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戰神皇
看着猶如洪水般涌來的血色魔藤,百里澤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個瘋狂的決定。
對於其他修士來說,噬魂樹絕對是一個恐怖的存在,可以吞噬修士的血魂,但對於百里澤來說,這棵噬魂樹絕對是大補藥。
哪怕是聞上一口,蟄伏在他體內的饕餮血魂就會莫名的沸騰起來。
百里澤渾身燃燒了起來,在他的身後出現了一頭面目猙獰的饕餮虛影,那頭饕餮虛影仰天咆哮了一聲。
只聽‘嘭,嘭’幾聲,頭頂的血色魔藤被恐怖的黑色氣勁給炸出了一個口子。
口子不大,只有一丈見方,周遭散發着血色霧靄,那些霧靄在噬魂樹的操縱下開始了再一次的凝練。
百里澤使出了擒龍手,暗黑色的龍形爪印化爲一道黑影,將白靈兒跟拓跋嫣然給送了出去。
“我先送你們出去。”
百里澤焦急道。
接着,百里澤又用同樣的手段將百里狂、程咬銀以及赤金虎從頭頂的那個血色口子送了出去。
轟隆隆!
突然,地面塌陷了下去,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咔嚓……咔嚓!
地底再一次的傳出了森然的聲音,百里澤只覺自己的雙腿被血色魔藤給纏住了。
那些血色魔藤隨便一拉就有着十幾萬斤的巨力,硬是將百里澤拖進了地底深處。
嘭……嘭!
耳邊傳來了岩石嘣碎的聲音,百里澤只覺自己的身子不受控制了,被噬魂樹的主根拖進了地底深處。
越接近噬魂樹的樹根,血色魔藤就越多,就像蜘蛛網一樣將百里澤纏得死死的。
此時的百里澤終於意識到了危機,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如此恐怖的樹精。
噬魂樹?!
這絕對是一棵逆天的魔樹,即使只剩下了一道精魄,也依然可以存活於世。
很難想象,在神道界,還會有這種逆天魔樹出現。
在諸多天地精魄中,論起排名來,這棵噬魂樹絕對要排在紫血藤之前,極有可能擠進了前百。
對於洞天境一重天的百里澤來說,這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天地精魄。
“好雄渾的精氣呀,要是我能煉化這些精氣,絕對可以在體內開闢出幾個洞天。”
百里澤心下一喜,暗暗催動起體內的饕餮勁,將‘吞龍’一術催動到了極致。
嗷嗷……嗷嗷!
真龍咆哮,音波穿透了地面,傳到了拓跋嫣然等人的耳中。
整個地面早已沒有了血色魔藤,那些魔藤早已重新回到了地底,向百里澤纏了過去。
別看這棵噬魂樹只剩下一道殘魄了,但是它還是能感應到百里澤體內血魂的誘惑。
畢竟,噬魂樹跟饕餮勁有着異曲同工之妙,都可以吞噬修士的血魂。
拓跋嫣然右耳一顫,聽到了數息的龍嘯聲,暗恨道:“這個混蛋還真是貪婪,竟然想將整棵噬魂樹吞噬掉,這不是在找死嗎?”
“什麼?”
白靈兒臉色大變,媚聲道:“這怎麼可能?噬魂樹絕對是一個恐怖的存在,在太古時,連神人都是它的養料,更何況是這個小子呢?”
“切,什麼噬魂樹不噬魂樹的,在老大面前,那就是個渣渣。”
程咬銀不屑的瞥了一眼白靈兒,臭屁道。
拓跋嫣然白了程咬銀一眼,心下莫名擔憂了起來,心道,真希望這個小子不要那麼輕易的死去。
不知道爲什麼,拓跋嫣然開始擔心起百里澤的安危了。
爲了看清地底的情景,拓跋嫣然暗暗催動起了‘移魂眼’,只見百里澤被無數的血色魔藤給纏住了。
拓跋嫣然可以清晰的感應到,百里澤的呼吸正在一點點的減弱。
白靈兒捂着雪白的酥胸,凝眉道:“不可能呀,神道界怎麼可能會有噬魂樹呢?”
“難道……這棵噬魂樹是由一枚樹種孕育出來的。”
突然間,白靈兒想到了什麼,驚呼道:“如果只是一枚樹種的話,說不定百里澤還真有可能將噬魂樹給徹底的煉化。”
“樹種?”
拓跋嫣然停止了催動移魂眼,扭頭問道。
白靈兒說道:“很有可能,說不定噬魂樹的樹種就是隨葬魔山一同落到莽山的。”
嗷嗷……嗷嗷!
地底再一次傳來了真龍咆哮的聲音,整個地面就像凸起的龜殼一樣,開始了一點點的龜裂。
那些血色魔藤在饕餮勁的吞噬下,終於開始了一點點的消散。
雄渾的精氣猶如滔滔江水,涌進了百里澤的洞天。
所謂洞天,上達天,下通地。
對於洞天境的真意,百里澤又領悟了幾分。
血色精氣越聚越多,那些血色魔藤也以肉眼的速度在消散。
或許,是意識到了百里澤的恐怖,那些血色魔藤有退走的意思。
“想跑?”
百里澤冷笑一聲,一把抓住了噬魂樹的主根,張口咬了上去。
‘咯嘣’一聲,血色主根硬生生被百里澤給咬碎了。
此時的百里澤渾身都燃燒了起來,尤其是七竅,都有血色精氣噴出。
“好……好,要突破了,洞天境二重天。”
百里澤喜道。
在見識了百里澤的殘暴之後,噬魂樹意識裡終於有了一絲的忌憚。
之前的那棵枯樹開始了消散,就像風沙一樣,化爲精氣,又重新回到了天地之中。
而那株血炎花卻一點點暴露了出來,花香四溢,引來了幾頭兇禽。
這些兇禽可都是鳥精,嘶鳴一聲,張開羽翼,朝着血炎花俯衝而去。
“找死,這朵血炎花可是我老大的,要是讓你搶了去,胖爺我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個世上。”
程咬銀肥嘟嘟的身體縱身一躍,揮起金色巨斧看向了那頭兇禽。
只聽‘咔嚓’一聲,一道金色斧氣落下,將那頭千年級兇禽從中間劈了開來。
遠處,正有幾道身影向這邊走來。
領頭的正是炎雷神府的血妖,以及鐵莽族的族長莽易,緊隨其後的正是袁武夷的族叔袁文山。
“混蛋,那個臭小子怎麼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我們都找了一天一夜了,愣是沒能發現他的一根毛!”
莽易蓬頭垢面,身上的錦袍早已被兇禽的爪子撕得四分五裂了。
大智神府的袁文山也是一臉的悔然,哀嘆道:“看來是我們低估那小子了。”
“對了,有沒有發現冰焰尊者跟赤陽尊者的蹤跡?”
莽易扭頭問了一下莽經,疑惑道。
“沒有。”
莽經搖了搖頭,苦着臉說道:“說不定那倆傢伙早都被百里澤給殺死了。”
“行了。”
血妖有點厭惡的瞥了莽經一眼,娘聲道:“別說那麼多沒用的,還是儘快找到那個小子吧!要是三天之內還沒能斬下百里澤的腦袋,我們就只有等死了!”
一想起這幾天所遭受的一切,血妖就恨不得將百里澤粉身碎骨。
先不說那些纏人的兇獸,要不是因爲有炎雷王的令牌在手,說不定他血妖早都被其他勢力給斬殺了。
這一次經金蟬子這麼一鬧,附近幾乎所有的勢力都來到了莽山。
就連一直閉關潛修的西漠禪師也走出了西漠,領頭的竟然是聖佛子,一個得到了禁地中某位古佛傳承的妖孽。
別看血妖有着妖變境二重天的實力,可是在金蟬子、聖佛子這樣的牛人跟前,他連屁都不是。
在太古時,能夠以洞天境修爲秒殺妖變境修士的可是大有人在。
就洞天境跟妖變境而言,唯一不同的就是,妖變境的修士可以煉化天地精魄,從而可以妖變成天地精魄。
嗷嗷……!
空中傳來了真龍咆哮的聲音,不遠處的荒林被夷爲了平地,一棵接着一棵的荒樹陷進了地底,化爲了一團精氣。
血妖捋了一下耳邊垂落的鬢髮,擡頭看向了廢墟中的點點腥紅。
勁風吹過,整個空中都瀰漫這血炎花的氣息,血腥中帶點清香。
大智神府的袁文山凝眉道:“好像是血炎花的氣息?”
“血炎花?”
血妖喃喃了一聲,冷道:“走,上去瞧瞧,像這種寶藥可不多見,不僅可以修復破碎的血魂,還可以用來煉製‘血魂液’,絕對是一味不可多得的藥引。”
“呵呵,血妖王說得不錯。”
袁文山暗暗點頭道:“血魂液絕對是有價無市,就算是以煉藥著稱的藥國也未必能配製出血魂液。”
這並不是說血魂液有多麼的難以煉製,而是因爲血炎花難求。
嗚!
冰蛟狼吼了一聲,向前一躍,足足跳出了幾十米,載着血妖,踏着枯樹幹,向散發出血光的地方衝了過去。
“哈哈,有了血炎花,老夫就可以配製出血魂液了。”
最興奮的莫過於袁文山了,對於智者來說,寶藥的誘惑遠遠要大於神通秘法。
“找死,看胖爺我不劈死你!”
程咬銀揮舞着金斧,斬向了空中疾馳的袁文山。
吼!
一聲獸吼,從袁文山的掌心射出了一道金色拳頭。
只聽‘嘭’的一聲,程咬銀肥胖的身子被那個金色拳頭擊飛了出去。
“你們可以滾了,這株血炎花是屬於我們大智神府的。”
袁文山瞥了一眼程咬銀,不屑道。
程咬銀暗暗心驚,只覺整個右臂被一股巨力震得麻麻的,抖得不停。
袁文山披着一頭銀髮,犀利的眼神從白靈兒跟拓跋嫣然的身上掃過,眼中多了一些褻瀆,多了一些貪婪。
尤其是在面對白靈兒的時候,袁文山只覺熱血沸騰,很難壓制得住體內的熊熊慾火。
妖媚?
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妖媚的女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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