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自在,任我狂,劉敦儒,石樓。
這四個人,幾乎可以算天下前五強者中除了第一以外的其餘四人了。
任我狂實力最強,可之前耗損也最大,閆自在恢復了不少,但正面戰鬥上劣勢較多,而劉敦儒和石樓的力量,一直保存地比較好,且他們的實力,本身就不比對手兩人弱多少,只是一直隱藏起來,從未真正出手過而已。
四人激烈碰撞。
場景比之前神桑城的戰鬥盛況,還要更加宏大。
周圍的崇山峻嶺,盡數崩塌摧毀。
方圓數百里的區域,都被炸的粉碎,甚至還在往上千裡的地方擴散。
任我狂戰鬥時候劈出的無數刀氣自不必說有多大破壞力,而劉敦儒和石樓戰鬥時候,那一揮筆便是千軍萬馬自天上而來,一潑墨即有滾滾刀光劍影瀑布般灑下,場景之激烈,遠勝於任何一位丹青畫家所能描摹出的畫卷。
轟!
轟隆!
你來我往,地崩山摧。
雙方爲了贏取戰鬥的勝利,都可以說是在不遺餘力了。
……
在四人展開激烈戰鬥的同時,齊英那邊。
以最快的速度去追擊,不斷破空,齊英感覺依舊是追不上。
因爲無論是齊烈,還是老乞丐,都是瘋狂破空而前行的,破空的頻率和距離比齊英一點也不低,離開神桑城又比齊英要早。
即便齊英拼盡全力,也無法追上。
想追上,只有等他們兩個停下來。
咻!
又是半日的破空。
這時候,齊英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百禽之城附近,靠近南海的地方。
齊烈的氣息,還在更遠的地方,也就是說,離開了中土,到了中土的南方——也就是南海和南荒。
南海,是一片海域。
不過比東海那大片的海域要小很多,與其說是海域,不如說是一片比較寬的海峽,過了南海之後,下一片陸地便是南荒了。
四大險地中,南荒是佔地面積最大的一個,同時也是最爲神秘悠久,其中的隱秘勢力最爲強大的地方。
可以說。
其他三大險地的力量加起來,或許也就剛能比上南荒而已。
畢竟,南荒此處,是妖獸們的天堂。
在中土上,一直生活地很艱難的妖獸,在南荒,卻能享受到極爲優渥的生存條件,所以這些年來,南荒除了幫助自家的妖獸成長以外,還吸收了不少從外面而來的妖獸們,一年一年地壯大,終於成了現在這般樣子。
“兩個傢伙去了南荒……在那裡戰鬥,肯定會引起獸神們的注意啊!”
齊英心中快速思量起來。
南荒的最強者,便是十二獸神。
說是獸神,這十二位獸神,其實也就相對於人類的稱聖級強者而已。
但。
十二個獸神,數量擺在這裡,每一個獸神彼此間掌握的力量,都有不同,並且可以相互促進,進一步地提升各自所擁有的力量。
同時,通過十二獸神的能力,南荒妖族才能在惡劣的南荒中,生存下來。
十二獸神,實力絕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
不然。
光衝着南荒中那些豐富的資源與無盡的財富,早就有不知道多少自以爲有實力的強者,前去劫掠了,南荒妖族哪裡能和現在一樣好好地生存着,在中土贏得了那麼大的根基?
咻!
齊英沒有猶豫,馬上往南荒方向飛去。
管他什麼南荒妖族,管他什麼十二獸神?
總之,今日,齊烈絕不能有事。
不論那老乞丐是誰,如此地窮追不捨,齊英在心中依然給老乞丐判了死刑,管你是誰,有多麼雄厚的北背景,都得受死!
咻咻!
齊英很快便橫跨了東海,來到了南荒。
一進入南荒,齊英便發現,大半個南荒都着火了,無數蔥鬱的森林裡冒起來了滾滾的白煙,隨後而起的便是大量熊熊的烈火。
“是齊烈搞出來的。”
齊英一眼便能辨認出,什麼樣的戰鬥痕跡,是齊烈搞的。
相較於那無與倫比的身體天賦,齊烈自身對力量的控制卻不是很好,經常出現火蛇火龍隨便躥出,大肆破壞周圍事物的現象。
也可見。
老乞丐的實力,不簡單!
能壓制齊烈,並且敢在十二獸神的眼皮子底下,公然“行兇”啊!
這等事情,可不是一般的強者能做到的。
“他們再繼續深入下去,也不會太深的,再往南走上數十萬裡或者百萬裡,應該就是世界的邊緣在南荒的那塊邊緣吧!”
“他們是一邊打一邊離開的,速度沒有之前快了。”
“還有插手進去的希望!”
“儘快,儘快!”
齊英疾速前進。
這些日子的相處中,齊英早已把齊烈當成一個可以訴說衷腸的朋友了,多少年來都未曾向着別人打開的心扉,都能向着齊烈吐露。
那些東海,北域,西域的日子……吃下去的那些美食,月光下灌到嘴裡的美酒……這些時光,是齊英十分珍視的。
任何人,都不容破壞。
……
南荒,深處。
一處大澤之上,火雲滾滾,翻騰的火雲火海之中,兩道身影不斷交錯,互相進攻。
“這齊英轉修了火道力量,爲何這麼厲害?他應該沒得到傳承遺蹟裡的最重要的傳承啊……”
齊千軍有些納悶。
從神桑城追擊到這裡……齊千軍發現自己雖然可以壓制“齊英”,但是“齊英”展現出的力量,實在是詭異地強,揮手投足便是滾滾天地之力降下,無邊火海燃燒。
哪怕是齊千軍得到了五大傳承遺蹟其中之一的幾乎完整的傳承,都沒能對“齊英”形成碾壓的姿態,要知道其他的三階聖主,已經根本禁不起齊千軍的威壓釋放了,可這個“齊英”除了一開始戰鬥略顯生澀一些以外,卻能跟他打的有來有回,並沒太明顯地落在下風。
“不論如何,今天你得死在這裡!”
一切,都只是讓齊千軍的決心,更加堅定了。
從主世界聖域萬寶珍瓏閣時候的衝突,再到準聖子考覈上的責難,再到這最後一輪考覈中的相互對戰,競爭,齊千軍內心中齊英的憤懣,早就到了一個難以填滿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