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百里澤‘操’縱着不死血藤,用力一拽,只聽‘嘭’的一聲,林‘浪’整個‘肉’身被從中撕裂了開來。
唰,唰!
隨着百里澤一個念頭的落下,一根根不死血藤又重新回到了他的體內。
“少主!”
見蓋九天被不死血藤給纏住了,白虎臣可謂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虎爪一揮,將那些不死血藤給絞碎了!
吼!
白虎臣心下一顫,化爲一道白影,馱着蓋九天,向神道宗遁去。
“哪裡逃!”
百里山拉起神臂弓,只聽‘噌,噌,噌’三聲。
連續三道破天箭影就像流星一樣,朝着白虎臣逃遁的方向追去。
百里澤藉助‘九轉金身液’的‘藥’力,一舉將九大‘洞’天融合,從而踏入了妖變境。
噗呲!
從百里澤的頭頂噴出了一團黑霧,將他護在了中央!
望着白虎臣屁股上的三道血‘花’,百里澤倍有成就感。
“死了,都死了?”
楚明軒急速爆退,一扭頭,不由大驚失‘色’,他帶來的‘精’英,無一倖免,死的都是那麼徹底。
甚至,連楚明軒都沒有反應過來,那些修士到底是怎麼死的?
“還是先回幽冥神府再說吧!”
楚明軒臉‘色’煞白,一轉身,向幽冥神府逃去。
“看我一箭‘射’死他!”
百里澤拉動弓弦,就要‘射’楚明軒,卻被石小野給攔住了。
“不用,看我的!”
石小野掄起金錘,照着空中的楚明軒砸去。
只聽‘嘭’的一聲,楚明軒的‘肉’身從中炸了開來,化爲了漫天血‘花’。
噌……噌噌噌!
令百里澤驚訝的是,那柄金錘又折返了回來,迸‘射’出了一層層的氣‘浪’。
“想當年,我們就是這麼屠龍的。”
石小野一把抓住了回返的金錘,得瑟道:“怎麼樣?很帥吧?等着瞧好了,就憑這招,一定會風靡萬千少‘女’的!”
梵壽白了石小野一眼,並沒有馬上離開。
因爲,梵壽感應不到血棺中的殺氣。
這血棺好像並沒有什麼惡意!
說實話,如此重寶,梵壽都有點動心了。
所以,就算百里澤現在用極道聖兵轟他,梵壽也絕對不會離開的。
月‘色’繚繞,只見三道渾身散發着煞氣的身影朝血棺衝了過來。
領頭的正是巫九,巫九手執血‘色’翡翠權杖,口中念着咒語,想要將血棺召喚回來。
奈何,那血棺紋絲不動,絲毫不理會巫九的召喚。
噗!
巫九臉‘色’大變,沉道:“怎麼回事?”
轟隆隆!
巫九,連同其它兩具巫屍落地,將整個地面震了個粉碎。
望着那兩具巫屍,百里澤、梵壽還有石小野都是一臉的忌憚。
這兩具巫屍生前早已點燃了神火!
先不論他體內的‘精’氣恢復了多少,單憑‘肉’身強度,就可以將百里澤給虐死。
巫九將血‘色’翡翠權杖扎進了地面,紅着眼睛咆哮道:“你們到底對血棺做了什麼?”
“前輩,你這話說得有問題。”
百里澤清了清嗓子說道:“你應該去問拓跋蓋世,是他惹怒了血棺。”
“拓跋蓋世?”
巫九乾瘦的臉皮顫抖了一下,擡頭看向了血棺,卻見上面出現了一雙掌印。
從掌印上來看,確實像拓跋蓋世出的掌!
對於拓跋蓋世的龍象勁,巫九可是再熟悉不過了。
“據老夫觀察,這血棺好像被你們當中某一個人給控制了。”
這時,巫九冷靜了下來,凝視着百里澤等人。
“說吧,究竟是誰?”
巫九臉‘色’一寒,慢慢朝百里澤這邊走來。
“他!”
不等梵壽開口,百里澤、石小野齊齊指向了梵壽。
梵壽的臉徹底的綠了,有一種想要剖腹自盡的衝動!
早知道,就不湊這熱鬧了!
算了,還是先離開這裡再說吧!
啪,啪!
梵壽催動起‘登天梯’,卻見腳底出現了一道金‘色’漣漪。
“攔下他!”
見梵壽要跑,巫九舞動權杖,朝身後的青銅巫屍吩咐道。
唰!
青銅巫屍縱身躍起,一拳揮向了梵壽。
這青銅巫屍生前絕對是一位恐怖的拳術高手。
這一拳看似平平無奇,卻蘊含着一絲大道的痕跡。
此時的梵壽像是陷入了沼澤,整個身子都被束縛了。
“豈有此理,真當你家佛爺是那麼好欺負的。”
梵壽徹底的惱了,撕下了身上的僧袍,‘露’出了猙獰的紋身。
“紋身?”
石小野‘揉’了‘揉’眼睛,忍不住爆了聲粗口,暗罵道:“這小禿驢不是被嚇傻了吧?就憑那兩道紋身就能擊退青銅巫屍?”
“那可不是什麼紋身。”
百里澤輕哧道:“而是靈陣的一種,可不是誰都能在自己體內佈陣的。”
這梵壽還真是個妖孽,竟然能在體內布出一道殺陣!
吼!
一道青龍虛影護體,碩大的龍頭顯得是那麼的猙獰。
嗖!
就在青銅巫屍的拳頭快要砸到梵壽後背的時候,卻見一道白光從小禿驢的體內竄出。
吼!
一聲虎吼,卻見一頭白虎虛影張口咬向了青銅巫屍的拳頭。
‘噗呲’一聲,青銅巫屍的整條右臂被咬得血淋淋,血蠱四散,化爲了一縷縷的血氣。
像血蠱這種奇特的存在,只能在血魂中孕養。
一旦暴‘露’在空氣中,就會隨風而散!
梵壽一臉的兇‘性’,哼道:“我左青龍,右白虎,佛擋殺佛,神擋殺神!”
“哎呦我去!”
百里澤一個趔趄,凝視着龍虎棲身的梵壽,喃喃道,這小禿驢的紋身不錯,等有時間咱也搞一個。
“是你?!”
巫九臉‘色’一變,沉道:“你就是那個想盜老夫屍體的禿驢!”
“盜屍體?”
梵壽皺了皺眉頭,不屑道:“佛爺我所盜的屍體沒有八百,也有一千了,你說的是哪?”
“巫教遺址!”
巫九臉‘色’‘陰’寒,沉道。
“巫教遺址?”
梵壽搖頭道:“不記得了。”
“哼,你少裝蒜。”
巫九將血‘色’翡翠權杖從地底拔了出來,怒哼道:“五十年前,蠻國陵墓。”
五十年前?
何嘗這小禿驢已經七老八十了?
豈不是能做我爺爺了?
“好像去過。”
梵壽怔了怔,皺眉道:“只不過,佛爺我從來沒有失手過。”
“哼,那是因爲你遇上了我教的圖騰‘金蠶蠱’。”
巫九哼道:“正是因爲你那一次搗‘亂’,使得老夫聚集百年的‘精’氣消散殆盡,當年老夫就發誓,一定要斬殺了你!”
蠻國陵墓?!
巫教畢竟是太古蠻國國教。
像一些巫教教主、護法長老什麼的,死後大多都會被葬在蠻國陵墓。
這麼做,也是爲鎮壓蠻國氣運!
只不過,當年巫教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故。
一夜之間,教中修士死的死,傷的傷。
除了巫教教主級別的修士外,其他修士都中了一種巫蠱。
至於是哪一種巫蠱,就不得而知了。
但有傳言說,巫教之所以被滅,實際上是爲了拯救巫教圖騰‘金蠶蠱’!
像巫教這樣的教宗,必須要有‘金蠶蠱’這樣的兇獸鎮壓!
一旦‘金蠶蠱’身隕,必然會遭到其他教宗的攻擊。
比如說,大梵教、黃泉教以及神道宗等教宗!
這個傳言也是最可信的!
或許,巫教傾教之力,爲的就是替‘金蠶蠱’續命!
“有……有嗎?”
梵壽聲音都有點顫抖,似乎勾起了他多年的回憶。
“廢話!”
巫九氣得渾身直哆嗦,忍不住爆了聲粗口:“狗日的,要不是因爲你這個小禿驢搗‘亂’,我教教統豈能被他人所得!”
“還有老夫那一幫兄弟,也不會因此陷入沉睡。”
巫九咬牙切齒,紅着眼睛喝道:“你不用狡辯,因爲,能夠在體內佈下第九殺陣‘四象殺陣’的並不多,再加上你那夜明珠般的禿頭,更加不會錯。”
第九殺陣?!
好凶殘呀!
怪不得梵壽這個禍害可以屢次化險爲夷!
原來都是因爲這道殺陣呀!
太古排名第九的殺陣,四象殺陣!
只不過,這道殺陣似乎是殘缺的。
還缺了兩道紋身,即玄武紋身跟朱雀紋身。
小禿驢梵壽暴怒道:“就算你不找佛爺,佛爺也會去找你們的!要不是因爲你們巫教的狗屁詛咒,佛爺也不會停在‘洞’天境九重天整整五十年!”
“嘖嘖!”
見小禿驢比自己還氣憤,巫九冷冷一笑道:“這麼說,老夫還得給你道歉了?”
“何止是道歉!”
梵壽從‘洞’天中取出了那個青瓷破碗,哼道:“今日,佛爺我就代表月亮消滅你!”
“靠,賣萌可恥!”
百里澤嘟囔着嘴,爆着粗口道。
“殺!”
巫九長老臉‘色’一寒,怒道:“將這三人給我斬殺掉,尤其是那個小禿驢,給老夫虐殺掉!”
“牲口,動手!”
百里澤將火凰炎鎧穿在了身上,冷道:“這老頭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放過我們。”
“嘖嘖!”
巫九渾身都散發着‘陰’煞之氣,怪笑一聲道:“哼,你們知道了血棺的秘密,老夫怎麼可能留你們在世呢?”
“更何況,你們當中還有人跟血棺之間產生了某種聯繫。”
巫九‘陰’‘陰’一笑道:“試問,老夫能寬恕你們嗎?”
青銅巫屍縱身躍起,率先出手,攻向了梵壽。
而那個身穿血‘色’戰甲,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女’巫屍則攻向了百里澤。
“這血棺終究是屬於我巫九的!”
巫九一把抓向了懸浮在虛空的那個血棺。
百里澤催動起體內的‘洞’天,渾身都被饕餮氣勁給包裹了。
“大日神火罩!”
百里澤爆喝一聲,便見腳底凝練出了一圈圈的紫炎。
那些紫‘色’火焰正是紅鸞雷炎,在百里澤的周身凝練出了一個鐘形神火罩!
“紅鸞雷炎?”
巫九一皺眉頭,心下大喜道:“哈哈……!怪不得這血棺會跟你走,原來是因爲你煉化戰族九代詛咒的緣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