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六十六、紫雀殺機
鷹鵬嶺的森林雖然以高闊長大的樹木爲主,但畢竟枝葉繁盛,空間有限。
這兩頭鳥打鬥的高度,最多也就離地三四米,顯然都打出火來,就像一對鬥雞,拼爭呈現出白熱化趨勢。
覃鈺和戲芝蘭一說,戲芝蘭連聲道:“好啊,快去瞧瞧!”
覃鈺點點頭,索性收掉精神力,一面觀察聆聽着前方的動靜,一面和戲芝蘭快速趕過去。
鬥雞倒是見過,但是兇鳥打架這種事,卻一向極難見到,他們倆都覺得很是新鮮。
尤其這兩隻鳥的大小相差這麼懸殊,可是,顯然那隻強大的金鷹反而吃了虧。
此刻傳遞到覃鈺雙耳裡的信息越來越多,他甚至聽出來,這隻小紫鳥,有一雙雖然尖銳,卻相當長大的嘴巴,幾乎達到身體的一半左右。
一隻長着一張大嘴巴的厲害紫雀兒,那是什麼鳥?
覃鈺把自己聽到的圖像傳給小珍。
小珍立即查了一番陰陽子給她的星界傳承,無論蟲豸禽獸,還是魚蝦豚葵,所有的分類裡全都沒有。
“主人,沒有任何記錄。這應該是本地一種獨有的鳥類。”
覃鈺點點頭,興趣更增。
南陵界居然有這麼猛的小小鳥!
他和戲芝蘭的速度極快,不過十秒鐘,離二鳥打鬥的距離已最多隻有二三百米的距離。
腦海之中,忽然映刻出一個驚悚的畫面。
那隻紫雀的一對小翅膀猛然急一收束,以巨長的前喙爲前鋒,小小的身軀突然疾射如箭,一下就啄在了金鷹的腦袋上。
這一衝擊的時間,金鷹連續迅捷閃動多次。卻完全躲避不掉紫鳥的兇猛衝擊。
長喙如槍,一撞之下,金鷹立刻懵了。
頂戴金冠的巨大鳥頭一陣亂點,龐大的身軀更是左搖右晃。
覃鈺明顯感覺到,金鷹那本來銳利無比的雙眼也突然變得模糊起來,似乎對不準敵手的焦距。
這一撞徹底改變了戰局的走向。
噗噗兩聲。小紫雀的足下雙爪,已經分別拍中了金鷹的雙眼。
趁其病,要其命!
這一招,簡直和人類武道里的“雙峰貫耳”不相伯仲,而且,更加直接有力。
紫影一閃,已然遠離金鷹。
金鷹雙目沁血,嘎嘎地瘋狂大叫,雙翅颳起混亂的狂風。
遠方。傳來同樣的嘎嘎叫聲,似乎它的援軍正在急速趕到。
“好厲害的雀兒!”
戲芝蘭忍不住讚歎道。
覃鈺一瞧,旁邊的戲芝蘭已經放出了精神力,不覺一拍腦袋,自己倒是拘泥了,現在這個距離比較短,還是精神力的探測更爲準確。
打開自己的精神力,覃鈺的識海里。忽然就清晰地映出兩個小小的碧眼兒,滴溜溜兒地正在亂轉。
這是那隻紫雀的眼睛。它居然能這麼三百六十度地轉動眼珠?
隨即覃鈺就失笑起來。
那不是紫雀的眼珠能隨便轉動,而是它眼中泛出的奇異碧光,正上下左右地隨意挪動着。
紫雀似乎有些疑惑,小腦袋忽然朝着覃鈺他們的方向動了一下,然後,唬的一聲。憑空一蹦三尺,雙翅連續抖動幾下,唰地就飛翔躍而去,直奔山嶺深處。
“它被我們嚇跑了!”戲芝蘭遺憾地說道。
“這就能發現我們?偵測能力不差啊!”覃鈺眨眨眼。
“鈺哥哥,我好喜歡它。它的眼睛特別像你……”
“呃,是嗎……”覃鈺忍不住眼珠兩轉,暗自比較一番,“小樣的!咱們繼續上山去,總有機會逮住它的!”
忽聽有人罵道:“小畜生,安敢壞我大事!死!”
嗖!
一支鵰翎狼牙箭從林中勁射而出,直奔戲芝蘭的面門飛去。
覃鈺隨手一指,金色光芒閃耀,一道兩尺多長的六脈劍氣射出,擊偏了對方的長箭。
狼牙箭擦身而過。
覃鈺的中指也是微微向後一震!
覃鈺心頭勃然大怒,他的中衝劍劍氣僅次於拇指的少商劍,居然吃了對方力量的撞擊。
這一箭就是想要殺人取命啊!
真要對準的是覃鈺自己也就罷了,偏偏對方揀軟的捏,居然射向戲芝蘭。
“原來是你們……”林中聲音發出一半,就住了口。
嗖!嗖!嗖!
又是三道箭矢疾電般飛出。
“小心!”
“哥哥,無妨!”戲芝蘭也自看出對方狠辣的意圖,鬆開和覃鈺相握的右手,青光一閃,青霜劍已然出鞘。
光華再一閃,數道花尾飛揚而起,卻是被戲芝蘭一劍斬去,三支鵰翎箭全都頭斷尾折,碎成好幾段。
“也接我一劍試試!”
戲芝蘭清喝一聲,青霜劍一指,噗簌簌簌。
一串青光疾速飛進森林而去。
砰!砰!砰!
卻似撞在什麼堅固的物體之上,林中傳來幾聲冷笑。
覃鈺心道:“小蘭的青刃糰子居然這麼有質量了?!”
以前戲芝蘭發出的青丸雖然傷人無形,十分陰毒,但本質卻非常易碎,對鋼牌鐵盾之類的防禦武器基本沒招。
這一次發出的丸子,似乎有所不同,在質地上似乎堅固許多。
瞥見戲芝蘭小嘴微呶,似乎不悅,心念一閃,說道:“小蘭,再給他們來一串。”
說話間,一隻小小的銅鈴已握在手心裡。
“好!”
戲芝蘭輕應一聲,反手一劍,禿嚕嚕嚕!
方向略有調整,直奔感應到的那些箭手的上半身而去。
這回覃鈺看明細了,飛出的十個青葡萄個個飽滿如金鋼之珠,光潔似和田之玉,暗暗欣喜點頭。
小蘭近期大有長進!
左手同時輕輕一搖。
叮!叮!兩聲震響。
一秒鐘之後……
啊!啊!啊!
三記隱約的悶叫聲傳了出來,應該是青丸子射中了那三名弓箭手。
覃鈺一笑,盤瓠鍾發威了。
戲芝蘭手持四尺青霜,窈窕的嬌軀一躍而出,瞬間閃入林間。
覃鈺慌忙疾步跟入。
幾聲碰撞,然後是沉重的開裂破碎各種響動。
只聽戲芝蘭清脆的一聲喝:“哪裡走!”
兩聲怒喝斥罵之後,翻飛的青光便已消失不見。
覃鈺再瞧過去,三條大漢手裡握着半截鐵盾,歪倒在枯枝碎葉之上。東北方向十餘丈外,倒臥一人,僕面掀肢,脖項染血。
戲芝蘭甩甩青霜劍,瀝去劍尖上的鮮血,然後,歸劍入鞘,慢慢走回來。
“計算錯誤,居然有四個人,差點讓他給跑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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