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鶴山隨手將紫色大刀插到了百里山行身前不遠處,只聽‘哄’的一聲,地面升起了一連串連綿的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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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山行,見了沒?”
鶴山抖了抖手裡的腳鐐、手鐐,冷笑道:“這是爲你準備的!”
鶴山隨手將一對鐵鐐、手鐐丟到了百里山行的面前,捋了捋他那沒剩幾根的鬍鬚,似乎勝算在握一般。
“老匹夫,欺人太甚!”
百里山行飛腳一踹,只聽‘啷,啷’幾聲,那一堆手鐐、鐵鐐向鶴山飛去。
“不自量力!”
鶴山飛身躍起,一掌拍去,恐怖的氣勁吹得他的衣袖‘撲哧’直響。
嘭!
由精鐵鍛造的手鐐、腳鐐被鶴山一掌給拍成了鐵渣,隨風而去!
“百里山行,今日沒人能救得了你百丈族,就算你們不肯交出祖傳神術,也只會淪爲我冰鶴族的荒奴!”
鶴山眼皮一顫,陰笑道:“我鶴山有的是時間陪你們玩!”
鶴山疾步向百里山行奔去,順手拔起了插進地面的紫色靈兵,揮刀向百里山行斬去。
鶴山可是氣道境大圓滿的實力,在他的體表升起了一層護體罡氣,那些罡氣猶如符文一樣,相互交織。
鶴山出刀的速度很快,反手一抽,只聽‘咣’的一聲,百里山行被抽飛了出去,滾到了地上。
“給所有百丈族的人帶上手鐐、腳鐐!”
鶴山一把揪起了百里山行,冷笑道:“老夫就不信還套不出你族的神術!”
“鶴山,你個混蛋,有種你就殺了我!”
百里山行緊咬牙關,怒道。
“殺你?”
鶴山輕笑一聲,哼道:“哼,殺你也太便宜你了!”
“什麼純血兇獸狻猊的後裔,也不過如此,還有什麼百里璽,在老夫看來,也不過是浪得虛名而已!”
鶴山掃視着百丈族族人,冷道。
“不準詆譭族長!”
“跟這些畜生拼了,就算我百丈族全部戰死,也絕對不會淪爲他人的荒奴!”
…………
羣情激奮,所有族人都在摩拳擦掌,雖然他們當中,有着許多人都沒有修煉過,但是,從他們的眼神中,百里澤看不到半點的恐懼!
“很好,很好!”
鶴山眼中閃過一抹殺意,臉上的肌肉顫抖了一下,掃視了一圈,眯眼道:“殺了所有的老人,其餘人都帶上腳鐐、手鐐,以供我冰鶴族驅使!”
哷……哷!
所有的荊棘馬仰天嘶鳴了一聲,然後向百丈族的族人們衝去!
冰鶴族每人手執一杆血色長槍,凶神惡煞的衝來,但是,百丈族卻沒有一個人肯退去,都握緊了拳頭。
“赤金不滅魂,血灑百丈石!”
百里山行被鶴山踩在腳下,嘴角流着鮮血,嘶喊道:“永不言敗!”
此時的百里山行憤怒到了極點,多少年了,百丈族還從未有過這樣的屈辱,百里山行的血液沸騰了起來,在他的內心深處,一直有個聲音在他耳邊遊蕩。
情不自禁下,百里山行這才喊出了百丈族的祖訓!
“赤金不滅魂,血灑百丈石!”
“赤金不滅魂,血灑百丈石!”
“赤金不滅魂,血灑百丈石!”
百丈族的族人們在百里山行的感染下,齊齊舉拳喝道。
在他們的眼中,看不到半點的畏懼、忌憚,就算是一個還在孃親懷裡的奶娃也忍不住揮起了他那稚嫩的小拳頭。
赤金不滅魂,血灑百丈石!
這是百丈族的祖訓,寧死也不能臣服,縱是死,也要血濺百丈石,以自身的鮮血滋養這塊神石!
數百族人齊聲嘶喝,眼中怒火中燒,一圈圈的血色光暈從他們的體內爆射了出來。
血氣繚繞,交織成了神秘的符文,那道符文形若一頭蟄伏的黃金獅子,但是,卻生着龍首。
修長的龍鬚垂落而下,隨風而動!
天地法相!
那頭黃金獅子絕對是法相無疑,雄渾的氣勁席捲着大地,捲起了一層又一層的岩石土塊。
嘶嘶……嘶嘶!
一時間,數百荊棘馬齊聲悲鳴,人仰馬翻,那些冰鶴族的鐵騎齊齊墜落在了地上。
“狻猊?!”
斗篷老者眉宇一緊,驚呼道:“不好,天生異象,想必是百丈族族人的悲吼引來了血魂中神祇的降臨!”
“前輩,出什麼事了?”
鶴山將紫色戰刀插在地面,拼力抵禦着雄渾的氣息。
但是,狻猊氣息的強大遠遠超過了鶴山的估計,不得不向斗篷老者那邊退去。
“必須阻止他們!”
斗篷老者虎軀一震,原本乾瘦的肉身,此時卻充滿了狂暴的力量,紫色光暈繚繞,從他的鼻息間發出了‘吽,吽’的炸響。
吽,吽!
斗篷老者嘶吼了幾聲,身體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形似一條夔龍。
碩大的牛頭足有磨盤大小,生着龍身,但是卻沒有龍爪,想必斗篷老者還沒有修成‘夔龍勁’,否則一定會羽化成真正的夔龍的。
“妖……妖變?!”
鶴山徹底的驚住了,這可是罕見的妖修,可以化做妖身,戰力滔天,擡手劈山,覆手填海,絕對不是他們冰鶴族能夠披靡的
斗篷老者妖變而成的夔龍不大,只有五丈來長,身上長滿了紫色的龍鱗,扭頭對鶴山吩咐道:“待會老夫會出全力破了他們的天地法相,接下來就看你的了,此事事關重大,且不可逃脫了一個百丈族的族人!”
“前輩大可放心,這點自信我鶴山還是有的。”
原本被狻猊法相嚇破膽的鶴山拍着胸脯,錚錚說道。
斗篷老者點了點頭,然後向百丈族的族人們飛了過去。
這還是百里澤第一次見到妖修,傳聞妖修極爲殘暴,殺心極重,血魂中潛藏有兇獸的兇性以及殘暴。
萬一斗篷老者暴走,豈不是會痛下殺手?
此時,百里澤再也忍不住了,一躍而起,揮拳向斗篷老者砸去。
身後的饕餮虛影不是很明顯,若有若無,體內的天咒係數向右拳聚集。
“老頭,吃我一拳!”
百里澤速度極快,一拳打在了斗篷老者碩大的牛頭上,直抽的那人眼冒金星,身子倒飛了出去,重重的砸進了地面。
正打算髮號施令的鶴山也被這一幕給驚住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是退,是留?
“是少族長?”
“哈哈,我們有救了!”
“真不愧是族長的兒子,百里澤,快點殺了那頭妖龍!敢來我百丈族挑釁,簡直是自尋死路!”
更有人舉拳吆喝道。
這還是百里澤第一次跟妖修交手,妖修者可以身化兇獸,肉身極其強悍,而且還會得到兇獸的部分能力,戰力極強。
百里澤清楚,之前的那一拳也是也是仗着偷襲之利,若不是那老者大意,也不會這麼輕鬆的擊退化爲夔龍的老者。
“百里山行,速速帶着族人向百丈石靠攏,只要百丈石不倒,我百丈族必將立於不敗之地!”
百里澤蒼白的眼瞳泛出了汩汩煞氣,囑咐道。
“好……好!”
百里山行也是一臉的激動,似乎從百里澤的身上看到了百里璽當年的風姿,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在百里山行看來,百里澤一拳抽飛了身化夔龍的老者,必然是有所依仗,所以倒也不是十分的擔憂。
“想跑?”
鶴山見百里山行轉身就要走,揮刀追了上去。
“鶴山,我忍你很久了。”
百里澤猛的看向了鶴山,直看得鶴山全身發毛。
只見百里澤稚氣的臉上多了一些殺氣,黑髮狂舞,宛如一尊殺神。
“瞎子……瞎子!他只是一個瞎子,我鶴山活了大半輩子怎麼會被一個瞎子給嚇到?”
鶴山吞嚥了一口唾沫,身子不住的顫抖,握刀的右手也顫慄了起來。
“怕什麼?”
鶴山晃了晃腦袋,壯着膽子道:“我有人級靈兵在手,他百里澤還只是一個氣道境中期的臭小子,絕對不會是我的對手?”
“鶴山,你是想挑起兩族血戰嗎?”
百里澤並沒有出手,而是在儘量拖延時間。
“血戰?”
鶴山似是不屑,哼道:“哼,百里澤,老夫奉勸你還是識相點的好,只要你肯交出你祖傳神術,老夫可以收你爲徒!”
鶴山十分的臭屁,在他看來,能收百里澤一個瞎子爲徒,絕對是百里澤的祖墳上冒青煙了,臉上充滿了孤傲、自信。
“鶴山,廢什麼話呢?”
從地底爬出來的斗篷老者一身的狼狽,怒道:“還不命你的人將百丈族的人抓起來?難道你沒看出來,那小子在拖延時間嗎?”
“什麼?”
經斗篷老者這麼一提醒,鶴山這才豁然道:“好你個臭小子,竟敢戲弄老夫,所有人聽命,將百丈族的人給老夫攔住,一個都不能放走!”
“是!”
所有冰鶴族的護衛齊聲一喝,然後朝着百丈石方向追了上去。
“不好!”
百里澤瞪了鶴山一眼,隨手掄起一匹荊棘馬就扔到了冰鶴族的護衛之間,砸死了幾個冰鶴族的修士。
斗篷老者眼中殺機涌現,怒道:“今日,沒有人能救得了你,就算是百里璽重生,老夫也要將你斬殺!”
“你到底是什麼來歷?”
百里澤凝視着斗篷老者,冷道。
“你不需要知道,因爲你就要死了。”
斗篷老者拽起了左胳膊上的衣袖,露出了一張神符,正是一把紫色的戰刀符印。
據百里澤所知,能夠將靈兵祭煉成神符,想必那把紫色戰刀的品階一定不低,至少是地級靈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