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九有點鬱悶,他實在想不通,就百里澤這麼一個小混混,怎麼可能贏得石小蠻的歡心呢?
不過分的說,就百里澤那賤樣,能不能討到老婆都得另說。
這下倒好,未來的真神,竟然喜歡上了百里澤,這還得了。
不行,一定要將這個禍害,扼殺在搖籃裡。
想到這,巫九沉聲道:“替我護法,老夫要再次施展‘天眼通’,搜尋百里澤的蹤跡。”
“好的。”
巫玄皇應了一聲,示意巫洪冥帶人戒備。
巫洪冥會意,示意巫教弟子站在了幽冥骨船的四周。
轟隆隆!
幽冥骨船一顫,繼續朝前行進。
巫九將神骨權杖紮在眼前,他雙手結印,便見他的額間多出了一條細縫。
‘咔嚓’一聲,巫九額間的細縫逐漸膨脹,凝練成了一個眼瞳。
那眼瞳就像玻璃球一樣璀璨,轉了一圈,像是在搜尋百里澤的氣息。
天眼通,絕對是一門恐怖的神通。
沒有人能夠逃過天眼通的勘察。
太古時,大梵教就靠這‘天眼通’,統御着億萬疆土。
但凡有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大梵教的天眼。
終於,巫九額間的天眼停止了轉動,而是定格在了空中某處。
不多時,巫九眼前出現了一團白色氣霧。
那氣霧就像鏡子一樣明亮。
漸漸的,鏡子中出現了一個讓人討厭的面龐。
那壞笑,看得巫九真想一拳揍他丫的。
“嘿嘿。”
鏡子中的百里澤,刻意呲了呲牙,又做了幾個鬼臉。
見百里澤如此表情,衆人頓時石化,這什麼狀況。
貌似這小子好像察覺到有人在追蹤他。
“好張狂的小子。”
巫九寒着臉,憤憤道:“不殺百里澤,老夫衆生不踏出北海半步。”
“額……!”
巫玄皇一陣愕然,眼眸中泛着些許不信。
噠噠噠,噠噠噠!
正在這時,鏡子中閃過了一道白影,卻見痞子馬舉着一塊甲骨,左竄右跳的。
黑色甲骨上寫着一些類似蝌蚪文的文字。
這文字,應該誕生於神古,素稱神文。
望着蝌蚪般的文字,巫九有點傻眼了。
說實話,對於這些返古的文字,他還真不認識幾個。
“你們當中,有誰認識這幾個字?”
巫九陰沉着臉,扭頭問道。
巫玄皇暗暗搖頭,表示看不懂。
對於巫洪冥來說,這絕對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拍馬溜鬚,纔是王道。
實力什麼的,都是虛的。
想到這,巫洪冥走了上前,抱拳道:“長老,弟子曾研究過神古時期的文字。”
“不錯,果然博學。”
巫九捋了捋鬍鬚,暗讚道:“這幾個字,極有可能跟百里澤的藏身之地有關。”
“多謝長老誇獎。”
巫洪冥臉上一喜,得瑟的朝巫荒戰挑了挑眉頭。
對此,巫荒戰只是冷笑了一聲,懶得跟這種勢利小人產生什麼瓜葛。
“這是?”
等巫洪冥將目光鎖定那塊甲骨的石化,臉色煞白,不由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巫九有點失望,皺眉道:“怎麼?連你也不認識?”
“不……不是。”
巫洪冥嚥了口唾沫,顫慄道。
“哼,那還傻愣什麼呢?”
巫九哼了一聲,斥責道:“還不趕快將這幾個字念出來。”
“真要念出來?”
巫洪冥緊張道。
“廢話。”
巫九瞪了巫洪冥一眼,示意道:“唸吧。”
無奈之下,巫洪冥只得硬着頭皮念道:“巫九……巫九……!”
“念!”
巫九寒着臉,冷道:“大聲的念出來,這小子,還真是囂張,竟敢直將老夫的名字刻在甲骨上。”
“巫九……巫九是腦殘,生兒子沒pi眼。”
巫洪冥聲音有點結巴,但還是遵從巫九的意思念了出來。
“滾!”
巫九氣得吹鬍子瞪眼,手中權杖一甩,便將巫洪冥震出了幽冥骨船。
無妄之災呀!
巫洪冥一臉的悔恨,早知道就不出這個風頭了。
痞子馬先是舉了舉那塊甲骨,之後又將屁股對準了巫九的天眼。
挑釁,這絕對是對巫九的挑釁。
“混蛋!”
巫九臉色陰沉,一拳雜碎了眼前的白色氣勁。
與此同時,巫九額間的天眼,也重新癒合了起來。
“都給我下海去找百里澤。”
巫九渾身散發着戾氣,怒喝道:“找不到百里澤,提頭來見。”
“等等!”
巫玄皇急了,緊張道:“長老,此事急不得,以百里澤的詭詐,就算是我們親自出手,也未必能留得住他。”
巫九臉色越發的陰沉,一語不發。
巫九立在船頭,眺望着遠方,眼眸中爆射着濃濃的殺意。
“也罷。”
巫九暗暗點頭,冷道:“你們在此等候,老夫親自去找百里澤。”
唰!
不等巫玄皇等人答話,巫九一個縱跳,飛身躍了下去。
噗呲!
血芒沖天,卻見一頭藍鯨當場死亡。
巫九立在藍鯨背上,朝遠處遁去。
雖說巫九並沒有推演出百里澤所在,但也有了個大概的範圍。
“跟上去。”
巫玄皇目光深邃,示意道。
幽冥骨船一顫,激射出了一連串的滔天氣浪。
北海,金龜族老巢。
這裡到處都是底下巢穴,全都是那些赤焰金龜打出來的。
地底,到處都是通道,可謂是九曲十八彎。
“哈哈。”
痞子馬扭了扭屁股,呲牙一笑道:“那老頭估計被氣瘋了。”
“嘿嘿,確實是瘋了。”
百里澤咧嘴一笑,道:“只不過,你怕是有危險了。”
“危……危險。”
痞子馬嚇得面如土色,暗恨道:“早知道就將臉遮住了。”
遮臉?
百里澤哼了一聲,有時候真替痞子馬的智商着急。
就痞子馬那賤樣,就算將全身遮住都沒用。
這時,佛無量爬了過來,說道:“小子,我觀你與佛有緣,不如隨我在北海苦修。”
“北海?”
百里澤一愣,搖頭道:“還是算了吧,我可沒那耐性。”
“你要知道,如果能夠得到本佛主的指點,你的實力一定會突飛猛進。”
佛無量眼中閃過了一抹睿智,進一步蠱惑道:“你應該聽說過佛道宗的‘五神通’吧?”
五神通?!
百里澤摸了摸下巴,有點動心了。
“五神通,即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以及神足通。”
頓了頓,佛無量耐心的解釋道:“五神通堪稱佛道宗鎮宗神通,就算是大梵教,也只領悟了一點皮毛而已。”
“天眼通,可破萬法,洞悉天機。”
“天耳通,可聽盡天下是非,聆聽天音。”
“他心通,可洞悉他人心念。”
佛無量道。
“那宿命通呢?”
百里澤臉色潮紅,緊張道。
“傳言,修煉了宿命通,就可以逆天改命。”
佛無量怔了怔說道:“在我佛道宗鼎盛時期,卻是有佛主將宿命通修煉到了極致,一個眼神,就可以洞悉他人的過去、現在、未來。”
“從而可以左右他人的命運。”
佛無量說道。
百里澤一臉的不信,說道:“你不會是在刻意誇大宿命通的威力吧?”
“我有那麼無聊嗎?”
佛無量翻了翻白眼,哼道:“況且,宿命通乃是我佛道宗禁忌,可不是誰都能夠修煉。”
“這麼說來,你也沒有修煉過宿命通?”
百里澤狐疑道。
佛無量如實說道:“五神通,我只得其四,至於宿命通,就連我也不曾見過,或許落到了大梵教手中。”
“這樣啊?”
百里澤撓了撓頭,又問道:“那神足通呢?”
“神足通,算是一種步法,單論速度,哪怕是天道宗的陰陽步、地道宗的九天步也略有不及。”
頓了頓,佛無量說道:“神古初期,曾有佛主一步邁出了一界,直接遁入他界。”
咳咳!
百里澤清了清嗓子,差點被佛無量的話給嗆到。
“那啥?”
百里澤咧嘴一笑道:“咱能不能吹小點?沒聽過嘛,小吹怡情,大吹傷身嗎?”
你丫的,這也太能吹了吧。
還一步一界,咱能不能低調點。
“小子,怎麼對我老祖說話呢?”
痞子馬呲了呲牙,不屑道:“就你這樣的,也配入我佛道宗?”
此時的痞子馬,儼然以大師兄自居。
這說起話來,也算是有模有樣。
“戳它。”
百里澤擡腳將痞子馬踹飛了出去,朝身後的鬼道帝示意道:“往死裡戳。”
咔嚓!
鬼道帝習慣性的活動了活動脖子,雙手齊出,就像雨點般,落到了痞子馬的屁股上。
“像神足通,也只有佛主纔有資格修煉。”
佛無量倒也不氣,喃喃道:“反正你也沒機會修煉。”
“就不能有例外嗎?”
百里澤一臉的希翼道。
“在我眼裡,沒有例外。”
佛無量傲然道。
“讓我考慮考慮。”
對於佛無量,百里澤也不能交心。
畢竟在溟域時,這佛無量可是叫囂着要佔據自己的肉身。
像這種人,還是提防點爲妙。
五神通雖說誘人,但也得有命修煉再說。
萬一被佛無量的仇敵給盯上了,自己豈不是死翹翹了?
“可以。”
佛無量閉目修煉了起來,淡道:“離開金龜族前給我答覆。”
“怎麼?”
百里澤皺眉道:“你不打算隨我去神道宗?”
“不去。”
佛無量聲音平靜,淡漠道:“我要留在北海苦修,爭取早日點燃神火。”
這佛無量還真能沉得住氣。
被囚禁在溟域那麼多年,也不出去風花雪月一番。
難不成佛無量還真斬去了七情六慾?
“對了,有沒有見到青蛟龍?”
百里澤四處瞅了瞅,並沒有見到鱷祖的肉身。
佛無量細細感應了一下,淡道:“它就快來了。”
不等佛無量話音落下,卻見一條十幾米的老鱷魚,從洞穴中鑽了出來。
“小子,你運氣不錯,我給你找了個媳婦,長得還挺水靈。”
卻見一條老鱷魚嬉皮笑臉的,朝百里澤河邊遊了過來。
“媳婦?”
百里澤扭頭望去,卻見鱷魚背上爬着一紅衣女子。
那女子像是受了極重的傷,渾身發寒,還在瑟瑟發抖。
尤其是她的背上,明顯多了一道劍傷,鮮血染紅了後背。
“炎凰女?”
百里澤心下大急,急忙將炎凰女扶了起來。
百里澤低頭看了一眼炎凰女的領口,一抹雪白映入了眼簾,凹凸有致。
感受到胸前的柔軟,百里澤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
“讓我檢查一下你的心跳。”
百里澤一副正人君子模樣,將手放到了炎凰女的左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