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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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皇黑着個臉,恨不得將眼前這小子跟捏碎了。
想我炎皇,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更是有着一張,令天下女子爲之傾倒的容貌。
可現在,卻被一個野小子罵做‘傻子’?
所有修士,都齊齊倒吸一口寒氣,裝作沒聽見的樣子,將頭撇到了一邊。
“小子,你可知我是誰?”
炎皇劍眉一凝,頓時,他的眼眸燃燒了起來。
炎皇的眼眸,就像紅寶石一樣妖異。
確實有點迷人。
哪怕是百里澤瞧上一眼,也難以自拔。
“哎,看來,炎國還真是落寞了。”
百里澤一副長着防範,嘆息道:“爲了湊人數,連傻子都不肯放過。”
“傻子?”
炎皇氣得七竅噴火,顫道:“你說誰是傻子呢?”
“你還真是個傻子,我費了半天勁,你竟然還沒意識到自己是傻子?”
百里澤一臉的鄙視,戲謔道:“試想一下,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誰的人,不是傻子,又是什麼?”
“說實話,叫你傻子,也算是給你們皇女一個薄面。”
趁四周沒人,百里澤湊到了炎皇耳邊,低聲說道:“實話告訴你吧,我可是被那皇女給睡了,是她說,讓我來炎國找她的,還說讓我必須搶到‘勇者封號’!”
說實話,見百里澤一臉的肅穆,就連炎皇也有三分相信了。
“哼,她把你給睡了?”
炎皇哼了一聲,冷道:“信不信,就憑你這句話,本皇就可以要了你的小命。”
“大叔,你最好對我尊重點。”
百里澤指了指炎皇的鼻子,威脅道:“論起輩分來,就算你們炎皇也得叫我一聲爹?”
“不對。”
頓了頓,百里澤搖頭道:“好像有點不妥,姑父?對,一定是姑父。”
爹?
姑父?
炎皇嘴角抽蓄了幾下,一臉的囧紅,牙齒更是磨得‘嘎嘣,嘎嘣’直響。
“好了,不跟你廢話了。”
百里澤拍了拍炎皇的肩膀,懶散的揮了揮手,撅着屁股,爬上了祭壇。
“找死!”
炎皇殺氣迸射,揮爪抓向了百里澤的腦袋。
可就在這時,卻見一道白影擋到了炎皇的跟前。
那白影,渾身散發着陰氣。
咔嚓!
一記九陰白骨爪揮出,愣是將炎皇震退了一小步。
“哼,想偷襲我?”
百里澤拍了拍屁股,哼道:“算了,看在你是傻子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不管怎麼說,我也是有身份的人。”
百里澤臭屁道。
身份?
炎皇嘴角抽蓄了一下,這混小子,實在是膽大妄爲。
要不是這小子搶到了‘火凰花’,以炎皇的性子,哪能沉得住氣?
“老頭,這傻子公然襲殺炎國勇者,是不是得治他得罪?”
百里澤拍了拍那位宗伯的肩膀,示意道。
“哼,小子,你膽子可真夠大的呀。”
炎國宗伯哼了一聲,冷笑道:“竟敢出言侮辱我炎國之皇。”
“炎國之皇?”
百里澤渾身一哆嗦,喃喃道,何嘗眼前這大叔不是什麼傻子呀?
“腦殘?”
百里澤嘀咕道,哎,真是悲哀呀,沒想到炎國竟然出了一位腦殘炎皇。
腦殘?
炎皇渾身都燃燒了起來,氣得渾身發抖。
就連站在祭壇上的宗伯,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閉嘴!”
宗伯呵斥道:“就算你知道炎皇是腦殘,也不要擋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
“咦……!”
百里澤指了指宗伯的鼻子,幸災樂禍道:“哈哈,老頭,你竟敢罵炎皇是腦殘。”
宗伯暗叫一聲不好,一臉的囧紅,總有一種被百里澤帶進溝的感覺。
咳咳!
宗伯頓覺尷尬,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說道:“諸位,眼前這個野小子極有可能就是今年的勇者。”
“跟上一任勇者比起來,這野小子怕是更勝一籌。”
頓了頓,宗伯嘴角泛起了一抹狡黠,話鋒一轉道:“但,能不能真正的得到‘勇者封號’,這還得看他有沒有實力。”
聽痞子馬說起過,就算奪取了火凰花,也得在金鵬手中撐過十招才行。
“哼。”
炎皇一臉的豬肝色,暗暗將頭撇到了一邊,然後徑自向他的位子走去。
混蛋,這小子的眼神怎麼那麼熟悉?
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難道……只是我的一種錯覺嗎?
等着吧小子,還沒有誰敢喊本王傻子、腦殘的。
“金鵬!”
宗伯眼眸一寒,看向了虛空某處,冷道:“還不出來。”
噗呲!
不等宗伯話音落下,卻見虛空被一道金色羽翼給撕裂了開來。
“哈哈,看來,我這遁空術還沒有練到家呀。”
這時,從虛空裂縫中,走出了了一道金影。
這就是金鵬?
金鵬身材魁梧,足有九尺高,披散着頭赤金色的髮絲。
每一根髮絲,都猶如利劍一樣堅韌。
鼻樑高昂,再配上他那一雙金色眼瞳。
見金鵬人模狗樣的,百里澤開始自慚形穢了起來。
真不愧是大鵬金翅王的後裔!
這身板,這長相,絕對可以讓萬千少女爲之傾倒。
“小子,去吧。”
宗伯瞥了一眼百里澤,輕笑道:“希望你能在金鵬的手中撐過十招。”
“十招?”
百里澤挑了挑眉頭,不屑道:“你一匹馬,也敢鄙視我?”
宗伯嘴角抽蓄了一下,心道,這小子還算有點手段,竟然能夠看破自己的真身。
宗伯瞥了一眼被鬼道帝扛在肩上的痞子馬,暗暗咬了咬牙,丟人,真是丟人。
可痞子馬有點覺悟都沒有,竟然‘呼呼’酣睡了起來。
“來吧,小子。”
金鵬身後撲扇着一對金色劍翼,勾了勾手指,輕笑道:“看我怎麼徒手撕裂了你這小身板。”
金鵬那一對金色劍翼,伸展開來,足有十米長。
那劍翼,就像利劍一樣,少說也達到了中品靈器的品階。
“金鵬,撕碎了這小子。”
“哈哈,終於可以見到徒手撕人了。”
“哎,難道今年的勇者會是一個殘廢嗎?”
所有修士都不看好百里澤,但,卻沒有誰會同情這個狂妄的小子。
望着空中極爲挑釁的金鵬,百里澤抗議道:“不公平,不公平!”
“不公平?”
宗伯皺了皺眉頭,輕笑道:“哼,哪裡不公平了?如果你沒膽,大可將‘火凰花’讓給其他人。”
火凰花是一種象徵。
只有手執火凰花,纔有資格進入炎國祖地。
這老馬,倒是打得好主意。
讓出去?
這火凰花可是我拼了老命摘到的,怎麼可能讓出去呢?
“老馬,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百里澤拍了拍宗伯的肩膀,漫不經心道。
“小子,不管怎麼說,老夫都是宗伯,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宗伯右肩一震,便見他的右肩射出了一圈圈的光斬。
但,令宗伯尷尬的是,百里澤的手就像鉗子一樣,死死的鎖住了宗伯的肩膀。
咳咳!
宗伯乾咳了幾聲,老臉一紅道:“小子,你好歹也給老夫點面子,這麼多人看着呢?”
見宗伯就像受了氣的小媳婦一樣,百里澤渾身一哆嗦,這才撒開了右手。
“不公平?”
金鵬挽着雙臂,囂張道:“要不這樣,我讓你兩隻手,只用雙腿。”
“你看?”
金鵬鄙視道:“這樣可好?”
“還是不公平!”
百里澤倔強道。
“小子,做人,可不能太貪心。”
金鵬渾身散發着殺意,冷笑道:“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鳥人,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百里澤撓了撓後腦勺,靦腆一笑道:“我是說,這對你不公平。”
“對我不公平?”
金鵬黑着臉,不解道:“什麼意思?”
“我怕十招打死你。”
百里澤同樣挽着雙臂,渾身都散發着魔氣。
“什麼?”
金鵬眼眸一寒,仰天大笑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就你這小身板,也想在十招內打死我?”
“保守估計,是十招!”
頓了頓,百里澤一本正經的說道:“要是你再搓點的話,也就五六招的樣子。”
“狂妄!狂妄!”
金鵬身後劍翼一顫,激起了百道氣浪。
百里澤還是有點擔心,問道:“老馬,要是我將這個鳥人打死了,會不會有人找我麻煩?”
“放心!”
宗伯一拍胸脯,不屑道:“要是你真能打死金鵬,老夫可以保你一命。”
呼!
百里澤活動了活動筋骨,釋然道:“這下終於可以放開手腳了。”
額……!
這小子,還真是囂張。
宗伯有點無語了,暗暗閉上了雙眼。
說實話,宗伯有點暈血,他可不想看到血淋淋的場景。
“你太囂張了。”
金鵬氣懵了,揮起右翼,斬向了百里澤。
幾米長的劍翼斬下,金光四射,將整個地面都給碾碎了。
“第一招,斷你右翼!”
百里澤掌心吸附着貪狼劍,卻見貪狼劍劇烈一轉,便是一道弧形庚金之氣劃過虛空。
噗呲!
金鵬的劍翼,應聲而斷,扎進了地面。
“什麼?”
金鵬心下大驚,雙手結印,便見它整個身子鑽進了虛空。
“消失了?”
百里澤也是一愣,喃喃道,這就是大鵬金翅王一族的‘遁空術’嗎?
遁空術,算是一門奇異的神通。
雖說沒什麼殺傷力,但卻是逃遁的不二法門。
如果能將遁空術修煉到極限,可以無視任何靈陣。
當然,這也得看你實力究竟有多強。
要是有點燃神火的修士施展‘遁空術’,哪怕是一些真神出手,也很難留得住自己。
突然,百里澤身後的虛空顫抖了一下,卻見一道金影斬下。
“大日神火罩!”
百里澤右腳側移,卻見腳底升起了一層赤紅色的鐘形光罩。
只聽‘嘣’的一聲,金鵬的左翼竟然被彈飛了出去。
“第二招,斬你左翼!”
只聽‘噗呲’一聲,又是一道庚金之氣斬下,將金鵬的左翼給斬掉了。
“什麼?”
金鵬心下大驚,急忙催動起‘遁空術’,想要再次遁空。
可是——!
嗖!
一條散發着五彩霞光的五行神鎖,化爲一道殘影,纏住了金鵬的脖子。
“五行神鎖?”
金鵬臉色大變,驚呼道:“你手中怎麼會有五行神鎖?”
“第三招,斬你左臂!”
百里澤右手在金鵬的手臂上一劃,便見他的左臂被斬了下來。
“啊!”
金鵬淒厲的慘叫了一聲,顫慄道:“住……住手!”
“遲了!”
百里澤掌心再次拍向了金鵬的右臂,這一掌要是落下。
恐怕,金鵬的右臂也保不住了。
“放肆!”
正在這時,整個虛空一顫,從虛空裂縫中,鑽出了一頭金翅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