉家老爹辭行。
出得門,走出一段路去,正說些閒話,觀察一下附近路況。忽聽遠處有人說話。
“覃世兄,且請慢走,老夫蒯良,欲與你略敘一二。”
覃鈺耳旁聲音溫和。牛金和曹遵卻懵然不覺。
覃鈺大吃一驚:“蒯良?蒯氏的族長,化境宗師蒯良蒯子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