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敗對天地的感應,達到極爲精細的程度。
他在某些方面,差不多要達到“入道境”才能擁有的水平了,幾乎可以趕得上主世界的大帝。
而閆自在對自身體質的改造,還停留在細胞這一層級上。
其他聖主,囿於自身實力的不足,沒法限制他的這種手段。
但對於求敗而言,卻是可以做到的。
因此一來。
閆自在在求敗面前最大的優勢,蕩然無存!
直接落入了極大的下風。
“哼……你是厲害,但,你保得住其他人嗎?”
閆自在並不是太清楚求敗的身份,但他能從周圍人的談論中,知曉這個求敗是早已成名消失已久的人物了,不大可能是其他考覈者,便乾脆不把求敗當成對手,只求殺傷其他人,幹掉那些尋常聖主。
閆自在不是任我狂,看到更強大的對手,依然選擇戰鬥。
他雖然也想與強者交戰,但當清晰地看出雙方之間的差距的時候,就會變得十分理智。
咻!
閆自在化作殘影,快速從求敗身前離開。
“想走?”
求敗微眯雙眼,手中巨劍一揮,一道驚天的劍芒便橫亙在天地之間,彷彿要截斷一切般,去阻擋閆自在。
就在此時。
轟隆!
雷霆炸響,無數電弧沖天而起。
一道從天而降的無匹巨大的刀影,攔在了那劍芒的前面。
刀影劍芒相互碰撞,產生出的激盪,幾乎要把整個神桑之巔給掀翻。
求敗面露異色:“任我狂?”
略一擡頭,便見任我狂一手提着長刀,一手把短刀半扛在肩上,微露笑意地俯瞰下來。
而在遠處,衆聖盟的另一重要人物盜聖,已經渾身浴血地半跪在神桑之巔的一處枝葉上,氣喘吁吁,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樣,整個人的狀態,十分不好。
“衆聖盟,我此前卻是從未聽過這個組織。”任我狂依舊那副狂傲的神色,“本以爲是多麼強大的對手,如今看來,也只是一羣土雞瓦狗而已。那個名叫盜聖的,稍微能打一點,拼勁全力,還能從我刀下苟活。我看你可能比他更強,是否敢與我一戰?”
求敗一笑:“呵,久聞刀魔最厲害的不是他的刀,而是他的狂,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既然是你的話,一戰之時必然會全力以赴,不會倉促逃跑。”
今日的戰鬥,讓求敗很不快。
前後碰見兩個對手,結果一個一個地都逃走了!
一個逃走地是莫名其妙,突然就消失了,另外一個,卻是從自己眼皮子底下給溜了。
這時候。
任我狂的出現,讓求敗心中的不快,有了一個發泄的出口。
心中的那些負面情緒,全都化爲了求敗手中重劍的力量,讓這柄黑色重劍的周身上,燃燒起來了熾熱的黑炎。
“一戰吧!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你有資格爲我對手。”
任我狂認真地握起了雙刀,他雖狂,卻也清楚這個對手有多麼強大,能把閆自在逼得只能落荒而逃,其實力哪裡是容得小覷的?
深呼吸一口氣,捎帶着吸納了滾滾天地元氣之後。
任我狂驟然出手了,勢如雷霆。
雙刀起,天地變!
二天一流!
嗡!
鋥!鋥!
任我狂疾速攻來,而求敗也將手中重劍斬出:“求敗九劍之破刀式!”
轟!
天上,兩股力量展開了無比激烈的碰撞。
兩人的交戰,就和天雷撞地火一樣,他們的正面戰鬥實力,都站在了這個世界的頂峰。
任我狂早在主世界的時候,就是準帝強者中一等一的存在了,雖說手中魔刀佔了很大一部分因素,但實際上,任我狂本身的強大,纔是更重要的,即便是不用魔刀,也少有其他人能及之。
在梓極大陸,開拓了新修煉法門的他,甚至還等於比在主世界的他,更強了一線!
其攻擊力,自然我無與倫比。
連番的碰撞中,就連求敗,都沒佔到上風。
兩個人心中,都驚詫駭然。
驚異於對方的強大。
任我狂這還是多少年來第一次能在正面戰鬥中與自己平分秋色的存在,心中戰意如燎原之火般地熊熊燃燒了起來,兩柄刀變得更爲凌厲,疾速了,發動起瘋狂的猛攻,連綿不斷的斬擊中,一刀比一刀中裹挾的力量更爲充足,一式比一式更具有毀天滅地的力量。
光是裹挾而起的餘威,就震懾地不遠處的修者們,全都無法直視了。
更別提受到所有攻擊中最重要的求敗,此刻遭受着如何強大的衝擊了。
然而。
求敗,本身又不是其他修者可比的。
那強大無匹的攻擊,沒能撕毀他的衣袍,也沒能掀開他的面具,僅能做到的,就是讓他空蕩的左邊袖子,在劇烈的風勢中,獵獵作響。
手中重劍,又斬出!
這一劍,威力無邊,力量甚至堪比齊英只有在極爲玄妙的狀態下才能斬出的天地一劍。
可這一劍對於求敗而言,又似乎不怎麼吃力,好像是隨心所欲直接劃拉出來的一劍而已,直接和任我狂雙刀斬出的攻擊,劇烈撞到了一起。
一次碰撞,又是一陣波瀾肆虐!
……
在求敗與任我狂戰鬥的同時。
血魔閆自在,再度向着那羣聖主出手了!
不過。
這次閆自在,不能和上次一般,毫無阻礙地就去傷人了。
一方面,閆自在之前在和求敗的戰鬥中,受了些傷,一時半會兒還恢復不過來;另一方面,閆自在之前面對的對手,都太過慌亂而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可現在的對手,一個個都對閆自在出手的方式有所瞭解了,提防自然也就多了一些。
尤其。
盜聖和幽影聖主,這次聯合到了一起。
他們兩人一起聯手,雖然都是負傷之軀,但對上同樣負傷的閆自在,自然也不會容易對付。
“我非得把你們一個個活扒了皮不可!”
閆自在恨地是咬牙切齒,手掌間凝聚了大量血煞之氣,決然地進攻而去!
……
與此同時。
神桑之巔旁邊,那坐在叢叢枝葉間的“老乞丐”,身上的氣息,開始節節攀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